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娇娘发难
余谦吊儿郎当,丝毫没将李向南的怒意放在眼里。
双手环胸看着李娇娘问道。
“本少爷的人,谁让你们动了。”
李向南眉头一皱:“你的人?”
余谦:“怎么,你不知道你的长女李娇娘,她现在是我的侍卫。”
李向南看一眼余谦再看一眼李娇娘。
“这个丫头是骗子,你可不要被她骗了,而且她也不是我的女儿。”
余谦听后一脸讽刺的看着李向南。
“做官做到李大人这样也算是神奇了,竟然连自己女儿都不认识?”
“她骗你什么了,骗了你的钱还是骗了你的名?”
“说你是她爹?这可不是骗,我可以作证,她的来历我也最清楚,靠山村人氏,父亲是状元朗李向南,其母亲童氏已经去世。”
“李大人说她骗了你,莫非你不是状元朗李向南?”
李向南一愣,没想到余谦竟然知道李娇娘的身世。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讽刺,他的脸色自是很难堪。
李娇娘也诧异的看着余谦,她也没想到余谦竟然调查了自己,看来这余谦虽然纨绔,但也没有表面的那么不靠谱。
余谦趁着大家不注意对着李娇娘眼睛一眨,得,想多了,还是哪个纨绔模样。
“听说李大人马上就要出任钦州知府,一方知府乃是一方父母官,知府大人对待亲生骨肉尚且如此,你让咱们钦州百姓如何敢把你当成父母官?”
李向南面色一沉,余谦的话提醒了他,他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影响到自己的名声,就算要对付李娇娘,也不能明着来,自己不能留下任何把柄给别人。
杜雪柔气得握紧双拳,突然出来一个证人,证明李娇娘的身份,以李向南的为人,肯定不会再假装不认识。
“这个小丫头分明就是居心不良,余公子你出言维护是何意思?”杜雪柔质问余谦。
余谦嘲讽的看着杜雪柔。
“她干什么了,杜夫人就说她居心不良,我看杜夫人你就是嫉妒,不想让李大人跟自己的亲骨肉团聚,夫人,这样可不好,善妒的话会损福报的。”
余谦几句话气得杜雪柔一身肉疼,什么叫善妒的话会损福报。
“李大人,血脉亲情是割舍不断的,这可不是你一手遮天就能挡得住的。”
李向南一愣,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突然一紧,此事必须改变策略。
想通了的李向南,马上悲喜交加的走到李娇娘面前。
“你真的是娇娘...娇娘,是为父不好,没能认出你来。还不快放开大小姐...”
这脸变得,弯转得可真够大的。
抓着李娇娘的护卫赶紧将李娇娘放了,李娇娘放松一下被弄疼的手腕。
“娇娘,你一定怪为父没将你认出来吧。”李向南很是内疚的说道。
李娇娘点头:“是啊,我怪你。”
李向南一愣,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般情况下不应该说不知者无罪吗?然后原谅自己,父女抱头痛哭的吗?
李娇娘眼睛灼灼的看着李向南,她倒要看他想干什么。
不过李向南毕竟是究竟锻炼的官场老手,马上又说道。
“怪是自然,怪是自然,你放心,以后为父会补偿你的。”
李娇娘不耐烦说道:“先别谈什么补偿,还是说说杰哥儿和欣桐的事吧。”
李向南有些懵:“杰哥儿和欣桐怎么了?”
李娇娘:“你的小儿子抓欣桐的头发,快把欣桐的头皮都抓掉了,杰哥儿心疼妹妹,拍了一下他的手,便被你的夫人一巴掌扇了过去,还要求写孝经赔礼,李大人,你也是饱读诗书的状元朗,你觉得这事合理吗?”
李向南没想到李娇娘会当众向自己发难,很不满,不过依旧忍住怒气道。
“你母亲也是心急,她没有恶意。”
李娇娘:“首先,我的母亲已经去世,所以我没有母亲。”
“其次,我不管她心急还是心毒,总之我看到的是,在这件事上,我的弟弟妹妹受尽委屈.”
“李大人,都是你的孩子,你要喜欢谁不喜欢谁我不管,但是我的弟弟妹妹可不是受气包...”
杜雪柔气得五官有些变形,大声质问:“那你想怎么样?”
李娇娘:“我想怎样,当然是睿哥儿向欣桐道歉,你和你的宝贝女儿向杰哥儿道歉。”
杜雪柔冷笑道:“我还第一次听说,母亲向儿子道歉的。”
李娇娘:“那说明你孤陋寡闻,连皇帝做了错事都要写罪己诏,你一个官太太难不成比皇帝还牛逼,做错了事不需要道歉?”
“你...”杜雪柔没想到李娇娘如此的伶牙俐齿,提到皇上,一时之间还真被唬住了,只得转身对着李向南说委屈。
“老爷,就算她是大姑娘,论辈分我也是长辈,她这样对待长辈,岂是我们李家的家风?”
李娇娘冷笑道:“担着长辈的名却不干长辈该做的事,这算什么长辈?”
李向南轻咳一声和稀泥道:“娇娘你这几年在老家,与你母亲不甚熟悉,今日既然我们父女相认,娇娘你先见过你祖父祖母。”
说着李向南就让下人去将李大壮夫妻还有李素锦以及李正睿,以及李欣桐和李正杰全都叫了出来。
吩咐了一通,见余谦依旧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李向南很是不喜,有些不善的说道。
“余公子,本官有些家事要处理,不知可否回避。”
余谦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脸大的说道。
“李大人您忙,不必管我,我保证在一旁什么话都不说,李大人和李大姑娘认亲这么重要的时刻,多一个见证人相信您不会介意的。”
意思就是他不走,偏要看热闹。
李向南平日里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也算是个万精油。
可这种十二三岁的叛逆少年,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还真不好办。
自己要真的拿身份压人,难免会有以大欺小之感,可若是什么都不做,自己一个四品官员被一个十几岁的县令之子给僵住了,怎么想都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