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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一丘之貉

“岂有此理,简直骇人听闻。”

听完农户们的叙述,江言气的双拳捏的咯咯作响,连带着整个人身体都有些颤抖。

丧心病狂,这王员外到底何方神圣,为什么到了如此地步他却闻所未闻。

“你们放心,我一定为你们做主。”

江言转头对监工说道:“前面带路,去会会你家老爷。”

那监工甚是诧异,他没想到江言居然敢真送上门去找死,方才他听江言说要为这些人做主,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人不会真是啥大人物吧。

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啊,算了管他什么大人物,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来了渝州在我家老爷面前是虎你也得卧着。

想到自己的靠山,监工顿时又变得有恃无恐起来,但当下江言人多势众,他只好乖乖在前面带路。

“快点,没吃饭啊你。”

黑子嫌他在前头走的慢了,时不时就要踹他一脚。

监工心里再是愤怒也不敢发作。只能低头一言不发的向前走着。

很快,一行人便进了渝州城,经过刚刚的事搅了心情,江言连打量一下渝州城的心情都没有,只想看看这些人何以如此嚣张。

“芊儿,佳宁,你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嗯,不嘛,夫君,我想跟你一起去。”

刘芊撒娇着说道。

“乖,听话,去找个客栈休息一下,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们。”

刘芊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随后江言吩咐留下两人保护妻子,自己继续带着那监工走着。

很快便来到王府门前。

王府?江言微微眉头顶的牌匾上赫然印着王府两个大字,呵呵,还王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当朝王爷呢。

江言立即命人开始踹门。

“砰砰砰砰!”

随着一阵急促的踹门声响起,里面的人也是听到了动静。

王员外皱眉,“谁这么有种,敢砸老子家门,抄家伙。”

他吩咐一声手下的奴仆立马抄起棍子向门口走去。

随着大门缓缓打开,双方对峙,王员外率先开口怒声质问道:

“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撒野。”

随后他看到自家监工的奴仆被打的鼻青脸肿,那监工一见到主人如同哈巴狗一般爬了过来,哀嚎着。

“老爷……老爷,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小的在地里监工,这些人无缘无故的上来就打了小的。”

闻言,王员外更是气极,公然打了家丁就是打了他的脸。

“来啊,把这些个贼厮给我抓起来。”

眼看奴仆们就要动手,一众黑衣卫立刻闪身挡在江言面前,随后双方立马交上了手。

就这些个杂毛他们还没放在眼里,赤手空拳三五几下就将在场的所有奴仆打翻在地,哎哟哎哟的叫着。

“你……你……”

王员外知道这是遇到硬茬子了,这是个狠人,一句话不说手下就被尽数打倒,他心里也有些犯怵。

他壮着胆说道:“你好大的胆,知道我背后是谁吗,敢打我的人,你就别想活着走出渝州城。”

随后他吩咐仅剩的下人想去报官,但又怕被江言阻拦,可他想多了,江言非但没有阻拦,反而找了个椅子悠闲的坐了下来。

“好啊,快去,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果然如同农人所说,这人与官府勾结,他倒想看看这背后的人是谁。

王员外见他这反应,微微一愣,但还是让下人快去报官。

期间,江言一直都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王员外心里很是疑惑,这人到底是谁?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怕的样子?

很快,一个穿着八品官员服饰的小官员带着一队官兵走了过进来。

那官员扫视了一圈,立刻把目光看向了江言。

“是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闯入别人宅院行凶?”

江言双手环抱于胸前,丝毫不慌的说道:“正是。”

这时王员外也如同见了救星一般上前说道:

“就是他,我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先是无缘无故搭上我手下监工,又闯进我家打伤我奴仆二十几人,县丞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江言细细观察着两人对话,发现王员外对其并不是很恭敬,反而有种命令的口吻,看来他背后的人并不是这小官。

“给我抓起来。”

县丞大手一挥,一队官兵立即上前把江言几人团团围住。

几名黑衣卫想上前,却被江言止住了。

“无妨,咱们就随他走一遭。”

随后江言和一众黑衣卫便被押解前往县衙。

“升堂!”

随着县令一声令下,江言等人被带上了公堂。

江言负手而立,与一众黑衣卫笔直站在大堂之中。

县令眉头一皱,大声质问道:

“大胆刁民,见本官为何不跪?”

“呵呵,跪你?我只跪天跪地,跪长辈。”

“啪。”

一声惊堂木重重拍下,县令气急败坏,“狂徒,来人,给我上刑。”

“我看谁敢!”

江言怒喝一声,身旁的黑衣侍卫连忙将他护在中间,怒目圆睁的看着一众差役。

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吓得一众差役不敢上前。

“大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要上刑,好大的官威啊。”

做了多年的县令,早就成了人精,他一看江言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身边侍卫又多,顿时明白这是个硬茬,搞不好要惹上麻烦。

他手一挥,“罢了,退下。”

一众差役退去后,县令强压着心头的怒火问道:

“有人状告你纵容侍卫行凶,光天化日之下私闯其宅院,打伤其奴仆,你可认罪啊?”

江言并没有回答,而是指着一旁的王员外。

“那他私自加收佃户十倍的租金,迫使其成为奴仆,为他耕种不给饭吃还纵容家丁施以鞭刑,致使多少人家破人亡,逼的豆蔻少女跳河自尽,他可认罪?”

闻言,县令微微一怔,他万没想到江言倒反过来质问他。

他不慌不忙的说道:“那你所说这些可有真凭实据?”

“我有人证,那被他盘剥的佃农们都可以作证。”

“哈哈哈哈,”县令一脸不屑的笑道:

“些许刁民的一面之词,不可轻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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