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德扬的回忆：发现真凶
因为失血过多，德扬昏倒在测试场中。他被送去医院，一直昏迷了三天才清醒过来。这几天中他一直发着高烧，迷迷糊糊中，不知多少次梦到雪丽最后那凄婉的笑容。
醒来后，德扬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他能感知到身边灵气的存在。只要意识所及，即使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头脑中也能清晰呈现出图像来。这是自己的灵根觉醒了，他成为了一名异能者，他的异能是“精准”！
异能的觉醒并没有让德扬有半分高兴，他陷入深深的愧疚和自责之中。
最后一项考试，德扬没能通过，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他参军来天域的目的是找雪丽，现在雪丽不在了，当不当正规军没有意义。
从医院出来，回到预备役军营中，德扬像丢了魂儿一样，除了吃饭睡觉，整日盯着手中的一缕金发，一句话也不说，什么事也不干，简直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过几日，他又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同袍的规劝、教官的命令对德扬没有半点作用，大家见劝说没用，就想干脆打醒他，结果反被德扬打个半死。
终于乔治大校被惊动了，他亲自来到宿舍里，将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只剩下自己和德扬两人。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乔治身上，德扬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
“是什么让你做出愚蠢的行为？又是什么让你如此萎靡不振？是那个被用作同蜘蛛合体试验的女人？”乔治大校问道。
德扬身体一颤，没有回话，低头继续抚摸着手中的那缕金发。
“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像只斗败的狗！你的斗志呢？你的霸气呢？我乔治带的兵，没有这样的窝囊废！自己的女人保护不了，在这里自暴自弃有个屁用！”乔治朝着德扬大吼起来。
德扬猛地起身，双拳紧握，双目尽赤瞪着乔治。
“砰！”乔治一拳打在德扬肩上。
德扬身体腾空，重重撞在墙上。乔治打在他左肩的这一拳，不但力道奇大而且冰冷刺骨。他的左肩连同左臂都像被冻住了，无法抬起半分。
“很吃惊吗？”
乔治盯着德扬，慢慢挽起右臂的衣袖，他的手臂竟然是金属制成的！
“我的手臂接受过改造，用的是一种名叫‘寒冰’的生命金属。我的意志所致，可以轻易冻结任何物体。这种金属的特性就是，让接触到它的物体，表面温度迅速降到零下100c！很强大是不是？”
“是又能怎样？”
乔治轻笑一声道：“这样强大的力量，不是任何人都能获得的。只有成为正规军，去建功立业，才会得到天域的重视，才会得到政府的资源支持，才有资格享用帝国实验室的科研成果！你懂吗？埃尔顿，只有变得足够强大，你才能真正保护好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德扬望着乔治，脸上闪过一丝激动，可是瞬间又被那种万念俱灰的表情取代。
“雪丽已经不在了，我即使变得再强大，又有什么用？”德扬再次低下头，望着左手中的那缕头发。
“冥顽不化！”乔治一把从德扬手中将头发夺过，握在了右手中。
“不！”德扬大叫一声，再次冲向乔治。“还给我！”
“砰！”德扬再次被乔治一拳打飞。
“想要回来可以，你给我乖乖地训练，一周后通过最后的考核，这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
一周后……
乔治叹息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身边的副官道：“剥夺德扬的预备役资格。”
“长官，他可是目前为止，最有潜力的预备役士兵，多项测试成绩的记录保持者……”副官迟疑道。
乔治大校怒道：“成绩再好，只能代表过去！一个没有斗志的军人，就像失去利爪和尖牙的狮子，再强壮也是废物！他对帝国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明白了，长官。要将他送去哪里？雾霾区、实验室，还是……？”
乔治略作思考道：“就以渎职罪，送去当地鬼吧。”
与天域相对，北帝国的地下空间被称为“鬼域”，管这里叫作鬼域是很贴切的。一则这里常年不见天日，二来生活在这里的人身份就只有两种：罪犯和看守。罪犯是帝国能源开采和物资生产的主要劳动力，但是每天生活在看守的监管和蹂躏下，难免鬼哭狼嚎的。久而久之，生活在鬼域的罪犯，就被人们称之为“地鬼”。
德扬没有完成预备役的考核，不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完成，而是他不想完成。乔治大校怒其不争，便惩罚他去当地鬼，连看守都不是。
……
天域输送站是天域通往雾霾区和鬼域的传送门户，校跟定村科长负责东北五城贫民区的人员输送管理。
科长只能算个基层干部，校根既要挖空心思琢磨怎样去讨好上司，而一些重要的日常工作，也不得不关注。他时常抱怨自己怀才不遇，最近更是经常在办公室里发脾气。
此刻校根正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桌上的一份批文，眼睛中透露出恶毒的光芒。
