第68章 斯莱特林也会勇敢吗?
“家养小精灵解放战线”这个存在本就让艾尔塔宁不理解
更不理解的是赫敏居然会邀请她加入
“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艾尔塔宁好笑的顿了顿“在马尔福庄园有许多的家养小精灵”
她看向哈利,这个多管闲事的救世主还救走了一个
哈利有些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艾尔塔宁原以为说完这句话赫敏就放弃了,可没想到她眸光一亮激动的一拍桌子“那你一定很了解他们知道他们遭受了多么不公平的待遇吧!”
?
她不理解
热心去解放小精灵的赫敏是那么的惹人厌烦,艾尔塔宁敢说这个组织没有多少人
“...他们太可怜了,为什么他们要遭受这么不公平的待遇呢?”
“因为这就是它们的命”
艾尔塔宁一句话让赫敏意识到她们两个不是一个思想的
“——恕我直言,你自己不吃饭,就要把别人的锅掀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赫敏的脸色难看极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握拳
“你想解放家养小精灵,首先,有多少巫师愿意让一个免费的劳动力变成有偿?打个比方韦斯莱,按你家里的情况,如果小精灵变成有偿后,你家里还愿意雇佣他们吗?”
罗恩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家里的拮据无法让他们供养一个要钱的劳动力,家养小精灵免费的廉价的劳动力是他们这种家庭最需要的
“那么问题就在这啊,免费变成有偿,没人愿意雇佣,家养小精灵的去处在哪呢?它们的价值在哪呢?它们以后要怎么活下去呢?”
赫敏忍不住反驳“总会有人愿意花钱雇佣劳动力!”
“可它本来是免费的”
艾尔塔宁歪着头轻笑
赫敏被噎住了,脑中飞快的搜索着话中的缺口
她们两个似乎在打一场辩论赛一般
“就算是劳动力,他们获得的苛刻和努力不成正比”
“这怎么能算苛刻呢?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啊”
“他们的反应是那么的过激,证明他们受到了非常多的殴打和谩骂!他们应该拥有自己的政治权利!”
“凭什么?”艾尔塔宁还是那般微笑着,但眸中却包含着悲悯“我作为主人,我对它有绝对支配力,哪怕这个位置换成一个人类一个巫师,他臣服于我,我凭什么不能处置它?我还要对它尊重?
你有尊重过费尔奇吗?他同样每天兢兢业业的打扫着霍格沃茨,维持着城堡原有的样子,你尊重过他吗?”
“可他讨人厌,他严厉的处罚那些学生...”
“为什么处罚?难道不是你们爱捉弄他和违反校规吗?”艾尔塔宁葱白的长指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桌子,这让赫敏的思绪无法聚焦“你不同情一个跟你一样的人类,去同情一群本就不想被解放的小精灵,你是双标的圣母吗?”
赫敏在做解放战线的时候受到过很多拒绝,但从未有一个像艾尔塔宁这样直接把话敞开了怼她脸上这般侮辱的
她在艾尔塔宁讽刺直白的话语下绷不住自己敏感的情绪,逃一般的哭着跑走了
哈利一直在旁观,赫敏来的时候他就劝过了,在之前和艾尔塔宁讨论家养小精灵的时候她一直对他们的称呼是“它”并非“他”
在那时哈利就知道艾尔塔宁的立场了
他对着艾尔塔宁打了声招呼,得到对方一个不在乎的摆手后,拉着罗恩离开了这里
艾尔塔宁一个人坐在这城堡喷泉的庭院中
它们一点也不笨,一点也不可怜
世界上最轻松的事情就是没有工作,但却能保证生活
这些杂活是它们天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压力,为什么?因为它们是家养小精灵,生下来就应该这样,它们“愚蠢”的听话,担不起任何责任
所以它们不需要为了生活苦恼
解放家养小精灵战线不应该是针对巫师,而是针对权利
让它们拥有可以选择工作或选择被奴役的权利,而不是一味地把它们从被奴役中解放出来
只能说没个几代人的努力解决不了吧
——
“水下呆一个小时?”潘西这几天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样子,自信张扬,此时的她打着哈欠斜斜的坐在椅子上,和她坐在一个桌子上的是在学习的布雷斯
西奥多这个学期就一直独来独往,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模特队的团体中了
“鳃囊草可以做到,不过是不是一个小时有待考证”
前几年拿学院杯的缘故,潘西也是有好好的学一阵子的,虽然她仍在抱怨那段时间让她疏于护肤爆了好几个痘的事情
“鳃囊草?”
