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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到底谁恶

场上的两边鲜明对比,右边虽欢声笑语居多,但总给人以华而不实,不像左边,虽各自为营,但整个场上,大部分的目光却总是若有似无扫向这边。

大病初愈因祸得福的残疾傻子亓舒不傻了;年轻有为风度翩翩的大殿下亓嵇回来了;继承其母倾城姿容的十一公主亓柠貌似更美了些;还有前不久无论是迫于无奈还是另有企图的谢贵妃都难得出宴现于人前。

刚好集齐全在左侧。

这座次安排,阴差阳错,却别有趣味。

春明看的津津有味,亓舒从来都很好照顾,她给他夹取的菜总不动声色就吃的干干净净,而春明和亓舒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明白亓舒更偏爱吃些什么,二人默契十足。

亓舒或许也在观察,或许没有,这深宫如何复杂,他这个自小出生便在这里的人,只会比春明更了解。

看了好一会儿,春明满足的舒了口气,果然一切的道听途说都不准确,凡事还是该眼见为实一下才好。

只这一场宫宴,春明已经悄悄在心中给各宫主子都安排了相处难易程度。

挨个比对之后,才发现之前对她和亓舒最为针对的亓泰在其中居然被排在了几乎末尾位置。

春明对自己的排序也有些好笑,但摇摇头,却不打算更改。

“梦榕,这次苦了你了,陛下念你功劳,特意嘱咐让内务府备了些厚礼,切莫再过于伤心,免得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叶倾星观望了一会儿场上的风波诡谲,遥遥朝向谢贵妃举杯,“而今嵇儿也回来了,最近便好好休息下,陪陪你母妃吧。”

亓嵇面色一僵,但还是很快举报迎了叶倾星一下示意,跟着应是。

谢梦榕一直郁郁的神态也勉强打起了些精神,“谢姐姐体谅,最近确实心口有些沉闷,幸好嵇儿此行不负众望,休息些时候也好。”

叶倾星显然很满意谢贵妃母子的识时务,点点头,又跟着看向亓舒,“正好明大人请旨,想舒儿也去文渊阁上学,陛下已经恩准了,嵇儿又是大哥,舒儿有何不懂的,还要劳多嵇儿费些心思了。”

亓嵇跟着摇头,“六弟如今能清醒,实乃我西凌之幸,能辅之一二,亦是我这个兄长该做的。”

教育完了听话的人,叶倾星跟着又面朝向左边,那儿顾晓晓还娇羞着红了脸和身边的嫔妃说话。

叶倾星凝眉,不大认可,“宁嫔,前些日子小七被先生指出学问不到家,人也不稳重冒然顶撞先生,再看看你这个母妃而今的做法,晓晓如今怀着皇嗣,本就不宜情绪激动,你还如此惹她发笑,出了任何差错,你又该当何罪?”

叶倾星从来不怎么给下面这些姐妹们面子,说来,和亓泰还真不愧是母子,一样的跋扈,且有跋扈的资本。

“皇后娘娘恕罪,嫔妾……嫔妾只是久未见贤妃姐姐,才一时失态了……”

叶倾星的目的当然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让宁嫔出丑,她的目的在贤妃,“说来妹妹这胎当真难得,宫里还真是少有妹妹这般……”

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措辞,“罢了,总归多子多福也是好事,待小十六出生,本宫再做主为小十六好好庆贺一番。”

顾晓晓带笑的脸也顿了下,亓舒真是废物,被亓泰那般蹉跎,无事发生不说,还阴差阳错恢复了清醒,又叫叶倾星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那次亓泰送礼物是打着大家的名头,当时各位在场皇子没加阻拦,事后一起关了禁闭,若是亓舒真的因为那事没撑过去,后果也不堪设想。

她收敛了几分,温温柔柔颌首,应道:“姐姐说的是,那便多谢姐姐操劳。”

本来还指望这胎之后能晋升一下位份,她已经盯了贵妃很久了,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如今叶倾星家大势大,借口为她腹中孩子办庆生宴的由头,到时候又能压她好些时候,这贵妃的位份又不知该等到何年何月。

不过顾晓晓向来颇有耐力,她能凭着生子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地位,当然不在意那些细枝末节的输赢。

“甚好。”

叶倾星笑容更添了几分真心,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最近亓舒恢复清醒她得了首功,她母家叶家又刚刚送回了捷报,喜事真是一茬又一茬,除了太子之位没有之外,这西凌的江山,太后的位置,叶倾星觉得也只是指日可待了。

不过如今还不是罢黜亓舒的好时候,亓舒活着能省不少事,他们先排除异己,最后再将面前这颗软钉子轻轻拔掉,一切便手到擒来了。

叶倾星心情好,再看面前的酒菜也颇为喜欢,便没忍住,贪杯了些,很快便醉了,被身边宫人送回了未央宫。

在她走后,下面好些妃嫔也来看完了戏,兴致缺缺跟着向贵妃告辞,一时之间,场上很快就只剩下些少有能吃到这般规格菜色的宫妃,和几个皇子公主们了。

皇子公主们到了一定年纪后便都会送去南三所,方向和东宫一致,成年后能出宫建府封王,而今除了亓舒,他们都是住在一起的。

一个个就也不急着回去,难得的休息时候,还能作为借口短暂的逃避一下课业,此时不放松何时放松。

春明观望了会儿,看妃子们都渐渐走完了,几位皇子公主还在侃侃而谈些什么,一时有些着急,他们不急着回去,她急啊。

亓舒坐在这,就像是挨着炉子烤火,尤其他还是不能动弹的那种,但凡火星烧到了身上,那就只能等火星烧过自行熄灭,每一刻都是在煎熬。

果然,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春明正悄悄挪着屁股想换个跪姿,那边亓泰等人说完了近日趣事,发现有些无聊了后,目光一转,又注意到了亓舒。

“老六,说来你该是头一次参加宫宴吧,想来也不懂其中滋味,这宫宴啊,最好的就是这个。”

亓泰将手中白玉酒壶往亓舒面前一放,跟着弯起嘴角,“这个可和你手中的不同,虽看上去一样透净无瑕,但各种滋味,得尝过后才能明白。”

旁边亓靖跟着道:“虽说小六如今清醒,但是……”

亓泰斜了一眼亓靖,嗤笑道:“怎么?难道老四以为我就是那等恶哥哥,弟弟才大病初愈,我便要灌他烈酒害他不成?”

他们之后的亓康悄悄点了点头,可不就是吗?

他这个亲弟弟都觉得亓泰就是这样打算的。

何况是在场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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