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喊声老公听听
“刚才开会,我这边什么样子对面看不见的,我没开摄像头。”
严轻坐在陆危身边,试图把装蘑菇逃避人生的陆危给挖起来。
陆危耳朵在听,身体却还是假装自己是个无知无觉的蘑菇。
就算看不见,他喊严轻老婆还冲老婆撒娇的语音也一定被对面不知道多少人听见了。
能跟严轻开视频会议的基本都是公司高层,他以后可怎么混,他的Alpha形象现在是一丁点都无了。
“放我离开这个世界吧,活着太难了……”
严轻被逗的笑到靠在了沙发上,刚刚在陆危靠过来之前,他有机会提醒对方,但他没开口。
“没提醒你是我的问题,可我刚刚也喊你宝贝了,他们都听见了。
这顶多就算他们的顶头上司在家和Alpha的情趣,不会有人笑你的。”
陆危抬起半张脸,“真的吗?”
不等严轻点头,陆危又蔫巴巴地接了一句,“可是我不信。”
严轻被气笑了,“那你说怎么办?”
要是问怎么办,那陆危可就来劲了。
陆危一骨碌爬起来,手臂搭在严轻的肩上,整个人压过去,“除非你喊个老公来听听。”
其实刚刚严轻会还没开完的时候,陆危就已经认命了。
被人看到听到也没啥,他和严轻是正规且合法的伴侣,跟自己老婆撒娇,不磕碜。
父亲还跟爸撒娇呢,他这叫上行下效。
但人都丢了,总得捞点便宜占占才不亏本。
严轻被陆危一句话弄的愣了一下。
说起来,他和陆危领证这么久了,确实还没叫过自己的Alpha老……公……
啧,这个称呼好像是自带羞耻buff,有点难喊出口。
严轻本想跟陆危商量商量换个条件,一扭头看见陆危亮晶晶的双眼,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陆危又倾身靠过去一点,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了严轻身上。
有个身强体壮的老婆就这点好处,不怕一不小心给人肋骨压折了。
严轻眨眨眼,缓慢地把嘴唇贴在陆危耳边,低声唤了一句,“老公。”
喊完的瞬间,严轻的羞耻劲还没上来,陆危的耳根倒是全红了。
白\/嫩的耳垂漫上血色时,比挂在枝头的樱桃还要诱人几分。
严轻彻底没了羞耻感,反而想再多逗陆危几下。
“怎么不说话了老公?
不是老公想听我这么叫的么,老公怎么不回应我?”
严轻的老公三连把陆危喊懵了,这下不止耳垂通红,连脸都红了个底朝天。
要命……
谁懂啊,有个喊老公喊的无比性\/感涩气的老婆真的很要命!
陆危现在就属于又兴奋又不好意思,想逃的同时又想压着他老婆酱酱酿酿。
做A的混成他这样,也是没谁了。
等严轻又一连喊了好几声之后,陆危终于多了一点抗性,他硬憋着大红脸一本正经地看着人,“老婆乖点,老公就疼你。”
严轻心里好笑的不行,他的Alpha怎么能这么可爱?
要是过去谁告诉他一个Alpha能集帅气、可爱、漂亮于一身,他十有八九会觉得这个Alpha不太正经。
可当他的Alpha同时拥有了这几种属性后,严轻只觉得真香。
“好啊,我乖,老公疼我吧。”
严轻摊开手往后一靠,陆危原本压着他的姿势顿时就变成了像趴在他身上一样。
不能说不能说,再说下去就是说不得的东西了。
两天后,小张带着严洲想要的文件过来了。
当年陆危待过的孤儿院叫安乐居,那一批领养走的一共十七个孩子,所有的领养手续全都留在了孤儿院。
十多年前,所长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心思手段肯定不如现在。
否则这些文件留不到现在。
不过……他们都到c市这么长时间了,所长怎么就没想起来去孤儿院看看呢?
小张被陆之云带着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室内有些热,陆之云让他把外套脱了放在旁边。
这一脱,胳膊上缠的纱布就露出来了。
严洲盯着那一截纱布,情绪难辨,“你们去找东西的时候遇到人了?”
研究所的人已经这么大胆了?那孤儿院虽不在闹市区,周围也是有居民的,他们就敢当街动手伤人?
小张连忙摆手摇头,“不不不,不是遇到人了,是遇到蛇了。”
“……蛇?”
小张把纱布拆开给两人看,下面赫然是个红肿的两个齿洞。
“要不是挨了一口,这文件我昨天就能给老板送来。
那孤儿院荒废了十多年,里面的房子墙体都快被一些藤蔓植物给弄垮了。
到处都是跟人差不多高的野草,周围的居民都把那里叫‘鬼儿院’。
我打听到附近老一辈的居民都拿那房子吓唬小孩,说要是有小孩不乖,就跟他们说鬼儿院的鬼会把他们抓走,小孩一听就乖了。
我跟兄弟几个进去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窝蛇。
有毒,但毒性不大。
幸好老板要的文件都找到了,里面也就档案室和一间院长室保存的还算完好,其他房间都破破烂烂的。
这些文件也是因为放在一个防水的柜子里才没到不能看的地步,其他放在别处的纸质物品一碰都碎成渣了。”
小张并没有想要因伤邀功,上次老板发的红包那么大,不努力点他都有点良心不安。
陆危看了看桌上比破破烂烂也好不到哪去的文件,觉得这可能就是所长一直没去孤儿院搜这些文件的原因吧。
房子都快塌了,正常情况下这些文件肯定早都坏了,没人会觉得它们还能被完好的带出来。
就算是收在柜子里,好些文件也已经略有破损。
严轻伸手翻看了一下,找到了属于陆危的那一份。
陆危的档案在中间,上面一寸大小的照片只有点褪色,还勉强看得清上面人的模样。
和现在很相似但多了些稚嫩的脸,好看的眼睛直视着镜头,里面没什么情绪,看不出喜怒。
严轻摸了摸照片上的少年,目光温润。
这是他所没能触及的,属于陆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