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货物
他开始给自己鼓劲，毕竟李建国已经逝去，
并且这种行为没有对院子里其他人造成负面影响，他们自然也不会去揭发。
即便真有人告发，还有贾张氏能够出面撑着。
贾东旭认为贾张氏非常能干，所以坚信母亲一定能妥善解决这个问题。
心情稳定后，贾东旭走向工厂门口。
这时候，杨水花正等在那里。
远远看到贾东旭，杨水花兴奋地向他挥了挥手。
\东旭哥，我在这儿呢！\
而贾东旭心事重重，完全没注意到杨水花的声音。
他仍在思考之前的问题。
于是杨水花再次高声呼唤，
这一来，其他工友也开始侧目。
他们见到贾东旭的女朋友，纷纷评论。
\那个女孩既黑又丑，不知道贾东旭是怎么选中的。
\
\听说他的第一任相亲对象跑掉后，给了他很大打击。
之后见的人质量越来越差，但这个至少还是个女人。
\
\人家家庭条件本来就不怎么样，只有孤零零的母子二人，愿意和他交往已是万幸。
既然人家不在乎，我们也犯不着挑剔。
\
\确实有道理。
\
直到贾东旭几乎走到厂门口，才终于听到杨水花在叫他。
他拿出工作单位开的证明，与杨水花一同前往民政局领取结婚证。
手续迅速完成，领到证书后，杨水花高兴异常。
\从此以后，东旭哥，我就是你的老婆了。
\
\我今天就会把家里东西理一理，明天就搬过去住。
\
贾东旭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好，好。
\
看到贾东旭脸色不佳，杨水花关心地问：
\东旭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贾东旭不会将内心的烦恼告诉杨水花，随口找借口搪塞过去：
\有一点头疼，回去躺躺应该就好。
\
与杨水花告别后，贾东旭回到家里。
这时，祖母已经购回了一台缝纫机，
并向院子内的所有居民通报了他的婚事。
易中海答应第二天来帮忙负责记账。
同时，贾东旭在上班时也告知同车间的伙伴自己将结婚的消息。
虽表面应承参加婚礼，贾东旭清楚实际前来祝贺的人可能寥寥无几。
因他与同事之间的交往不多。
贾张氏发现贾东旭情绪低落，关切地询问：
\东旭，你怎么了？情绪似乎很低落。
\
\明天可是你的大日子，务必要振作些，别让事情出岔子。
\
贾东旭关上房门，向贾张氏说：
\娘，今日听到一件不吉利的事。
\
\李建国并未去世，他立了功勋，如果他返回，我们的处境将会十分危险！\
贾东旭将他在西直门听到有关李建国抓获 ** 的消息转告给了贾张氏。
最初，贾张氏也显得十分意外。
但随后细想了一会儿，
认为院里的那个李建国绝不会有这样的能耐，更别提什么勇气了。
因此，贾张氏当即否定了这种可能：
“安心吧，那人绝对不是咱们院里的李建国。
”
“我们的李建国，我自小看他长大的，身体瘦弱不堪。
”
“你就不要瞎琢磨了。
”
贾东旭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不久后又提出了担忧的问题：
“妈！我们住在李建国家的房子里，算不算是侵占？”
“万一被人举报，会不会遭到惩处？”
贾张氏笑着回应：
“东旭，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顾虑呢？”
“我们不过是暂时使用了李家的房子作为新房，怎么能说是侵占呢？”
“何况李建国早已离世，留下的房子空着也是浪费，我们应该善加利用，弘扬节约的传统美德。
谁又能指责我们呢？”
贾东旭听母亲如此分析，觉得很有道理，心结随之解开不少。
饭后，贾东旭安详地进入了梦乡。
却梦到李建国突然归来。
就在他结婚当天，李建国领着一群军人将他家团团围住，
最终，他被判了 ** ，被执行枪决。
之后他的灵魂漂泊不定，
因放心不下母亲贾张氏，终于又回到了四合院中，
只见贾张氏日日痛哭流涕，甚至哭瞎了双眼，
他的妻子也已经改嫁他人。
这一梦境让贾东旭惊恐万分，猛地从梦中惊醒。
见儿子心神不安，贾张氏询问是否做梦了，
听完儿子描述的所有细节后，
她愤愤地说道：
“这一定是李建国死去了，大概现在正是他的‘头七’，魂魄前来侵扰于你的梦。
”
“他家又没有人供奉祭拜，肯定是缺衣乏食，见你现在住在那，便想索要些纸钱罢了。
”
说着，贾张氏取出纸钱和一碗水，
在烧尽纸钱后，将灰烬混入水中。
一边搅拌一边默念咒语：
“李建国啊，既然已死就不要再打扰东旭的生活，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丰厚的冥币。
”
“不要忘恩负义。
”
话毕，她把这碗含有灰烬的水递给贾东旭喝下，
“喝了这个，李建国便不再敢对你有所图谋。
”
尽管这类混杂着灰烬的饮料实则并无效用，
但在当时的背景里，民众普遍认为此类做法可以起到辟邪护身的效果，
无非是为了心理上的慰藉。
等到贾东旭安静地沉睡下去后，
贾张氏移步至已故老贾的灵位前，上香叩首，
轻声祈求：
“老贾啊，你要护佑东旭一切平安。
”
“我们贾家族代传承不易，绝不能到东旭这儿就中断了。
”
……
另有一番说法称，在前一天，李建国驾着三轮车带上了陈雪茹前往王府井的全聚德。
店中的老板娘见到陈雪茹，激动不已，
“雪茹啊，你终于大驾光临了，已经很久不见你了，真是思念得紧。
”
陈雪茹礼貌地回复：
“徐大姐，我也特别想念你。
”
这两位女性因经常接受西方文化的熏陶，因此言辞之间更为亲密无间。
都是直率之人，根本不担心有什么不合适之处。
随后，陈雪茹向徐大姐介绍李建国。
“徐大姐，这位是我的朋友李建国，他手里有一流的鸭子，想与您商讨一些合作的事宜。
”
李建国顺势问候道：
“徐大姐，您好。
”
徐大姐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建国，见其仪表堂堂，便打趣道：
“雪茹，这位是你的男朋友吧？在我的面前都不用遮掩了吧？”
陈雪茹赶紧澄清：
“不是的，要是能成为就好了，可惜他已经订婚了。
”
徐大姐笑着说：
“订婚又不是成亲，我看你们俩男俊女靓，十分相配，不如就结成夫妇如何？”
李建国在一旁听着两人斗嘴，不便多说什么，只能含笑应和。
陈雪茹接着说道：
“徐大姐，您别逗我了，我们还是先谈点正经事吧。
”
徐大姐点头：
“对，对。
既然谈生意，我就得先验验货，不然这买卖没法儿往下进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