“斯内普办公室里就有”
换句话说,其实斯内普办公室里什么都有,二年级蛇怪都没能逃过他的魔爪,所有可以药用的部位都被他分解收藏在了办公室里
潘西手托着下巴“有人说它在淡水和咸水里面的持续时间可能不同,因为材料珍惜并没有去考究...不过我觉得半个小时其实就足够亲爱的完成任务了”
倒也不是自信,通过第一阶段来看,三强争霸赛的难度对于艾尔塔宁来说仿佛降维打击
“有一点不好,吃了鳃囊草后会感到剧痛”
“那看来还是泡头咒好一点”
尽管艾尔塔宁可以屏蔽痛觉,但她并不想做的这么麻烦,一个简简单单的泡头咒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布雷斯把他和潘西写好的作业整理好放在桌子上,悠悠开口“如果是人鱼的领地的话...还记得去年学的格林迪洛吗?”
“记得,你的意思是会设置格林迪洛是吗?”
“人鱼的宠物被拿来阻拦一下勇士很合理吧”布雷斯耸了耸肩“如果我是裁判的话我会这样设置”
德拉科赞同的点头,挥了挥魔杖从休息室的书架上把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书拿了过来
“在这里——抽离咒”
艾尔塔宁似乎并不需要自己去剖析迷题,她的朋友们会帮她铺好所有路
“不过话说回来,它们拿走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解决了下水的难题后,潘西的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方面上“这个东西可以是人吗?如果是的话到时候不会是美救英雄吧”
“是公主救她的小驸马”
正在看书是德拉科一脸无语,在他们的印象中他就那么弱吗?
潘西和布雷斯笑在一起,但德拉科是谁?
他会委屈的找艾尔塔宁说他被欺负了
无语的表情从德拉科脸上转移到了潘西和布雷斯脸上
现在得意的是白金少爷了
“...看来年龄的增长并不代表心智的成熟”
“羡慕就直说”
“Get away form me”
潘西对德拉科的嫌弃已经是路过的狗都能看出来的地步了
——
“我没听错吧,斯内普?”穆迪缓慢着语调问着“有人闯进了你的办公室?”
“这不重要”斯内普冷冷看着他,显然并不欢迎疯眼汉的到来
“恰恰相反”穆迪不依不饶的“这很重 要,谁想闯进你的办公室?”
“我敢说是个学生”斯内普的太阳穴上有一条静脉在剧烈跳动“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我的私人收藏室里的药水成分不见了,毫无疑问,学生们正在尝试非法混合物”
“我想他们是在寻找药剂成分吧?你没有在办公室里藏其他东西吧?”
斯内普苍白的脸边缘变成了难看的砖红色,太阳穴里的静脉跳动得更快
“你知道我什么都没隐瞒,穆迪”他用着柔和而危险的声音“因为你自己之前已经彻底搜查了我的办公室”
穆迪的脸扭曲成微笑“傲罗的特权,斯内普,邓布利多让我注意——”
“邓布利多碰巧信任我,”斯内普咬紧牙关的打断他“我不相信他命令你搜查我的办公室”
“邓布利多当然信任你”穆迪咆哮道“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不是吗?他相信第二次机会,但我——我说有些污点是不会脱落的,斯内普,永远不会脱落的污点,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斯内普抓住了自己的胳膊,仿佛被烫伤了一般
穆迪笑的很得意“回去睡觉吧,斯内普”
“你无权派我去任何地方” 斯内普发出嘶嘶声,松开手臂,好像在生自己的气 “天黑后我和你一样有权在这所学校闲逛!”
