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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你们抓剑修,跟我蛊修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她这药有问题?”

江河疑惑问道。

“不知道。”见江河好奇,青玄子反倒没了解释的欲望。

江河回忆着青玄子先前的困惑之处,自己倒也琢磨出了些问题来——

江河下山之后,吸了青玄子的灵丹,抢了青玄子的行囊,青玄子乾坤袋里的那本草本经目早就被他翻了个遍。

虽说经验这方面他定是比不上闯荡百年的青玄子。

但理论知识也算是充足。

青玄子如今既已提到了药理问题,江河这才堪堪意识到,所谓丹药,无外乎是将药性不同的草药,通过提炼、烹煮等方式,按照不同配比所凝出的复合药剂。

因为是由不同的草药配比得出,所能治愈的病症也因药材本身的特性不尽相同。

所以从规律上而言,这世上根本不存在包治百病的丹药——

除非是品阶相当之高,由世间罕有的天材地宝所聚合的仙丹,或许才有包治百病,使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但江河觉得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无非就是个说辞而已,未必是真的。刘子昂成天卖的那药膏不也号称跌打扭伤,祛疤消肿,包治百病么?”

“哼,那小子的药膏不过是用了活气草、生灵花这类活性草药,碾粉融泥的产物罢了,对死气的侵蚀有奇效。

至于寻常伤势……你用活血液的效果不比那玩意儿好使?

虽说药方稀奇,但也不是什么看不透的东西。

可这女人的丹药,还真是一点捉摸不透。”

江河不以为然:“人家的绝学,能让你琢磨了去?”

对江河而言,关注这药奇怪与否并没有什么意义。

总不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去拍拍孟羌娥的肩膀,跟她说你这药我觉得有问题,你能不能把药方给我让我好好查查成分,不能就别治了吧?

对眼下这个情况而言,丹药奇怪与否并不重要,能帮刘长晧度过难关就足够。

青玄子琢磨片刻,觉得似乎也对,便懒得再开口说话。

而在两人趁着间隙交流之时,却见平躺在地上的女人表情痛苦,眉头紧皱,额头上的暴汗直流,牙缝中挤出的冷声像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刘长皓心里一惊,忙道:

“孟医师,她……”

“正常现象。”

孟羌娥简单解释道,

“心脉都已经断了,如今应是在重塑。这过程于修士而言都十分痛苦,更别说一介凡人。没打麻醉,疼也是应该的。”

“原来如此。”

果然,随着时间悄然流逝,女人的神情也渐渐放松下来,甚至恢复了些许红润。

孟羌娥见状,便道:

“可以了,人已经治好了。”

“多谢孟医师。”

“救死扶伤,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孟医师说罢,又看向江河了,

“带我回去吧。”

“炼丹房?”

“不然呢?”

江河摇了摇头,便又故技重施,以蛊虫包裹全身,就要将孟羌娥抱起来。

孟羌娥忽然道:

“你就那么不愿意碰我么?”

这话让一旁吃瓜的刘长皓大跌眼镜,看了看孟羌娥,又看了看江河,不由重新审视起了两人的关系。

江河回答的干脆:

“不愿意。”

说着,不待孟羌娥有所反应,便又将她整个身子托起来,转而看向刘长皓,

“请她来,我可是花了不少代价的,具体价格,等你这边处理完之后我们再细聊吧。”

刘长皓拱手点头,便又见江河与孟羌娥一道敛息而去。

江河不愿和孟羌娥多作纠缠,他几乎是本能地想要避讳两个人的交集,将孟羌娥送到公用炼丹房后便匆匆告辞。

他走得快,孟羌娥才刚刚打算出言留下他,他便已经逃也似的溜走。

孟羌娥见江河躲着自己,莲足轻轻跺地,却也没有再去追逐那道离去的身影——

虽然只要她想,追上那人不过是轻而易举。

但她只是多有不满地转身,去往炼丹房的方向。

明早便是平天舟降下的日子。

在此之前,她还想要救更多的人。

……

回到有仙客栈的江河,不出所料地,被已经收到消息,赶回有仙客栈的领头修士给拦了下来。

那领头的脸色阴沉,直接把江河堵在了客栈门外,大手一挥,让几十个同僚把江河团团包围起来。

他们并未直接动手。

因为打也打不过。

但如今他们占理,若是硬拖到明日平天舟降下,让平天舟的本家弟子将他逮捕,自是不在话下。

江河知道他们为何如此,但也明知故问:

“这是什么意思?”

那领头见江河还欲狡辩,拧紧的眉头更为阴沉:

“前辈何必明知故问?蓄意殴打我平天舟弟子,已是触犯了平天舟的法度,就算我们奈何不下你,你也休想再踏出环湖城的大门!”

江河早知如此,面不改色道: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蓄意殴打平天舟弟子,总要有证据指认我吧?”

“那两个看守前辈的弟子尚还昏迷不醒,前辈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是啊,他们昏迷不醒,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江河双手一摊,

“又不是我打的。”

“你——”

“我只是想要睡觉而已,结果忽然就冒出个拿剑给他们俩胖揍一顿,我都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也很无奈啊。”

“分明是你听了那刘子昂的求助,殴伤了看守在门外的弟子,径自去寻了那炼丹房的医师,又将那些看守在炼丹房的弟子打伤逼退,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说起来倒是煞有介事的,但是……证据呢?”

江河冷笑道,

“分明是我见那拿剑的将两人胖揍一顿,便要出手与之相斗,那人不愿与我过多纠缠逃逸而去。”

“那你为何现在才回来?”

“我见他犯事了还要逃,肯定是追出去了呗。打了人不说还想着畏罪潜逃,这能忍地?”

“那他人呢?”

“跟丢了。”

“你!”

那领头听着江河看似合乎情理,实则蹩脚地一塌糊涂的谎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你觉得我会信你这鬼话么!?”

“信不信也都是事实啊。”

江河丝毫不慌,

“再说你污蔑我去了炼丹房伤了看守的弟子,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那伤人的分明是个剑修。

你们要抓就去抓剑修啊,跟我蛊修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直接轰地那领头哑口无言。

都是修仙的,谁不知道这世间修士只能修一种或几种相近的灵气?

蛊修与剑修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体系,灵丹尽是蛊气的修士是没办法与剑和鸣,扫出剑气的,这都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江河并未毁去看守炼丹房之人的法器,其中的留影自然能够印证,与一众炼丹房修士斗法的是个剑术相当高超的剑修。

这反而为他洗脱了不少嫌疑。

可那领头不甘心,仍是道:

“那还是要劳烦前辈跟我们走一趟。既是出现了修士斗法的突发事件,我们总是要留当事人回去记录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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