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苏醒 80
“九条裟罗大人，家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此地！”
刚一踏入那扇象征着九条家权利的大门，周围的幕府兵就不停的试图阻拦，却被九条裟罗全部无视了。
直至进入了那座巍峨宅邸内部，其间所有幕府兵再不做掩饰，纷纷拿出武器，将矛头，对准了九条家自己的大将。
九条裟罗见此，也彻底对如今的九条家失望透顶，唤出弓箭对那些曾经的手下怒目而视，
“让开，我要见家主，别怪我不客气！”
即便是现在，她的声音也一如从前般沉稳，如在战场上一般。
有九条裟罗在前面毫不留手的攻击，空也不再只顾躲闪，正式开始了战斗。
和他们两人挥舞着武器的姿态不同，林思思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但无论周围有几人，只要进入了她身周两米内，都会立刻晕厥倒下。
她称之为摸鱼战斗法，只要控制着体内满溢的污秽死气，稀释后小范围的持续输出，就可以达到如此舒心的效果。
对付这种杂鱼最有用了捏。
就在林思思伸着懒腰有些犯困的时候，前面的敌人终于清理一空，脚下遍地是“尸体”。
“住手！裟罗，你疯了吗！竟敢不顾我的禁令！”
一个看起来就面目可憎的老头急匆匆的从室内走了出来，满目愤怒甚至超过了九条裟罗。
九条裟罗下意识就叫出了一声家主，却立刻就被派蒙叫醒，提醒她不要被气势压住了，赶快问问题。
九条裟罗轻轻吸气，沉声看向了上首的九条奉行。
“哼…奉行大人，我看过了奉行府的上奏公文和写给愚人众的信件了，请您…给我一个交代！”
九条奉行眉头紧皱，完全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反而怒而斥责着九条裟罗。
“遗失的那些信件，原来是被你拿走了么？哼…”
“您的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那些果真是出自您的手笔，而非伪造吗？”九条裟罗还算平静的向前走了几步，抬头直视着那位敬重了多年的养父。
“请您告诉我，家主，告诉我天领奉行…真的背叛了幕府吗！”
九条奉行根本没有把九条裟罗和后面默不作声的三人放在眼里，竟是完全没有隐瞒和狡辩的承认了那些文件的事。
扭曲的丑恶面容在众人眼中无限放大，九条奉行洋洋得意的说着，只不过是推行眼狩令，就能拿到至冬国的好处。甚至为了所谓的削弱“敌人”的帮手，得到他国的“支持”，就肆无忌惮的实行那些暴行，不顾下面水深火热的子民，只为了眼前的利益和九条家的权利和威望。
把国家大事当做一场私人的生意，把人民的性命弃做草芥。
饶是见过了许多的空都被这老头的无耻给震撼了。
“背叛？这能算的上是背叛吗？那些愚人众不过是反过来被我利用了而已，他们能成什么事？在稻妻的国土上，一旦天雷落下，他们不过是些只会瑟瑟发抖的蝼蚁罢了，绝不敢造次。
毕竟——我们可拥有着天下无双的雷电将军，拥有着那[无想的一刀]啊！”
九条裟罗无法再正视这位从前敬重与爱戴的家主，她嘲讽似的说起了自己从小受到的忠·义教育，醒悟的明白了这只是对自己的控制，防止未来会背叛九条家。
上首的老头还在喋喋不休自己的歪曲道理，但后方的林思思的耐心已经被消磨光了。
数支附着有浓郁雷元素的羽箭，带着轰鸣之声冲向了那个愚昧无知傲慢自私的人类。
“等等！”不知是谁喊出了这一声，林思思没有去管，冷漠的看着前面被吓的尿了裤子的九条奉行。
所有的羽箭都是擦着他的身体边缘过去的，它们完美穿过了衣服，将九条奉行整个人钉在了墙上。
清亮的声音在沉寂的空气中激起涟漪，少女默然的看着在心里已经判了死刑的人。
“傲慢，无知，自私，贪婪。人类的几大最恶的品质在你身上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你能够永远保持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连神明都敢拿来作为替自己的愚行擦屁股的工具，呵…”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林思思说到最后直接笑出了声。
该说真不愧是身为雷电将军的子民吗？都是一样的一意孤行，同样的不把底层人民的生命放在心上，并把所有人都当做维持私愿的工具。
只不过一个披上了[永恒]的宏愿华服，一个带上了[忠义]的虚假桂冠。
谁都别说谁。
听着林思思的话语，深切被刺痛的九条裟罗下定了决心，要去纠正圣听，为这段日子以来的自己寻一个交代。
