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商贩头领
“公子吃了我做的煎饼果子，请不要再骂李凤歌。”
李凤歌慵懒的接过煎饼“好！”
下午三点，清点盘子。赵凰婵赢得胜利。蔡波解下围裙砸在地上。
“摊位付了三年租金，从现在开始，巷口几个摊位全归你。”
“蔡师傅等等。”
蔡波一行人转过身来。
“赵老板还想羞辱吾等，不成？ ”
纪鑫开口。
“尔等若拥戴吾小姐为商贩头领，尔等不仅能继续做生意，还可得到我家小姐的指点！”
蔡波不屑。
“吾天都卖食多年，汝一介女流，怎配指点吾？”
桂子急忙拽住师父。
“师父，机会难得。”
蔡波心中想法“妇人之仁，来日方长，你定死。”
蔡波昂起头。
“即日起，赵老板就是天都商贩头领！”
美食广场，一片祥和。
李凤歌挥挥手，属下四散而行。
李凤歌坐上马车离开天都，南城莲端坐马车之上。
“四爷放心，吾会派人盯好蔡波。”
蔡波的房子有个小院，他将入门院子改成了一个铺子。白天经营酒水，入夜便用来开会。
城西酒水堂。
蓝莓摆桌，纪鑫倒茶。茶水巷的商贩坐在周边饭桌，赵凰婵坐主桌。
蔡波咳嗽，桂子拿出册子走到赵凰婵身边。
“酒水堂是吾等聚钱经营，师父出大头。吾等没有资格酿酒，全靠冷食撑着，生意一般。”
“这酒水堂谁在照料？”
蔡波严肃“吾媳妇亲自经营酒水堂，熟食提前做好，她只管切配。”
赵凰婵翻看账本。
“酒水堂依旧归你，我只负责茶水摊的事。”
葱阿婆微笑。
“赵姑娘菩萨心肠，轻轻指点我一番，我那馄钝生意，一天比一天好。”
米糕师傅起身敬酒。
“赵老板，米糕如何改进？”
“你做的东西好吃，加些创意就行。”
赵凰婵如月，众商贩如星辰。一群人来到蔡波的厨房。
蔡波微笑。
“各家常用材料均有，赵老板请指点。”
米糕师傅拿出一张契约。
“赵老板，若吾得利，汝一吾八可好？”
桂子拿出契约。
“我也一样。”
赵凰婵微笑“我供材料，我三你七可好？”
五个汤面师傅急了，他们可没准备契约。
“赵老板，吾等选三七分。”
两个蒸饺师傅举杯靠近赵凰婵。
“我一样，求赵老板指点。”
“吾也是。”
糖葫芦跟糖人商贩们。
“赵老板，吾等生意一般，如何红火？”
赵凰婵立即将他们扶起来。
“都起来，18家摊子，吾都会教。”
原来的配方。白米锤成细粉，上笼蒸熟。洒上黑芝麻便是芝麻糕，洒上糖桂花便是桂花糕。
赵凰婵将黑芝麻锤成粉，用红糖调成馅。又拿一筐芋头，蒸熟打成泥，加入牛奶红糖。
芝麻馅加入少许米粉，芋头泥中也加米粉。
取两个方形木笼。白米粉打底，一层黑芝麻米粉，一层白米粉，再一层黑米粉，最后白米粉封顶。
那芋头做法也是如此。上锅蒸熟，出锅香气扑鼻。
“大家尝一尝，千层米糕。”
米糕师傅拿起一块芋泥米糕送入嘴中，一脸幸福。
“妙哉！”
赵凰婵给众人分发糕点。
“用此法可以做很多口味。玫瑰豆沙，桂花枣泥，奶黄绿豆。”
桂子拿起一块送入嘴中。
“之前的米糕香味只在表面，现在这芝麻味更浓，厉害！”
蔡波皮笑肉不笑。桂子吃了两大块米糕。
“赵老板，我那油饼怎么改？可以卖煎饼果子吗？”
“生菜尚未大规模种植，卖不了煎饼果子。我教你做土家酱香饼。”
薄皮褶籽酱香饼葱香十足。脆皮芝麻酱香饼，又辣又鲜。
“你要学哪个？”
桂子微笑“酥脆的好学。褶子饼需要擀面功夫。”
两个蒸饺师傅抱着一盆面粉。
“赵老板，教教吾等。”
五个汤面师傅抬着牛肉猪肉。
“吾等先。”
纪鑫大声。
“天色不早，别的小吃，郡主明天来教。”
回到酒水堂。蓝莓与男官差开道。
一顶黑红小轿停在堂外。
蓝莓严肃“凰婵郡主，请上轿。”
天都城内，只有私车，外车只能停城门。外人要行，或是租赁轿子，或是与天都商户租赁车马。
