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飞天煎饼果子
桂子呐喊“赵姑娘，女子就该相夫教子，别学人摆摊！”
蔡波呐喊“赵姑娘，现下认输，送摊给吾，还可留汝在天都贩卖小食！”
看戏食客，开始议论。
“我看那美人老板，就会炸个洋芋。蔡老板开始包馅，她还在切小菜。”
赵凰婵将醒发好的面团倒在桌上，先碾压成薄片，再切成巴掌大的长方形。
“纪鑫生火！”
纪鑫往洗干净的铁锅里，倒入半锅猪油，炉火点燃。
猪油冒烟，炉火转小，赵凰婵将切好的薄片投入油锅。
薄片在锅中膨胀，外皮橘棕色，看着十分有食欲。
“郡主，这就是薄脆？好香！”
猪油将面片的香气激发，空气中都是浓浓的面香。客人扭头看向赵凰婵。
“煎饼？她这是炸饼吧？”
蔡波将包好的饼摆在身后长桌，他洗净双手，站在平底油锅前。
“切那么薄，炸那么干脆？等输？”
“师父，她做的，好像草海之中的撒子。”
“撒子是丝，她那是片。”
蔡波将馅饼码在平底油锅上。
赵凰婵动作迅速，一大筐薄脆出锅。
赵凰婵从车上取出一些里脊肉。
里脊肉切成筷子粗的小条，以鸡蛋面粉抓匀，撒入薄盐，下锅炸到金黄。
桂子疑惑。
“又炸？她要炸多少东西？”
“她这是要做糖醋里脊？”
酥肉出锅装盆，赵凰婵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送入嘴中，外酥里嫩，香味扑鼻。
桂子指着赵凰婵的摊位。
“师父。她有蔬菜，有黑白芝麻，有咸菜丝，有鸡蛋里脊。她要做什么？”
赵凰婵从收纳器中取出一些水果。草莓香蕉切成片，菠萝猕猴桃切成丁。
蔡波看得出奇，忘记将煎饼翻面。
“师父，糊了！”
蔡波做毁了一锅子豆沙饼。
纪鑫从车上取下鸡肉。
赵凰婵又取一盆，先用玉米粉打底，再放面粉一瓢，加几个土鸡蛋，搅拌成面糊。
赵凰婵将鸡肉切粗条，鸡条在面糊中游动，挂起一层薄衣之时，投入油锅炸成棕黄捞出。
听闻美女老板，一口气炸了两种肉食，看客越来越多。
蔡波做了三种油饼。入口香糯的豆沙饼，椒盐口味的猪肉饼，入口流汤的牛肉饼。
客人举着盘子微笑。
“每块饼都如巴掌大，薄厚正好，不错！再来一张。”
蔡波为了赢，一个小土盘，只放一种油饼。顾客为了吃上三种，就会领三个盘子。
蓝莓来到广场。
“郡主，他那边开始出餐，你怎么还在炸？”
广场旁边有许多酒馆。
白云楼是美食广场最高建筑，共有五层，楼层越高，收费越高。
李凤歌戴着铁面具，端坐白云楼顶楼厢房。
李凤歌那个位置，一低头便能看到赵凰婵。
南城莲敲门入屋，端来三盘油饼。
“四爷，郡主还未出餐，这是蔡波家的。”
李凤歌的味觉高于常人，他夹起猪肉饼送入嘴中。
“腥！”
李凤歌夹起牛肉饼吃了一口，立即吐了出来。
“烫！”
李凤歌咬了一口豆沙饼。甜味在舌尖绽放。
“豆沙加猪油，馅料滑润，可惜糖加太多，吃多会腻。”
阿玉推门入屋。
“四爷，不好啦！”
“慢慢说！”李凤歌吐出豆沙饼，大口喝茶。
“四爷，属下调查一番，广场上的一半人，都是蔡波雇的。”
李凤歌捏紧拳头“岂有此理！敢耍赖！”
南城莲双手抱拳。
“四爷，怎么做？”
“哪些在天都？”
“刺客联盟的兄弟，几家贸易掌柜。阎罗殿的几个长老，还有四个宗门的弟子。”
“都给爷来捧场。”
阿玉与南城莲快速离屋。
赵凰婵揭开面糊的盖子，左手拿勺，右手拿推子。
纪鑫呐喊“吾家小姐，要出餐咯！”
此话一出，买过赵凰婵洋芋的人，立即过来捧场。
葱阿婆排在第一个。
一勺面糊丢圆锅，推子摊平，敲一个土鸡蛋。推子挪动，蛋液在饼皮上舞蹈，最终与饼皮合二为一。
赵凰婵撒上一圈黑芝麻，拿起一把长刀，轻戳饼身，翻了一个面。
“阿婆，两种煎饼，炸鸡条，辣味里脊。”
“来个鸡肉的。”
“这些小菜，都吃吗？”
“吃，多来点洋芋丝。”
赵凰婵将材料码好，饼身一卷，中间切一刀，摆放盘中。
饼皮泛着芝麻香，入口有料，炸鸡味香。