而看着被钉在墙上了都没放弃叫嚣的九条奉行，林思思不打算再浪费时间，拉着空就追了出去。
路上，派蒙看着面容严肃的两人，又想到那个九条奉行喊出的[女士]，也有些担忧。
“在勘定奉行见到那位柊小姐的时候，听她说起一个趾高气昂的女子，我们就猜会不会是女士。结果竟然真的是她…”
空没有侧头，专心的赶着路，
“嗯。这么想来，之前在邪眼工厂，那个叫散兵的执行官不一定是在说谎。这个计划里本就是他和[女士]共同参与的。只是那时我失去理智，没能及时想到这一点。”
听着他们说话的林思思，没有发表什么感想。她在考虑一会儿见到女士的事。
为了之后和影的战斗，这次如果空再次提出了御前决斗的话，她就不打算出手了。
思考间，三人已经快步冲进了天守阁中。
目光所及的所有士兵都已倒在地上，大多数都已经失去了意识，但还有少部分人还能痛苦的呻吟出声。
林思思忽然拉住了空的手，沉声嘱咐着，
“过一会儿，如果和女士打起来，我不会插手。你自己可以吗，空空？”
虽是询问，但此时的两人都对彼此心知肚明，空明白了林思思的意思，扬起笑容痛快的答应了。
“我可还记着她在蒙德打温迪的事呢！绝对不会手软的。”
“嗯。不过你要小心，女士她应该是持有两种元素的，记得躲避。”
林思思嘱咐了几句，便没有再多言，沉声和空一起踏入了天守阁无人看守的宫殿之内。
…
听到有人闯入的动静，女士悠闲的向后望去，语气还是那副欠打的高贵模样。
“风风火火的一个又一个，若不是知道此地是天守阁，估计要把这里当做什么市集街巷了。”
女士正在开着嘲讽被动，却看见了跟在空身后进来的林思思。
她的眸中有惊讶和畏惧的神色在跳动，眼神不断的在林思思的胸前扫过，试图寻找被雷电将军劈砍过的痕迹。
林思思却没事人一样的自如走到昏倒的九条裟罗跟前，右手手掌在其上悬浮，生之力不断修复着被女士击打出的伤势。
那疯婆娘可从不懂留手是什么概念，若是放任九条裟罗日后自己疗伤，可有的苦头吃。
见自己被彻底无视，女士愤恨的正欲开口，却被林思思随意的回眸震慑的退后了两步。
空早已唤出剑来指着女士，没有听那些废话，直接发起了御前决斗。
位于最上首的雷电将军阖目点头，同意了空的请求。
女士咬着牙，强装镇定的回看向空，
“哼…看来你也掌握了这个国家的[规则]，但是你可要想好了，败者，可是会死的。”
空没有回答，依旧是那副怒目而视的样子。
女士将视线投向了已经站立在一边的林思思身上，后者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笑容，
“别怕呀罗莎琳…这是你和空之间的决斗，按照规则，我不会插手。”
被叫到名字的女士罗莎琳悚然一惊，再不复方才的坦然自若。她心里怒骂了几声，誓要当着这个臭丫头的面狠狠宰了那个金发的男孩。
而林思思，只是用看死人的眼神冷漠的看着一切。
这场战斗对现在的空来说，的确有些吃力。即便开战前有林思思帮他击溃了女士的心防，让她焦急。但还是不够。
击败了掌握着冰之女皇赐予的能力的女士后，空在火之魔女的威慑下，受了不轻的伤。
无论是攻击的方式还是元素力的掌控方面，女士都和比之前的公子要更加难缠些。整个场地遍布火星，只是呼吸都会感到气道在灼烧，如刀割般痛楚。
皮肤表面也被烫的失去水分，产生了些许龟裂和爆皮。空深切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不然会非常危险。
女士张狂的笑着，挥舞着火元素长鞭不断抽打，空操控的风雷元素虽然可以引发爆燃和扩散，但同样也会伤及自身，几次技能下来，女士和他都受了不轻的伤。
但长期和林思思对打的经历终究是胜过一筹，空在女士元素力爆发过后的间隙，一剑刺穿了她的腹部。
结局已定。
林思思闪身来到了空的身边，一把扶住了已经疲累到险些摔倒的他，将人半抱在怀里，用生之力给他疗伤。
她擦了擦喘着粗气的少年的脸颊，把那些黑灰脏污抹净，随后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辛苦啦，空空。打的超级棒！”
正舒适的感受着体内被生机抚平伤处的空，闭着眼笑了笑。
女士趴匐在地上，看着正一步步向自己踏步而来的雷电将军，看着那正在凝聚雷霆的剑，不敢置信自己竟会是这般结局。
一声凄厉的惨叫和震耳欲聋的轰鸣之后，那可憎的火焰魔女，永远消失在了世界上。
林思思扶起空，看着眼前并未收起剑的背影。眼眸闪烁的雷电将军…不，此时是影在操控。
她没有转身，眉目却早已凝结。
“你们，是永恒的敌人。但，我认同你身为胜者的荣耀，所以…我准许你们站着离开天守阁。”
