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死去的胎儿指认凶手案
怀孕9个月的孕妇，
竟被人杀害，
抛尸环城河，
谁会忍心残害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
我们一起来看看，
死去的胎儿是如何给警方指明的真凶!
时间：2008年4月30，地点越州市越城区。
警方接到群众报案，在越州市越城区环城河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
接到报警后，越城刑侦大队的民警八百里加急赶到现场。
经过打捞，民警发现死者是一名女性，尸体被人装在一个搬家袋中。
经过长时间的水浸泡，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已经不具备任何辨认价值。
爱看我写案件的朋友都知道，破获此类无名抛尸案件的第一步，就是要查找尸源，确定被害人身份。
工作了几十年的狄仁杰，是越州市公安局的一名老牌法医，他最拿手的就是通过解剖，让尸体开口说话，从而给警方提供查找死者身份的有用信息。
狄仁杰在解剖室内：
我的刀下去了，
哎呦，
我的感觉马上就告诉我，
女子年龄25岁，
我说的是底线在25岁。
法医秦明在记录着师父狄仁杰的话。
狄仁杰的刀在打开死者腹腔的时候，他更是有了惊人的发现，在死者的子宫内有一具9个月大已经发育成型的女性死婴。
究竟是谁要对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痛下杀手？
制造了这起一尸两命的人间惨案呢？
解剖工作结束后，法医狄仁杰向专案组勾勒出了受害者的大致轮廓，女性年龄25岁左右，身高1米66，被害时已经怀孕9个月。
围绕这些线索，专案组开始对越州市及越州周边的地区，失踪人口登记信息展开细致排查，可是一个月过去了。
越城警方甚至将排查范围扩大到了全国，在对符合条件的近两千名失踪女性，进行了一一排查后，却没有取得有价值的线索，失踪人口的排查没有取得进展。
警方开始将工作重点，转移到了发现死者的包裹。
警方在包裹中发现了大量的女性衣物，其中有短袖、也有棉袄，分析死者生前很有可能是在越城区长期生活过，在越城有固定的落脚点。
刑警副队长韩平从包裹里发现的衣服款式分析，死者生前，在越城从事的很有可能是软件硬化或者人体足部按摩工作。
种种迹象表明，死者生前很有可能就是生活在越城，她极有可能是在居住地被人杀害后，抛尸越城区环城河中的，为了划定凶手大致的抛尸地点。
越城警方请来了跟环城河打了20年交道的水上法医宋慈，为了推算出死者大致的死亡时间，宋慈带领民警不断的在江边，做着实验，在对水纹、温度、潮汐等多方因素综合考虑之后。
宋慈推算出了凶手大致的抛尸时间，那我跟他们定时间就是12月中旬到一月初，或者我们越州人讲比较笼统的，那就从越州市大桥到越城大桥这个范围内，也就是说死者的遇害时间，大致就是在这个范围内。
结合法医宋慈划定的大致抛尸范围，越城警方开始重点排查，这两条大桥之间的小区和居民楼。
按照这个方向，专案组将重心转移到了环城河边上，12家设有妇产科的医院，既然死者在12月底到1月初遇害时，已经怀孕9个月了。
那么照此推算，死者的受孕时间就是在2007年的5月份左右。
如果在此期间，她曾做过孕期检查，那么医院就一定会留下她的身份信息。
越城警方在挨个走访这些医院后，开始对在这期间做过产检的孕妇，那么这12家医院里面会有那个受害者吗？
只要是在此期间做过产检的孕妇，越城警方对每个人都进行了见面核实。
经过了几个月的核实排查，越城警方将符合相关特征的1200多名孕妇全部查了一遍。但遗憾的是越城警方依然没有获得有效的线索，多方查找无果后。
越城警方只能对重点小区进行一一走访，并大量张贴协查通告。
警方还通知了越州市的多家媒体对无名女尸案进行了报道。
虽然越城警方对查找无名女尸的身份，做了大量的工作，但遗憾的是，几个月后女尸的身份却依然是个谜。
当时我们确实是走到一个瓶颈，韩平也在反思，是否在警方调查范围里面。
有什么失误？
头抬不起来就到了这种程度，
也就是讲白了我们的信心在越来越小，
已经感觉希望不大了，
那么案件的转机会在哪里呢？
其实早在查找死者身份工作的前期，越城法医实验室就已经用特殊的手段，提取到了死者和她腹中胎儿的dNA信息。
警方想通过dNA信息，寻找到孩子的父亲，在将dNA数据上传国家数据库之后。
侦察员每天都在等着消息，但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并没有符合的dNA数据，最终就在警方几乎要放弃这个途径的时候。
2009年10月，就在无名女尸被发现的17个月后，姑苏市公安局的一个电话终于让越城警方看到侦破此案的曙光。
姑苏警方反映，姑苏的一个涉案人员的dNA和死者腹中死因的dNA信息，符合亲缘关系。也就是说此人就是死者腹中胎儿的父亲，得此线索，越城警方当天就赶赴了姑苏。
越城警方对他进行了排查，
有前科，
吸毒人员，
无业，
很符合作案凶手的条件啊！！！
就在越城警方以为案件就要水落石出时，更离奇的反转却还在后面。
