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原来他有女朋友了
穆微然看见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的女人长发披肩,眉清目秀,微微上扬的嘴角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原来他有女朋友了。”穆微然卧在言凉辰的腿上,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事物,这是她第一次进入男人的卧室,别的男人的卧室是个什么样子她不知道,但眼前的这间卧室十分的简洁,床、衣柜、电脑桌,还有只放了女人照片的床头柜。
言凉辰一手撸着猫,另一只手握着鼠标在修照片,腿上传来的呼噜声令他感到格外的心安。
穆微然本想从言凉辰腿上跳下去,客厅的电视还开着,她打算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可他越撸越舒服,修长的手指还会轻挠她的脖子,拇指在她的头顶上轻抚,她一脸享受的眯上猫眼发出“咕噜咕噜”的呼噜声。
听着茶茶的呼噜声,言凉辰的身心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下来,他靠在椅背上竟觉得有些困了,对于来之不易的困意言凉辰在觉得意外之余,他将目光倾注在茶茶身上。
“不自杀了,好不好?”言凉辰自言自语的说道,像是在说箴言,柔和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阴郁。
“喵……”穆微然睁开眼睛瞥了言凉辰一眼,原本只是想简单的回应他,却令穆微然瞬间清醒、睡意全无,穆微然不知道自己自杀时是什么样的眼神,但言凉辰此时的目光极其的阴郁,还带着她无从知晓的自责、悔恨与不安。
“你要是能听懂人话就好了。”言凉辰低喃道,他正要继续说下去时,茶茶主动攀上他的肩膀,在他的脸颊上舔了舔,茶茶的舌头上有倒刺,一丝丝的痛感令言凉辰清醒了许多。
如果她现在是人而不是猫,穆微然一定会从身后圈住言凉辰的脖子,将他搂在怀里安慰他,他的目光刺痛了她的心,好像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喵……(还有我在)”穆微然竖起猫身,两只前爪搭在言凉辰的肩膀上,她用头去蹭他的下巴,希望能给他带来一丝安慰。
言凉辰轻抚着猫头,任由茶茶在自己的脸上乱蹭,他甚至有些享受被毛茸茸的猫毛蹭来蹭去的感觉,只是他的嘴唇上好像有异物,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猫毛。
“喵……(已经12点了,该睡觉了)”穆微然跳到床上,如此明显的意思言凉辰应该能看懂。
言凉辰不仅看懂了,他还照着茶茶的意思去做,躺下后,言凉辰一手将茶茶圈在怀里,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至于茶茶掉毛严重这种事情,现在看来已经成了浮云。
“喵……(我去关电视)”穆微然刚一起身,就被言凉辰按了下去,她现在有些相信言凉辰或许真的有抑郁症,难道是跟照片上的女人有关系?
“睡在这里不许动。”言凉辰知道如何能让茶茶发出“咕噜咕噜”的呼噜声,于是,他在撸猫的同时自己也睡着了。
穆微然舒舒服服的眯上猫眼,在睡着后的一段时间里,她突然被客厅传来的声音惊醒,原来是电视还开着。
穆微然爬起身体跳下床,走到客厅去关电视,她还去了卫生间,此时的她犹如神探附体,在卫生间里寻找着关于照片上女人的蛛丝马迹。
“怎么只有一个牙刷,他女朋友的呢?”
难道是被甩了?
不太像,他有颜值、有money,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交往对象。
“不想了,去睡觉。”
穆微然未再去卧室,而是跳上沙发尝试着哪种睡姿最舒服,在言凉辰的眼里自己是只猫,但在穆微然自己看来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怎么能跟他睡在一起。
早上七点的时候,扫地机开始工作,穆微然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好像是人而不是猫,在看清自己的小短腿时,穆微然已经在失望中接受了现实。
她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去叫言凉辰起床?
走到门口时,看他睡得如此深沉,穆微然转身走去厨房,她想喝热水,竟发现家里没有烧水壶,不仅如此,灶台上没有锅,碗柜里没有碗,冰箱里只有可食用冰块。
看来厨房只是摆设而已。
穆微然果断放弃厨房,转战洗手间,她想刷牙洗脸,倒是找到一支新牙刷,可爪爪既挤不出牙膏也握不住牙刷,她被迫放弃,跳上马桶解决身体废弃物质排放问题,就在她使力时,洗手间的门开了。
四目相对,言凉辰看向她,她看向言凉辰。
“喵……(进来都不敲门的吗)”
言凉辰径直走进浴室,浴室与洗手间仅有一道玻璃门之隔,言凉辰解开衬衣扣子,不由分说的脱掉衣服冲凉。
“喵……(你脱衣服干嘛)”如此重要的排废事情被打断,穆微然没好气的瞪向正在脱衣服的言凉辰,“把衣服穿上。”
“你要一起冲凉?”昨夜睡得早他就起得早,平时,言凉辰都是快到中午的时候才会起床。
穆微然不敢再看下去,却是全都看见了,男人的赤身果体就在眼前,虽没有八块腹肌,但他腹部平坦,还有充满男性荷尔蒙的那东西,足以让她面红心跳,一对猫眼蒙上了热气水涔涔的。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言凉辰却快她一步,将她提起来后放在花洒下冲凉。
是冷水!
太没人性了,他自己冲凉水澡也就算了,竟然还拖她下水!
穆微然趴在他肩膀上一动也不敢动,少了衣服的隔阂,穆微然能清晰的感受到男人皮肤的触感。
没有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穆微然不是没有思考过人类起源问题,只是此时此刻,她是猫呀~
比起穆微然的过度紧张,言凉辰就像没事的人一样,他给猫冲凉的理由很简单,总是要给猫洗澡,不如跟他一起洗了,正好自己也能看着它。
言凉辰将洗发液抹在猫毛上,就像自己洗头发那样,再用水冲干净。
穆微然在伸爪与收爪之间来回徘徊,最终还是打消了挠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