林思思没有想到自己一个没参加决斗的人，也能得到这种准许，心里的b计划立刻启动。
她没有多话，扶着还未恢复的空向外走去。
一路上，雷电影的威压始终笼罩在三人上空，派蒙和林思思并未受到影响，唯独空被特殊关照，头昏的厉害。
艰难且缓慢的走出了天守阁，派蒙一直都担忧的看着一言不发的两人，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会结束。
踏出大门的一刻，林思思敏锐的听到了门外五郎令众将士冲锋的声音，心里却没有半点放松。
就在空满目意外的想要和五郎万叶打招呼的时候，一双巨大的眼瞳自虚空撕裂开一道裂缝，带着绝望的圆形瞳孔中雷电影的剑瞬息而至，直冲着空而去。
林思思故作惊骇，身上的力量没有丝毫波动的收至体内，仿佛真的对这一刀毫无抵抗，任人宰割。
下方的万叶惊惧的瞪大双眼，在看清那一刀的瞬间，腰间那枚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空白神之眼登时爆发出了灿烂的光芒。
预期的疼痛并未到来，光芒四射间，一位发丝飘红的少年挡住了那神明的剑芒。
被夺走神之眼的将士们毫无畏惧的向着俯瞰他们的神明冲去，千手百眼神像之上，一颗颗被强行夺走的神之眼似是在回应他们的主人一般，发出了信念的辉光。
为了不牵连旁人，空和林思思同时对雷电影发起了攻击。
天昏地暗之后，跃起的两人再次被拉入了那片晦暗无光的“净土”。
雷电影走到他们身前，漠然开口，
“究竟是什么，让你们再次来到我的面前。你们的愚勇，是为了庇护那些民众，还是说…觐见我才是你们的本意？”
空紧皱眉头，严声解释来意，“愚人众诱导了雷电将军，眼狩令不该被颁布。”
雷电影无趣的冷笑一声，言语间似是不理解这种小事竟然值得他们大费干戈。
“你们是否有些过于小觑我了。眼狩令的事，我当然知晓。”
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外面的事，你都知道？”
雷电影否认了这个说法，平淡的表示自己只知道关于[永恒]的一切。她无所谓愚人众的所作所为，高傲的认为他们并未对[永恒]造成威胁。
即便空说起了因为眼狩令而失去了很多的人民，雷电影依旧是那副冷漠的态度，认为愿望本就是不利于永恒的事物。
她看着空，好似看穿了什么似的，偏执的认为眼狩令并没有直接造成伤亡，而那些执意追逐愿望的人，才会因愿望而消逝。
自从进入一心净土就没有开口的林思思，在心里一次又一次的给面前的神明机会，可也被祂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砍去了所有退路。
林思思的眼神逐渐变得愤怒，遂又转为冷漠。
她拍了下空的肩膀，左手瞬时唤出创生，摆出了战斗的架势。
“不必再劝一个愚钝傲慢的家伙，这样一个存在却掌控着一个国家的命脉，真是可笑至极。”
毫不顾忌的嘲讽话语成功惹怒了执掌雷电的神明。两位魔神的战斗一触即发。
林思思没有给空任何接近的机会，甩出了一道封印将他护在了外围。
她身法敏捷的躲闪射击，将积攒的怨气全数还给了这个脑子抽了的神明。
身影交错，雷声轰鸣。
这次的林思思火力全开的释放着元素力，在经过了上次战斗后，她已经记住了这个所谓武学极致的雷神的攻击套路。
顺便，还不忘开嘲。
“你躲在一心净土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做你的自闭儿童，你可有想过因为你的错误而水深火热的人民！”
回应这句话的，是一记狠厉的雷光。
可林思思没有停下，这些话她忍耐了太久了，今天必须有个了结。
“你妄图以[绝对的静止]来维护你自以为的[永恒]，你以为稻妻的人都和你一样，不用吃饭不用喝水也能活着吗？因为锁国令的推行，因为你的人偶的模式化处理，天领奉行和社奉行向下层层剥削压迫民众，现在远在离岛的柊家甚至比你天守阁还有钱，你猜是为什么！”
带着死气的箭矢如游鱼在水，无尽的追踪着闪身的雷电影，后被无数刀芒劈成了碎片。
雷电影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知是因为林思思的话语刺痛了什么，还是对手忽然变强的压力让她认真了起来。
擎天的闪电劈中了后撤的林思思，让她的话语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雷电影拧眉看着她，
“你说的这些是何时发生的，我并不知晓。”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林思思随意吐掉淤血，举起弓箭，质问还在继续。