“是吗?”穆迪笑着
但这个笑容在艾尔塔宁从斯内普办公室中出来的时候凝固了
自从那天她用口型说出了那几个字后,穆迪几乎是避着她走
“不去巡逻吗?穆迪教授”
她用着轻柔的语调悠扬着这句话,在穆迪这两个字上放的更是尤为温柔
但穆迪没感受到一丝的温柔,他阴沉着脸看着艾尔塔宁“斯内普教授,你的办公室里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段出现一名学生”
“很遗憾,穆迪教授,我被斯内普教授关了禁闭”艾尔塔宁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穆迪身后墙角里猫着的哈利“...在这个点才回去的禁闭学生并不算少数”
“噢,是吗”穆迪喘着气,他颤抖的手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想拿起身旁的水壶喝一口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收回了手“遇上斯内普这样的教授可真不...幸”
为什么顿了一下,是因为艾尔塔宁从斯内普身后走了出来向他逼近了一步
扬着友好的笑容,眉眼弯弯,蓝眸深邃且不见底,虽说是微笑,但穆迪并不觉得自己笑得出来
“别让我再听到任何一句斯内普教授的坏话,好吗?...”
她后面的语句隐下了声音,在穆迪耳边这般轻声说着
由于背对着,斯内普也没听到她对穆迪说了些什么让他这么惊恐
是的惊恐
这位将无数食死徒抓进阿兹卡班的老傲罗后退了一步,金属爪子与地板碰撞,在静谧的空气中各位明显
穆迪怔怔的看着亲昵挽上斯内普胳膊的少女,那句几乎脱口而出的“黑魔王?”被咽了下去
他没说一句话,只是抱着自己的水壶快步离开了这里
斯内普心情复杂的站在办公室门口,抬起另一只手放在了艾尔塔宁的脑袋上,生疏的揉了揉
“卢修斯告诉我你有事情要跟我说,是什么事?”
果然该来得躲不掉
艾尔塔宁狠狠地唾弃了一口卢修斯,她怀疑铂金孔雀就是故意让斯内普管着她的
“进去说嘛”
男人点了点头,眼前少女的事情显然要比墙角那个不知所谓的救世主重要的多
地窖的门关上了,隐身斗篷下的哈利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跑到地窖门口捡起自己遗落的掠夺者地图,在斯内普看到这个的时候哈利真的觉得自己大限已至,尤其是斯内普脸上已经浮现了狰狞恶意的笑容的时候
艾尔塔宁算是又救了他一命,逃过一劫的救世主连忙裹紧自己的隐身斗篷回了寝室
地窖这边却陷入了一个静的不能再静的氛围中
斯内普烦躁的把桌子上还未改完的论文挥下桌子,袖子被卷了起来,左臂上的黑魔印记是那么的刺眼
早在上学期邓布利多就把魂器的事情告诉了斯内普,他当时是什么反应?
噢不屑一顾,甚至觉得和自己无关
这种事情跟他一个双面间谍有什么关系?
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去死就好了
魂器什么的管它的
可现在
他最心爱的小玫瑰告诉他,她在无意中被制作成了魂器?
斯内普沉默的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艾尔塔宁,手指来回握紧、舒展
良久的沉默后,他忽地起身,站在了她面前
宽大的身影投了一大片的阴影下来,艾尔塔宁有些紧张的闭上眼,她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叹息,随后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
“别害怕——
我会想办法”
他独特的天鹅嗓中难隐着颤抖,轻声细语的声音似乎是怕惊扰了受惊的小鹿
这是她的教父啊...艾尔塔宁眼前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纱布一般,缓缓的前倾身体,把头抵在斯内普的胸膛上
他明明可以选择把她轰出去然后告诉邓布利多她这个计划外的变数
——她这偏心到极致又敏感的教父
“抱一会...”
说实话,斯内普的脑中一片乱麻,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件事,他对伏地魔也有着恐惧,只是被他藏的很深,这种情况下他下意识的还是逃避
但他忍住了
在那朵百合花凋零之后,除了她再无人这般关心一个腐烂的灵魂了
她曾给予给他的柔情并没有遗落在时间的长河中,而是每一分每一寸的都被他细细的留下来好好的堆叠在内心深处
少女没有她的避风港,他用着自己最后的勇敢为她撑起一个名为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