据嫌疑人徐蔡坤讲述自己根本不认识什么越城的女人，自己只是去过越城三次，去那边游玩的，他极力否认自己与环城河的无名尸体案有关。
他跟这个死者肯定是有关系这是100%。，这是科学告诉我们，这是肯定的，专案组开始对徐蔡坤的各种社会关系展开了调查。
据查徐蔡坤今年40岁，有吸毒和强奸的案底。
最近几年，他一直干软体工作，在伺候几个有钱的富婆，并靠此谋生。
徐蔡坤平时的活动范围，都是在姑苏市附近，那他和远在越城的死者，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在监狱里的徐蔡坤说：“在家里的时候要杀鸡，都不会杀一下，怎么可能杀人呢？”
在韩平的提示下，徐蔡坤承认在2007年5月他曾到过越城，但是他仅仅只是停留了一天的时间，就返回了姑苏 。
徐蔡坤说当天他通过软体圈里的朋友小卫介绍，认识了一个女孩，但是关于女孩的身份信息他一概不知。
越城警方很快就找到了小卫，据小卫说，她朋友叫小苍。
韩平着急的问：“哪个苍？”
看到过他们两个人去了一次宾馆，在小卫的提醒下。
徐蔡坤才终于想起来，那天他确实和那个叫小苍的女孩去开了房间，发生了一夜之情。
民警根据小卫和徐蔡坤的回忆，来到了这家酒店，通过住宿登记。
民警发现当天跟徐蔡坤开房的女子名叫苍井空，是鲁南省东洋人，越城警方当即就开车直奔鲁南，抽取了她父母的dNA血量，经dNA数据比对，证实江中的无名女尸正是鲁南省东洋的苍井空。
苍井空的家人一直以为，女儿是嫁到越城去过好日子了，根本没想到她已经被人杀害了。
随着死者身份的确定，越城警方的侦查工作有了新的方向，
通过对徐蔡坤行动轨迹的排查，警方发现在苍井空遇害的那段时间。
徐蔡坤并没有离开过姑苏市，死者腹中的胎儿，确实是他在越城那天，一发入浑的结晶，他自己对此毫不知情，至此警方排除了徐蔡坤的杀人嫌疑。
就在此时，苍井空的朋友向警方反映，苍井空在2006年曾交了一个男朋友，后来二人还住在了一起。
苍井空朋友说自己曾见过那个男的，听苍井空称呼他为成哥。
可警方在做了大量调查工作之后，却没有发现苍井空的身边有叫成哥的人。
就在警方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叫程咬金的男子进入了警方的视线。
刑警队长周贤亮分析，成哥，成哥按照咱们越州话名字姓氏，如果成是姓名的程，那就是同一个人。
据警方了解程咬金，越城本地人，时年42岁，是越城区里一家大型商业银行的高级经理。
警方调查了解到，尽管程咬金已婚，但是他和苍井空一直保持着情人关系。
程咬金的朋友反映，2007年初，程咬金和苍井空开始同居。
但是到了年底，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苍井空，程咬金对此的解释是，苍井空回鲁南省东洋老家养孩子去了。
大量的线索都指向了这个程咬金，2009年12月，越城警方决定将程咬金带回警局审讯。
审讯室内，在警方的大记忆恢复术面前，程咬金坚称自己是给了二十万块钱，让苍井空回了老家。
拒不承认，他杀害了苍井空。
直到韩平告诉他，苍井空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得知此事，程咬金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他终于向警方承认了他杀害苍井空，抛尸环城河的犯罪事实。
那么程咬金为什么要杀害自己怀孕9个月的情人苍井空呢？
一物降一物，听狗讲缘故！
原来程咬金是在苍井空工作的按摩店，认识苍井空之后，二人发展成了情人关系。
当时的程咬金因与妻子不和，二人正在分居中。
当时程咬金也想过要和妻子离婚，而他身边的朋友都在劝他和妻子和好。
我那帮朋友全都离婚了，就我一个没离婚的，他们说我是整个朋友当中的一面旗子。
这面旗子不能倒，不准离。
就在这时，苍井空跟程咬金说她怀上了他的孩子，并逼着程咬金和老婆离婚。
程咬金一直都以为孩子是自己的，因为自己和妻子，已经有一个17岁的孩子。
他不想在外面再要一个孩子，于是他劝苍井空去打胎。
苍井空一开始是同意了，但真的到了医院时，她却反悔了，她一会说要打，一会说不打，一会说帮你生下来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苍井空的肚子越来越大了，程咬金和她的关系也闹得越来越僵。
事情的导火索发生在2007年的一天，把我姐叫过来了，一吵一闹嘛。
后来我姐说：这样吧你离开我弟弟，钱我来出。
被纠缠的心力交瘁的程咬金，说给苍井空一大笔钱，让她回鲁南省东洋老家去，但却被苍井空一口拒绝了。
时间来到了2008年1月6晚上，苍井空因为琐事又和程咬金发生了争吵。
苍井空喊着要生下已经9个月大的孩子，这时的程咬金再也没有忍住，他用手掐住了苍井空的脖子，最终导致了苍井空死亡。
第二天天亮，程咬金将苍井空连同她的衣物，一起塞进了搬家袋，抛进了越城环城河中。
至此，案情真相大白！
可怜的苍井空到死也不会知道，她一直拿来要挟程咬金的孩子，竟是她和陌生男人一夜之情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