“炸过的鸡肉真好吃，那脆脆的是何物？”
“薄脆。”
第二位客人直接要了两盘。
“这么大！真实惠！我要将家里人都喊来尝尝这人间美味。”
第二位客人，是御厨张贵。
蔡波是张贵的手下败将，张贵先领了三种油饼，然后到赵凰婵这排队。
“姑娘，吾要两盘。”
赵凰婵将做好的煎饼递给张贵。
张贵端着两种美食，走到广场边的石桌，他吃了一口油饼便放下。
“还是没进步。”
张贵拿起煎饼果子，猛咬一口。
“里脊肉，如此多汁！闭眼食用，闭眼食之，可见天穹飞仙。”
张贵又吃了一口炸鸡煎饼果子。
“鸡肉不柴，饼皮芝麻香十足，这小菜配得爽口，闭眼食之，如飞天之感。”
锦衣卫某某呐喊一声。
“大家快来，这有飞天煎饼果子！御厨大人都说好！”
此话一出，排队领煎饼果子的人更多了。
蔡波端坐灶台喝茶，桂子小心翼翼的给油饼翻面。
米糕师父蹲在蔡波身边。
“大哥，那头也开始排队，吾等能赢否？”
“放心，场上五百人，有二百五十人是吾花钱雇的。”
“大哥，吾等如此，不是太过卑鄙？”
“这叫双层保护。”
桂子将活计交给旁边的汤面师父。
桂子揉揉肩，蹲到米糕师父旁边喝水。
“我师父，上次就是这样赢了那葱老头。”
远处星气汇聚，米糕师父，指着远处的人潮。
“大哥，来了好多人，咋办？”
蔡波丢下茶壶，推开汤面师父。
“生火，我亲自来！”
“师父，这些人穿得真好！”
蔡波抬头“这些是宗门弟子，那些是来天都行商的老板，那些大概是过路旅客跟游侠。”
蔡波手法如风，一百张豆沙馅饼，快速出炉。
桂子指着远处的队伍。
“师父，大家怎么都去美女摊贩那吃东西？”
蔡波丢下手中盘子。
“哎，男人嘛？还不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赵凰婵不停的摊煎饼，手腕又酸又痛。
“诸位，我家还有水果口味的煎饼。”
蓝莓带着六个兄弟来广场帮忙。
张贵还想吃煎饼果子，若要排队，不知排到猴年马月。
张贵拿钱跟路人买。张贵一边吃，一边望着赵凰婵。
微风拂面，张贵将赵凰婵看成另外一人，张贵眼中带泪。
“这小女娘怎么长得那么像师父？”
白云楼顶，李凤歌大口咀嚼煎饼果子。
“小南，汝觉那张大厨在看甚？”
“四爷，微臣觉得，他可能是想收泰安郡主为徒！”
李凤歌拿起第二个煎饼果子，大口咀嚼。
“收徒？吾从他眼中瞧出几分悲伤。”
“四爷，张贵现在的妻子是御前大宫女，那是咱的人。”
“查！看他之前发生什么事？”
李凤歌吃了两个煎饼果子，意犹未尽。
大本事推门入屋。
“阿玉，今日来了多少兄弟？”
“五千三百个。四爷还要煎饼果子否？吾再去排来。”
“不必，吾亲自去。”
李凤歌推了推脸上面具，戴上斗笠，系上一条貂毛披风。
琉赢国的将军带人来美食广场找赵凰婵。
松木的护卫开始推人，松木冲到摊前。
“小美人，手艺真不错，刚才小爷买了几个尝尝。”
李凤歌一出现，五千三百个人立即双手抱拳准备行礼。
李凤歌抬手阻止。黑衣老人靠了过来。
“主上？”
“嘘！”
众人让路，李凤歌来到最前排。
松木眼透猥琐，赵凰婵拿起擀面杖正要揍他。说时迟当时快，李凤歌一掌将那松木击飞十米。
李凤歌戴的是法宝面具，可改变声线。
李凤歌此刻之声，犹如深渊之魔。
“不吃东西，就别挡路。”
松木揉肩起身，表情痛苦，他本想反抗，他突然认出李凤歌腰间的黑铁牌。
“阎王殿的，你个本将军等着！”
松木落荒而逃。
赵凰婵微笑。
“多谢公子，公子如此正义，为何要学人插队？”
“皆吾属下，让位有何不可？给吾做一个里脊煎饼果子。”
蓝莓正好做出一个，她将煎饼果子递给李凤歌。
李凤歌指着赵凰婵。
“不，我要她做的。”
蓝莓大声。
“她是和亲贵女赵郡主，与四皇子相处甚好，公子莫要招惹。”
赵凰婵觉得眼前人不好招惹，立即倒糊摊煎饼。
李凤歌不屑“四皇子李凤歌？那个贪图享乐的废物？那个饭都吃不起的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