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会来袭
张尧思考了很久，决定对最近研究这些实验结果进行数学建模。
既然没有规律，他就总结出一条规律出来！
只要实验数据的够多，就能从中发现点不一样的东西。
其实这一点他早该想到的！
但之前结果给了他一种错觉，让他认为自己已经找到规律了。
但实际上他根本没有找到，那种规律并不是石墨烯表现出超导的真正原因。
建模是数学家的专长，张尧本人就是最优秀的数学家之一，这自然难不倒的。
只是想要更精确的结果，必须考虑足够的变量，这比较耗费时间。
还没等他做完，其他事就来了。
“啊？进京参加大会？”张尧疑惑道。
“没错，你，王教授，姜教授都要去，还有我们校其他一些教授都会去。”金大校长道。
张尧皱眉道:“可我没时间，最近有点忙。”
金大校长瞬间无语，这人是个工作狂吗？还是说他对其他的东西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连是什么性质的大会都没问就拒绝。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三个人这么牛逼，却存在感没那么强了，哪有这样的人啊？
职称职称不在乎，奖项也不追求，一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表情，佛系到他这个外行都看不下去。
他知不知道，他们三个中是必定有人能获得大奖的，但却没一个放在心上。
他有时觉得，除了做研究，这世界上真的有他们在乎的东西吗？
答案当然是有的！
除了研究之外，他的时间一部分给了家人和兄弟朋友，还有一部分在思考如何建设家乡。剩下的时间才能关注到这些东西上面。
你要问他一点都不在乎吗？那是不可能的！
但就算是诺奖，他一般也就是，“哦，今年颁发了，名单中没有我。好了，不看了！”
最多和王浩他们交谈的时候骂几句评委会真是没眼光。
让他每天都纠结在这里，他实验还做不做，论文还写不写，公司那边还管不管，家乡发展他帮不帮？
有这时间矫情，还不如多做点东西出来发展基建，等一切水到渠成再谈。
三人并不需要因为这些东西看人脸色，实际上也没人给脸色给他们看，项目只有他们挑的分，没人会和他们抢。
当然这也有背景因素在。
他们背后的关系网错综复杂，有利益相关的，也有一些恩情的，其中什么领域的都有。
不现于人前是他们的共识，表现太过对他们这种半官方人士影响不好。
做科研还碰喉舌可是大忌。说不当着当着就变成了所谓的“专家”。
但既然校长都这么要求了，张尧还是决定去。
一年一度的科学技术颁奖大会也挺意思的，去看看国内的最新发展，也顺道回燕大校园看看。
张尧三人是在燕都汇聚在一起的。
周老给张尧三人准备的房子并没有收回去，而是直接送给了他。
对此张尧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看着老人一脸不容拒绝的样子，张尧只能默默记在心里。
他总能找到好的时候。
在到了私人空间了，三人相视而笑。
张尧先问道:“Z语言研究的怎么样？”
“难！”
“难！”
王浩:“尧哥，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东西，又高级又难！越学越酸爽！”
“这玩意就这样嗖一下子到我脑子里来的，懂吗？”张尧做了个夸张的动作。
姜复:“好了！我懂了！”
王浩:“我也懂了！”
一切心照不宣。
以他们的聪明自然知道不正常，但他们自己同样也不正常，不正常的发生点不正常的事，不也挺正常的嘛！
这也是三人喜欢一起说话的原因之一，毕竟有些话没人分享，藏在心里真的挺难受的。
姜复和王浩何尝不是如此呢！
根本没有几个人跟的上他们的思维，就算是教授也没有一个能教他们超过两年的，同龄人更是没话聊。
也只有和他们一起，才能有宁静感，而不是和世界格格不入。
回到燕大，美食是不能不尝的。
不过可惜的是，他已经没卡了！
虽然不在乎那点钱，但听到那个声音还是挺怀念的。
张尧三人也去拜访了一些熟人，比如说那个见面都不超过一双手的辅导员。又比如说一些也不常见的任课老师。
可惜的是，他们也有自己的事，过长的交谈对彼此都是打扰，张尧只简单拜访后，就离开了。
三人就这样漫步走在燕大的校园里，回忆着他们曾经奋战过的地方。
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他们虽然没话说，燕大的学生可不是这样。
胆子小的躲在一边偷偷讨论，胆子大上前打招呼要签名，还有胆大包天的在一旁磕cp。
自然也有没看三人，沉醉在自己的研究中的人。在他们眼里，张尧他们和路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自己的手中的书有意思。
张尧最欣赏最后一种人，他们是最坚定的逐道者。
在逛完了燕大，追忆完逝水年华，三人去最常去的小饭店吃完饭，准备休息，静等明天大会的开始。
大会来的人很多，这些都是业内鼎鼎有名的教授专家级人物，每个人都代表作，最差的也是兢兢业业育人数十载的那种。
张尧他们在这些人中显得异常年轻。
三人和站在他们后面的学生是一个年龄。但待遇地位就不是同一层级了。
就算是这样绝大部分教授对三人也是笑容以对，其中不乏一些长江学者，两院院士。
这其中有部分是因为三人师承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有自己的成绩，能让这些老教授认可。
在教授们看来这三人和他们的差距只是时间，若论贡献，他们已经超过了在场绝大部分人。
但也不是没有人对三人表现出不喜的神色，而这些大多数有利益相冲的人。
张尧不在乎，姜复和王浩同样也不在乎，他们又不是华夏币，做不到人人都喜欢。
前面的流程张尧三人都在梦游，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一直到颁奖环节三人才来了精神。
一年一度的科学技术颁奖大会终于进高潮了。
第一个颁发的就是2024年度最高科学成就奖。
这个奖属于终身成就奖，暂时和张尧三人无缘。
这个奖颁发给了来哈工大的刘院士和陆工大钱院士。
前者是雷达与信号处理技术专家，华夏对海探测新体制雷达理论奠基人，对海远程探测技术跨越发展的引领者。
后者是华夏着名的防护工程学家，现代防护工程理论的奠基人、防护工程学科的创立者、防护工程科技创新的引领者。
而且这两位和姜复都有着半师之谊，都是他博士研究期间的导师。
接下来颁发就是张尧他们有可能获得的奖励——自然科学一等奖！
这是一份成果奖，每年颁发给对华夏科学界做出巨大贡献的华夏公民。
这也是这些教授齐聚在此的终极目标，所以当发言人拿起名单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