“什么埃尔顿？这分明是那个小贱货的姘头，他叫德扬！”校跟定村盯着文件上的照片恶狠狠道，片刻后他的脸上有流露出阴险笑容：“不过是谁都没关系了，落到我手里，你就算走到头儿了！”
校跟定村将自己放倒在宽大的椅背上，闭上双眼，那晚的情景再次浮现在脑海。雪丽手中紧紧握住的项坠，里面就是这个男人的照片！
“德扬！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啊！”雪丽蜷缩在角落里，看着手中项坠哭诉。
“哈哈哈，别天真了。这里是天域，在我的家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进来。额～～”微醺的酒意让校村这个平日行事谨慎的小科长，也开始趾高气昂起来。
雪丽泪眼婆娑望着校跟：“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和德扬签了婚约，明天就要嫁给他了，我这辈子只会是他的妻子。”
校跟定村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美人，血液里的荷尔蒙像是被撒了膨胀剂，淫声笑道：“我的小美人儿，那是以前的事了。过了今晚，你就只会是我的妻子。”说着扑上前去，疯狂的撕扯雪丽的衣服。
“不、不、不要啊！”雪丽惊声尖叫。
“啊！”校跟大叫一声，一脚踢开雪丽，右手紧紧捂着左手腕骂道：“臭婊子，你敢咬我！？”
雪丽左手紧紧拉扯着胸口被撕开的衣服，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对着校根。
“我早就打定注意，如果有什么不测，我宁可死，也不会委身其他的男人。我今生只能是德扬的女人。”雪丽紧握着匕首，眼神坚定道。
校跟酒劲上涌，怒不可遏道：“臭娘们儿，窦纳德用你向我换取了天人资格，你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想死？没有那么容易，落到我手上，你连选择死的权利都没有。”说着，再次向雪丽扑去。
“不，你别过来！”雪丽尖叫道。
“啊！”血光飞溅……
“呀！啊！”校跟尖声嚎叫着将办公桌上的资料打落一地。校跟一想到那天的情景，便压不住心中的怒火，
“校跟科长，您没事吧？”一名天域的工作人员冲了进来，关切问道。
“我没事，出去！谁让你进来的？”校跟怒道。
工作人员狐疑地看着校跟，问道：“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声音怎么这样……尖细？”
“关你屁事？我再说一遍，给我出去！”校跟怒不可遏。
“好，好，没事就好。”工作人员转身离去。
“等等！”校跟将工作人员叫住，从地下拾起一份批文递给了他。
“这个埃尔顿似乎有点问题，人到了直接带往审讯室，我要对他进行再次审查。”
“好的。”工作人员犹豫一下，凑到校跟身前低声道：“科长，这个埃尔顿可是乔治大校送来的人，特意嘱咐过，不让咱们为难的。”
校跟皱了皱眉，又露出一丝冷笑道：“照我说的做，我只是例行公事。”
……
乔治看着前些时日还被称作“铁血团长”的希望之星，如今却要被当做罪犯送往鬼域，心中很不是滋味。
“去鬼域磨炼两年，至少那里不会让你染上疾病。希望痛苦和疲惫能够让你清醒，重新唤醒你心中那份军人的荣誉感！我希望还能在这里见到你！……咱们师徒一场，你临走有什么要求吗？”
“把雪丽的头发还给我！”德扬冷冷道。
“不可救药！”
乔治沉着脸，将一个水滴形的冰晶体，塞到德扬手中，转身离去。
……
天域输送站审讯室，这里是对有疑问的输送对象进行临时看管和审讯的地方。
德扬坐在房间中央的一个椅子上，双手双脚都被固定住。他不耐烦地看着一个油头粉面的傻比，在自己面前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我已经把手下打发走了，也关掉了所有的监控和录音设备，知道为什么吗？”校跟向德扬瞟了一个白眼问道。
见德扬没有回答，校跟便自己说道：“因为我要折磨你，让你变得很惨，哈哈哈……”
校跟笑了两声，见德扬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不耐烦的把头扭向一旁。他不由得怒火攻心，紧走几步，扭过德扬的头，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天域的一只看门狗？”
“啪！”校跟狠狠抽了德扬一个耳光，尖声吼道：“德扬，告诉你，我是校跟定村！你的未婚妻就是被我睡的！”
“什么！”德扬怒吼一声，身形上冲，如果不是手脚被束缚，他一头就会撞翻校跟。校跟吓得往后退出五六步，自认为安全了才站定 。
“你霸占了雪丽！？”
“没错，那小娘们儿的皮肤好滑呵，玩起来好爽啊。”校跟嘴里越来越不干净，可是他脸上表情却越来越痛苦。
“闭嘴，你这畜生！”德扬狂吼道，他浑身颤抖问道：“你霸占她，为什么还要将她送去实验室？说！”
校跟的脸已经扭曲得开始痉挛，他双手高举，疯狂道：“为什么？为什么！因为这个贱货，不但拒绝我，还害我失去了男根！我的宝贝被她一刀就……”
德扬疯狂的怒吼变成了疯狂的大笑：“哈哈哈，雪丽，不愧是我德扬的女人！好、好！原来你把这只狗给阉了。哈哈哈！”
“你、你！”校跟定村指着德扬，气得说不出话来。他跑到控制台前，按下了电刑的按钮，把强度推到最大。他又打开了穴位针刺的按钮，德扬浑身上下的敏感穴位，都被刑讯椅上突出的尖刺扎了个遍……
一通折腾过后，校村揪住德扬的头发，大声道：“你这个雾霾里的蟑螂，你倒是笑啊？我看你现在这幅惨样，还能说什么！”
德扬被折磨得紫黑的脸上，挤出一丝冷笑，一字一句道：“你这个天域的渣滓，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