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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哪有害人者跟受害人卖惨的?你可太活该了

柴斐拿绳子把寒湘捆起来,丢在墙角,才看向姚灯。

“我不会让您受到伤害。”

柴斐走了,姚灯静静的坐了一会儿,靠着床头陷入深思。

半夜,姚灯被寒湘的鬼吼鬼叫惊醒!

屋子里很黑,她揉揉眼睛坐起来,借着月光隐约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你干嘛?”

寒湘声音都在颤抖,“姚灯,帮帮我,帮我解开!”

“不要。”姚灯回答的很干脆。

她说:“你再打扰我睡觉,就把你嘴巴堵住。”

说完便躺下来,准备继续睡。

寒湘急切的说:“你就不怕吗?”

姚灯睁开眼,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怕有什么用?怕别人就会放了你?”

“那你为什么不用被绑?”

“因为我不鬼叫。”

寒湘又说:“于曦和蒋平潮要结婚了。”

姚灯刚闭上的眼睛再一次睁开,瞳仁倒映着外面的月光。

“什么时候?”

“很快,”寒湘说:“于先华儿子手里的项目出了问题,需要蒋家的钱救命。”

于先华的儿子。

姚灯知道他,他手里的项目……

她蹭的一下坐起来,直直的盯着地上寒湘的轮廓,“国家级的项目出了资金问题?他儿子做了什么?”

“不知道,反正于家现在最缺的就是钱,很多钱,不然不会盯上蒋家。”

姚灯坐了一会儿,复又躺下,却再也睡不着了。

次日清晨,柴斐来送早餐,很简单粗糙的煎饼果子。

他给寒湘解开绳子,寒湘胳膊已经僵直的动不了,又着急去洗手间,委屈的哭了出来。

高高在上的寒家大小姐,此生都没有如此憋屈过吧。

她放下果子,扶着她进了洗手间。

柴斐在她耳边小声说:“明天下午会转移到其他的地方,您趁机离开,外面有接应。”

姚灯咬着有些凉掉的果子,点了点头。

寒湘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盯着她,拿起搁在窗台的煎饼果子,坐在她身边开始吃。

“我为什么要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寒湘恨恨的说着,刚要扔又不甘心的收回手,继续吃。

吃到一半,她突然说:“那天晚上的事,我不知道会变成那样。”

姚灯咀嚼的动作顿了顿,囫囵道:“哪天晚上?”

“别装傻,”寒湘说:“就顾晚星party当晚,你被人带走那次。”

她转过身,“我只是让他们给你拍几张裸照,威胁你离开平潮,没想到你居然跑了……”

“闭嘴吧你,”姚灯把食物咽下,冷声打断,“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面对那么多男人,脱了衣服只是拍裸照?你信吗?”

“奔三的人了,还是出身豪门,受过良好教育的,驱逐情敌居然只能想到拍裸照?”

寒湘沉默片刻。

“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玩玩或者想气我,没想到他来真的,还为了你把国外的产业都让渡给我。”

她深呼吸一口气,“我当时嫉妒疯了,顾不上去想其他的办法,只想尽快把你赶走,就用了最蠢的。”

抚上膝盖,寒湘惨笑道:“你知道这条腿里有多少钢钉吗?你知道我为了站起来,复建了多久,吃了多少苦吗?”

姚灯吃掉半个煎饼果子,摸摸肚子,饱了。

她把剩下的包好放在一边。

清冷的眸子对上寒湘。

“你活该呀,哪有害人者跟受害人卖惨的?你可太活该了。”

“你!”

寒湘气的胸口起伏,“那你也活该和蒋平潮分开!你就等着他娶于曦吧!”

“蠢货,”姚灯站起身,在屋子里活动手脚,“蒋平潮的性格怎么会受制于人呢,等缓过这阵子,于曦和于家是什么下场,难说哦。”

她故意做了一个利索的高抬腿,寒湘狠狠的盯着她。

“再说了,于先华这么多年,难道没有政敌?”

扩胸运动。

寒湘一怔,缓缓摇了摇头,“于先华的势力太大,根系太深,他敢收蒋平潮做女婿就有把握完全控制,所以平潮什么都做不了。”

姚灯停下动作,直视着她,“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寒湘看了她一会儿,别开眼。

“你知道,为什么他把我害成这样,我都不恨他吗?”

姚灯没应她,她自说自话,“我喜欢他很多很多年,他已经变成我的一部分,恨不起来。”

“你们分手,是因为你的背叛吧?”姚灯凉凉的说。

“他有洁癖!”寒湘看过来,急急的解释道:“我当着一群朋友的面主动吻他,他居然躲开!你知道那场面有多尴尬?”

“我难堪的恨不得钻进地里!所以那晚我喝多了,然后……”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底尽是悔意,“我不该那么任性。”

姚灯摇摇头,“你有条件有资源,起点就比绝大部分人的终点高很多倍,为什么死脑筋呢?”

“你……”

“别说了,”姚灯打断她,“还是想想怎么逃出去吧。”

寒湘被她噎了一下,果然不再说话,低下头,手慢慢的抚摸着膝盖。

就这样又待了一天,第二天下午,楼下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

柴斐和另一个绑匪上来,将她和寒湘捆住带到楼下。

楼下有两辆车,柴斐说:“你们三个带她坐前面那辆,我和小白带她坐后面。”

被塞进车里,叫小白的高壮绑匪在后座看着姚灯,柴斐开车。

姚灯往车外看去,这里属于郊区,别墅入住率很低,出了别墅区便是平整的大道,路两边是树林。

她猜测着,哥哥要动手的话,应该就在这里了。

果不其然,车子突然在这时停下!

小白粗生粗气的问:“咋了哥?”

“抛锚了。”

前面的车子也停下来,柴斐对那人说:“我修车,你们先走。”

那人没多想,上车走远了。

柴斐把引擎盖打开,小白厉声警告她:“在车上老实点!”

说完便下车去帮忙。

没一会儿,姚灯好像听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接着就见柴斐拖着晕倒的小白走进树林里,不一会儿小跑回来,上车载着她掉头。

树林里冲出来三辆车跟在他们后面。

姚灯眼睛一亮,“那是我哥吗?”

“嗯,”柴斐看了眼后视镜,“我们现在要送您去安全的地方。”

姚灯担心道:“那你会不会被殃及?”

“没事儿,”柴斐咧嘴一笑,“我先出去躲一阵,您记得给我钱就成。”

“没问题。”

同时间,京市会宾楼婚礼现场。

一辆白色迈巴赫停在会宾楼门口,得到消息的于先华亲自到门口迎接。

白头发,身着淡金色唐装的老人走出来。

“哎呦,时老!好久不见!”

时老常年修佛,生的慈眉善目,嘴角总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

他用那双慈悲而矍铄的眼睛看着于先华。

“我听说,你绑了我小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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