赵凰婵掀帘落坐。
“起轿。”
米糕师傅拿着芋泥米糕大口咀嚼。
“赵老板原来是郡主？跟冷面郡主一样，都是热爱食物之人。”
桂子点头哈腰“郡主慢走！”
轿落城门，换马车出行。
马车刚出城，就被明月宗的弟子拦下。
赵凰婵掀开车帘一瞧，唐永婷举着大剑站在马路中间。
“赵凰婵，说好了三天之后比赛，你送来比赛延迟帖是何意？”
男子双手抱怀。
“是呀，今日已是第五天，尔还未给出新的比赛日字，是不是不敢与师姐切磋？”
赵凰婵微笑。
“武战国的规矩，切磋本就可以推延时间。”
唐永婷呐喊“不敢打就早说。延迟超过两年，便等于认输。”
赵凰婵放下车帘。
“今天是第五日，足八日再比。走！”
明月宗弟子退到两旁，赵凰婵的马车缓缓前行。
明月宗弟子疑惑。
“师妹，为何她要足八日才比？”
唐永婷捏着下巴。
“摆摊卖炸洋芋，她看着不像缺钱。”
“师姐，吾明白，她想选商院的课。要不要阻止她？”
唐永婷给了少年一拳头。
“蠢货，吾与赵凰婵决斗，就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她若修满学分，就能早点离开和亲院。”
“师姐，想让她死在台上，为何又不让吾等妨碍她？”
“打死她，也是为了看不见她。万一她认输，吾打不死她，之后又如何？”
众人离去。
小八将唐永婷的对话传输到赵凰婵耳中。
次日清晨。
天都茶饮街。
黑耳与蓝莓摆摊炸洋芋，赵凰婵去别的摊位改良小吃。
一条巷子，两家铺子，两家都是卖汤面的。
巷口的小贩叫朱游，他卖的是猪肉面。
巷尾的小贩叫阿牛，他卖牛肉面。
“赵老板，您改之后，我的生意也能跟米糕师傅一样吗？”
巷口贴着一道横幅，暂不营业。
木桌一张，赵凰婵端坐其上，朱游与阿牛端上各自烹煮的汤面。
赵凰婵夹筷子一品，猪肉腥，面条软。
“主人，真不知道，这样的恶心的食物，他怎敢出来摆摊？”
赵凰婵夹起牛肉面。面条爽滑，牛肉很柴。
“朱游，我建议你卖卤味，阿牛继续卖汤面，这样你们的生意都能好起来。”
“行，只要能赚钱，都听你的。何为卤味？”
赵凰婵拿出笔墨，写下卤料包所需材料。
赵凰婵递给朱游一些钱。
“去药店买这些材料。以后就用这些煮猪肉。”
朱游摸了摸后脑勺。
“药膳？吾没有行医资格，这些不会吃死人吗？”
“家妹盛媛，唐门翘楚，这方子她说没问题。”
朱游按方购材，赵凰婵传他卤制技巧。
朱游疑惑“猪皮猪肠猪尾巴猪尿泡，这些放一起不会难吃吗？”
阿牛靠近木盆。
“为何这些下水没有腥味？”
“蓝莓用盐将这些下水冲洗两遍，又过了一遍热水去血气，然后加了白酒去腥。”
赵凰婵开始熬制卤汁。
“朱游，这汤别倒，每天添加新材料跟清水即可。时间越久，卤汁越浓。”
“啊？这样不会吃坏肚子吗？”
阿牛微笑“吾听闻，茶室养壶，茶垢不清洗，时间越久，茶壶泡出的茶越好喝。想来找赵老板此方同理。”
赵凰婵比了个巨擘“孺子可教也！”
赵凰婵让阿牛将清汤卤肉切成大薄片。再配上白老板腌制的白萝卜片，一勺芝麻辣椒油。
“试一试。”
朱游放下手中大勺。
“真的比之前好吃。”
赵凰婵微笑。
“你的卤味可分三种价格，切成花盘，有客吃面，便可推销这卤味小盘。”
赵凰婵一天只教两品，教完便回到温泉村修行星气。
蔡波的馄饨摊客人如常，米糕师傅生意红火，牛汤与卤下水也卖得不错。
赵凰婵说蔡波的青菜馄钝没有问题，只需熬煮一些清汤就好。
蔡波觉得赵凰婵偏心，恨意涌上心头。
“一个质子，夺吾商贩头领之位，还让不如吾之人超过吾。看你能得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