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师叔的往事
赵乐天顿时一惊,“死了?太便宜他了。”又拉着魏潇朦检查一番说:“你没事就好,那些不相关的东西,死就死了。”
“我…我…潇朦我想求你件事,在我心里闷了好几天了。”
魏潇朦看他想说,又不好意思,随口问一句,“是凌子依的事?”
“你怎么知道?”赵乐天震惊的大喊道。
魏潇朦将胳膊搭在赵乐天的肩膀上,说:“就你这点心思,都写在了脸上,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赵乐天瞟了赵羽瑶一眼,说:“潇朦,我想让子依到地院来…来学习,这样她的寿命也能延长。但入地院的三礼,我这只有囚魈独角,你能不能帮我跟我姐要一片龙鲤王的鳞片呀?”
说这几句话时,赵乐天的下巴都快抵着肋骨了,声音也似蚊虫。魏潇朦明白,赵羽瑶本就有些不待见凌子依,若她知道是为了凌子依借鳞片,这事就悬了。
魏潇朦拍拍他的肩膀,说:“没事,我去借,大不了拿别的跟她换。”
赵乐天一把抱住魏潇朦,“太谢谢你了潇朦。”两人原地蹦跳了好几圈,看到身后站了许多人,他才有些难为情的放开手。
小师叔走过来叮嘱魏潇朦,明天将继续大考,这次的二进一,会非常难打,要好好休息。
“小师叔,第二回的四进二谁赢了?”魏潇朦疑惑的问。
小师叔看向人群里,目光定在六长老身边,“你明天对战羽瑶。”
魏潇朦: ……
“潇朦,你怎么了。”赵乐天见魏潇朦突然大张着嘴,还忘了呼吸,赶忙抚了抚魏潇朦的后背,说: “没事,我姐不会下死手的,放心吧。”
魏潇朦机械的转过头,看向赵乐天,说:“乐天,你确定你姐不会下死手?”
赵乐天低垂双目,不敢看她,低声回了一句,“应该不会吧。”
魏潇朦此时的心情,瞬间又凉了半截,赵羽瑶的战力,她可是见过的,自己能在她手里走一招都难,跟她对战妥妥的找虐呀。
她拉着小师叔的手,说:“我退出,行么?我已经是第二名了,很满足了。”
“哼!”
小师叔甩开她的手,冷冷的说:“你打残了,我照顾你;你打死了,我为你收尸;但你要敢怯战,从此你我再不相识。”
小师叔说完,大跨步的向着后殿方向走去,每一步都重重的踩在地面,跺脚声仿佛震到了每个在场人的心头上。
特别是魏潇朦。
她知道自己把小师叔给惹毛了,但一想到要和赵羽瑶对战,这手就不自觉的打哆嗦。
这里有她师傅镇场,便跟赵乐天告别后,头也不回的,直奔了后殿。
她受伤时在后殿住了几日,早就传遍了地院,所以,以后也不想再避着其他师兄了。
后殿还是后殿,但这次来,总觉着心里毛毛的,后殿的房门平日都是开着的,这时却被关的严严实实。
她贴着房门,细听,什么声音都没有。轻轻推开房门,黑乎乎的没点亮光。
“啪”
“啊!”
接连两个声音,响彻后殿。
魏潇朦捂着后背,一脸痛苦的喊道:“谁?搞偷袭呀!”
“我。”
她听着耳熟。
“小师叔?”
此时,房内的油灯亮了起来,小师叔手中握着大粗棒子,正恶狠狠的瞪着她。
魏潇朦倒退两步,后背贴在了床架上。
“小师叔,我知道错了,我明天会去打的,别生气了。”
“啪”
桌旁的矮凳,被小师叔一棍击碎。又给了魏潇朦一棍。这棍正好打在了右臂伤口的位置,血渍瞬间染红了衣服。
小师叔猩红的双眼,瞬间圆瞪,她只记着魏潇朦要退缩、怯战,却忘了她身上原本还有伤口。
取来止血药,把魏潇朦的衣服撕扯成了两半,露出肩膀上的伤口。
魏潇朦几次想阻止她,但见她眼神中透出的凶狠,生生的憋了回去。
血渍涌出,一滴滴滑落地面,行成了小小的血坑,魏潇朦原本有些虚弱的身体,脸色更加苍白了。
小师叔也发觉自己下手重了些,又熬了补血气的灵药给她服用。
魏潇朦全程都静静地看着,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灵药汤端来时,她不顾烫嘴,直接吞了下去。
“哎,你…怎么没烫死你呀。”
小师叔大惊,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药碗。
魏潇朦强忍着吞下去,嗓子都快冒烟了,她用手在嘴巴前面来回呼扇。引的小师叔轻叱一声。
“该!”
见小师叔还搭理自己,魏潇朦又舔着脸将衣服展示给她看。
一脸委屈的说,“小师叔,之前两套都被割破了,这是最后一套了,都两半了。我要穿着这件衣服上场,师兄弟们估计都得认为我要去丐帮入伙了。”
小师叔瞅她衣服一眼,双唇紧闭,嘴角上扬,强忍着笑意,转头看向一边。
见她又不搭理自己了,魏潇朦摇着衣服,在后殿喊起了,“收破烂来,磨剪子来,换刀换盆来…”
声音大的,连路过的师兄师姐,都赶忙看向四周,误以为堂堂地院混进了收破烂的。
“闭嘴!”
听到小师叔再次发声,她搬了个凳子,靠着小师叔身边坐,拉着她的手说:“小师叔,我真的知道错了,明天就算死在赵羽瑶手里,我也绝不退缩,行不?”
小师叔:“这还差不多。”
“羽瑶不是没轻没重的,她的实力虽然在金丹期末期,但这也不是你怯战的理由。身为修仙者,岂能退缩!”
小师叔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很大的怨气,但这怨气就不像是冲着自己,好奇的问了句,“小师叔,咱们地院曾经发生过修仙者怯战么?”
小师叔沉思片刻,似乎被拉进了过往的回忆里。
随后,冷冷的说:“很久以前,大战时,我重伤在身,拼死去护一个朋友,我挡下了魔尊的剑,但她反而逃走了。”
“自那时起,我久伤不愈,境界也被压制在了元婴期末期。”
小师叔虽然说的淡然,但魏潇朦能感觉到,她心里透着的是凄苦和不甘。这个逃走的“她”,到底是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