“你知道现在的稻妻赋税是多少吗？你知道因为锁国令的推行，滋生了大量的暴力事件吗？你知道因为没有工作机会没有钱没有粮食而死掉的人，每天都在增加吗！”
箭矢被雷电影下意识躲开，这些话明显的动摇了她的内心。
哪怕只有一瞬。
林思思看着手上的攻击忽然慢了一拍的雷电影，立刻唤出巨锤狠狠砸在了净土的地面之上，整片空间被砸的地动山摇，远处被保护起来的空都感觉到了天旋地转的感觉。
林思思看着已经开始怀疑的雷电影，
“现在人口最多的只剩下你脚下的鸣神岛，其外的几处岛屿几乎变为了无人区。雷暴、污染、外国的入侵、内部的作乱。这就是你想要的永恒吗？你想要一个空无一人，最终只有你自己的稻妻吗？”
提到[失去]，提到只剩自己，影忽然暴起发动了范围性雷击，整个人化作雷电不断攻击着对方。
“无论是谁想要动摇我的永恒，皆要亡在这刀下！在肃清了你们之后，我会整治这片乱象，但这并不影响眼狩令的实行。愿望，是会夺走一切的东西！”
这种拼命的攻击之下，林思思艰难的抵挡着，口中不断涌现的鲜血证实了她此时的真实状况。
刀光剑影间，她的眼前浮现出之前看到的一幕幕人间惨剧，那些没有粮食吃而饿死的贫民，那些因为污染患病而死的那些可怜的村民。
方才的愤怒忽然转变了。
杂乱的好似呓语的祈求之声响彻脑海，他们在求救，在祈祷，希望能自己活下去，希望家人活下去，希望他人活下去。
亦有许许多多亡故之人，在哭嚎着，求着，让他们解脱。
噗的一声，脆弱的肉身再度被雷光刺穿，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更加惨烈，林思思的半个身子都被砍断。
只是她仿佛察觉不到痛苦，伸手握住了那仍在泛着雷光的剑。
蔚蓝的眼眸不知何时彻底变为了黛色，她淡漠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雷电影，
“巴尔泽布。你枉为一国之神明。”
手中的剑仍在爆发着力量，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前进分毫。雷电影的眼中闪过了几分迷茫，但更多的是恼怒。
林思思松开手掌，放任影闪身退至远处。
曾经只染在发尾的粉色彻底蔓延，柔顺的长发无风自动的飘扬而起，身上原本的衣装幻化成雪白布料，将略显稚嫩的身躯紧致包裹。
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满目警惕欲要攻击的影，
“收取子民之信仰，却罔顾他们的性命。执拗的进行处于私心的制度，不顾他人的劝导，不知悔改。巴尔泽布，你不配为稻妻的神明。”
创生之弓于左手紧握，泯灭之羽架于弦上。
影看着面前忽然变了个人似的少女，一种久违的恐怖威压让她的身心都开始战栗。
那是几百年前…那种熟悉的…
“林思思”缓慢拉满弓弦，对准了需惩戒之神。
雷电影眉头紧皱，不满于自己竟然再度被这等力量威慑，又不明白这魔神究竟是何来头。她来不及多想，瞬息间来到了林思思身前，决定先发制人。
可一刀斩去，面前身影忽然散去，竟为幻影。
心头的不安才刚浮现，侧过身想要阻挡的影便被漆黑羽箭整个贯穿了左臂，顿时闷哼出声。
白衣的“林思思”见被躲闪，立刻呼出另一只羽箭准备射击。
按着左臂神色痛苦的影忽然张口，带着愤怒与不甘望向“林思思”，
“我收取众生信仰，自是一切为他们所想，实现永恒前的路上必会有牺牲，这是命数。你口口声声斥责我罔顾生命，那你呢？你又置生命为何物？被你剥夺了生之权利的人又是什么？”
听到此言，“林思思”放下弓箭，俯视着面前弱小的生灵。
“你或许，搞错了一件事。”
她缓缓落在地面，身姿轻巧似羽毛，动作灵动如风中摇曳的花。
“我，执掌[生命]与[死亡]，我无需信仰，因为——
.
——此世间所有生灵，皆为我之信徒 ”
.
没有信仰，就不用单独对[人]负责。又因为众生皆是信徒，所以要惩戒致使生命无辜消亡的存在。
雷电影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此刻的“林思思”是何等存在，正要再度开口，另一个粉色的身影却挡在了自己身前。
而那个最开始就被保护起来的金发少年，毫无顾忌的冲着他心向往的方向奔去。
“林思思！！”
呼唤着她的名字，空飞身上前，一把抱住了快要彻底失去人性的少女。
几乎是呼唤的同时，那无论何时都安稳呆在腿上的金属环，骤然亮起了耀眼的光芒，将少女身上持续爆发的力量尽数收拢、压制。
强烈的能量冲击让林思思直接失去了意识，昏倒在了这片残破的“净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