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你的意思我提供你需要的东西，而你能帮助虫族解决基因缺陷。”

“是的。”

“我应该怎么才能信你呢？你看起来并不可信。”

宋山月无所谓的笑道：“你当然可以选择不信。”

“……”

“你们与人类的拉锯战并没有取胜 ，甚至说你们在节节败退，作为领袖你应该知道虫族的生育缺陷，拉锯战短期内无法取胜你们必输。”

“……”

“你们人类似乎也出现了生育劣性的问题。”

宋山月挑眉：“我相信人类，这是人类与你们最大的不同，你们只有共性没有个性，共性铸造基石而个性创造奇迹。”

“人类不需要你们，而你们需要人类才能完成自体繁衍，不是吗？”

“别试了，你无法寄生我。”宋山月的心跳快的异常，脸上都是通红的，却还是平静的神色：“如你所见，我应该算不上完全的人类了，在人类中只有我会且能帮助你们尝试解决基因缺陷。”

付行听见宋山月的话，也不试了：“只是为你提供你需要的东西吗，这似乎与你付出的太不匹配，你还有什么目的？”

“希望实验成功后，你们能全线退出蓝星，再也不侵略蓝星。”

付行笑了，看着宋山月眼中闪着恶意的光：“听起来，这么做你似乎没有什么好处，就算实验成功人类也并不会感激你。”

宋山月听见他的话笑道：“我的母校校训：全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

“听起来不是很好的样子，你们这些卑劣的人类竟然这么有牺牲精神。”

宋山月无所谓：“那你也当我如此卑劣吧。”

说完她顿了一下，恍然记起一些东西：宋家，宋山月，叶倚恪，花嵘，叶子卿……

一旦记起眼前的场景就像按下了快进按钮，到目前为止，大事件上她都做出了曾经一样的决定。

而幻境里一切也都如曾经发生过的一样按部就班，转眼场景变幻——

审讯室里站着张俞，花嵘和许久没见的叶倚恪……

“你有没有收留外星生命？”

这次宋山月没有垂头而是抬头看向白惨惨的灯：“老师，等我几天吧，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张俞多了解他，宋山月没有否认就是默认的态度。

如记忆中的一样，他的脑袋被张俞按到审讯桌上，宋山月闭眼等待痛感传来。

半晌，却没有等到，她睁开眼就见边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叶倚恪站在自己身前微微垂眸看着自己。

宋山月有些诧异，抬头看他：“……”

“宋山月”

“嗯”

“为什么要收留一只外星生命？”

宋山月闭眼不语：“……”

他叹了口气，蹲下身与宋山月的视线齐平：“那为什么要跑？”

宋山月猛地睁眼，就见到了叶倚恪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有着深邃的情绪，仿佛要将她整个吞噬。

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问什么，却又觉得有些多余，很明显了不是吗，宋山月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跟我回家。\

叶倚恪握住了她的手，宋山月下意识的挣扎，却被抓的更紧。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指骨分明，宋山月挣脱不开。

\跟我回家。\

叶倚恪重复了几遍，这和记忆中的不同，宋山月定定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而后沉默的掰开他的手重新闭上眼，她不敢抬头再去看叶倚恪怕看到他偏执的眼神，也怕看到他眼睛中的自己：“叶上将，我不走。”

\跟我回家，我们好好谈一谈。\

叶倚恪坚持，他的声音带着低哑，似乎带着些宋山月说不清的情绪。

“叶倚恪，你是军人，是首席执行官，别发疯。”

就在此时，门被扣响：“上将，审问时间到了。”

宋山月还是闭着眼，电光火石之间，死亡前夕的一切似乎都有了指向，看来在她濒死前抱着自己那个人就是叶倚恪了。

之后的事几乎与之前发生的一样，只是这一次她没有看到宋嵘来耀武扬威。

最后一日，她看着白惨惨的灯光，突然想到在车上时的陈孤雨。

“陈孤雨，你现在后悔吗？”

陈孤雨扭头看他：“什么意思？”

“我们做的这些事，或许永远不会有人理解，或许有一天还会受到攻讦你后悔吗？”

“我呸，晦气，你他妈吃错药了？”

“……”

他理了理衣服：“老子看起来这么缺人理解 ？”

见宋山月真的是心情不好，他叹了口气：“我上军校的时候好几次被高年级的学生堵在厕所里，我当时真他妈想干死全世界，后来有一天我走在街上有个小姑娘给了我一个全新的洋娃娃，老子就像我去他妈的，老子就稀罕，能看就看，不能看滚。”

“后来加入巡查组也是这样，这个世界总有好人，没有好人，老子做给自己看。”

头顶还是白惨惨的灯光，身边叶倚恪似乎在絮叨什么，她没有回答他，猛地笑了起来心中禁锢着的某些东西消失了。

宋山月转动眼珠看向叶倚恪：“叶首席，谢谢你。”

下一刻，她的眼前一黑，再睁眼时眼前已是古色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