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收徒澹台烬
“我可以离开盛王宫了？”
澹台烬收到叶冰裳的传讯时，整个人都是激动而迷糊的。
虽然这两年，盛王开始善待他，但他心里清楚，这是施舍。
因为叶冰裳帮了盛王良多，如今盛国国力愈发强盛，盛王要彰显盛国如今的国力，让他心生羡慕。
若是一个质子都留恋盛国，这对景国必然有一定的打击。
盛王就是这种人。
盛国被景国压制时，他不能报复景国，就纵容下人苛待澹台烬。
盛国比景国强盛时，他可以报复景国，就施舍澹台烬获得优越感。
不管是苛待还是施舍，这都让澹台烬无比厌恶这盛王宫。
他想要得到平等的对待。
就像叶冰裳对待他。
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澹台烬正期待着七日后的祭祀，幻想着离开盛王宫后的日子，邪骨却在碎碎念念着一堆他听不懂的话。
很烦！
“原来核聚变产生大量能量的根本是质量的亏损，只有在极高的温度和压力下才能让核外电子摆脱原子核的束缚，让两个原子核能够互相吸引而碰撞到一起，发生原子核互相聚合作用……”
“你能不能别念叨了。”澹台烬被邪骨吵得头疼，忍不住控诉。
邪骨根本不想理澹台烬。
这种理科学渣，不配和它说话！
“……生成新的质量更重的原子核，中子虽然质量比较大，但是由于中子不带电，因此也能够在这个碰撞过程中逃离原子核的束缚而释放出来，大量电子和中子的释放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巨大的能量释放。”
澹台烬：……
算了，忍忍吧！
至少今天他只是在碎碎念念，平日里都直接控制他的身体，在纸上写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符号。
真的不能理解，这邪骨心算能力那么强，为什么成天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操控着他的身体，在纸上记录他研究的数据。
邪骨见澹台烬安静了，默默送给他一个白眼，继续算题。
早晚有一天，他也能造出核弹！
叶冰裳并不知道，澹台烬每天都在和邪骨斗争，她正在处理消息。
翩然已经查到一些事情了。
她千防万防，万万没有想到，民间还能以这种形式流通假钞。
大明宝钞会失败，最主要的三个原因就是——没有控制发行量，导致通货膨胀；没有建立对应的信用体系，把纸钞和真金白银相挂钩；民间有大量假钞泛滥。
所以，她当初让盛王发现纸钞时，严格把控这三方面。
在缴税方面，朝廷收的必须是真钞，还层层校验。
万万没想到，那些人在宝钞发行的时候就偷梁换柱！
像一文铜钱换一文纸钞，可能百姓手中一张纸钞是真钞，一张纸钞是假钞，而税收缴纳时，朝廷收到的是他们一开始克扣的真钞，被缴纳假钞再一次取缔每年新印发的真钞流入民间。
“能想到这损招的人，也算是个人才。若是能为我所用……”
一旦动了心思，这种想法就会不受控制地在心中生根发芽。
想着，叶冰裳就让翩然去调查此人，随时准备让他“金蝉脱壳”。
姜饶来到了翠烟阁。
根据已知的情报，这个地方异常诡异，先前的瘦马案与此处有关，如今的怀化大将军叛国案也和此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大人，目前我们只查到怀化大将军在盛都暗中操控了三家青楼，而翠烟阁是他曾经着重关注的，只是六殿下在查瘦马案时，他为表忠心，将这些年翠烟阁的盈利尽数上缴入国库，因此那件事不曾牵涉他。”
姜饶皱眉，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没有下属说的那么简单。
真的是为了表明忠心吗？
要知道，六皇子可是查到了，这些青楼女子都有试探前来的官员。
怀化大将军先前到底是表明忠心，还是断尾求生，都没有定论！
“先前六殿下是不是说过，梅姑的院子在东南角，还只让那些客人给那些姑娘的背上烙或画梅花？”
姜饶突然想起案宗上这一未解之谜，询问副官，让他去查证此事。
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不多时，姜饶得到了准信。
案宗还记载了一个被忽视的点。
梅姑是主动要求搬到东南角！
“你们沿着翠烟阁的东南方查，最好把盛都东南角，包括京郊，全部给我查一遍，把种着梅花的地方全都给我记下来，着重排查！那些奸细很可能就在那些地方！”
姜饶下令，下属点头。
“是！”
七日后。
大理石堆砌的正八边形石台神秘端庄，分为三层，每层九级阶梯。
石台的中央放着大鼎。
台阶之下，是盛王宫内全员和前来观礼的文武百官。
知画和和廿白羽举着想，来到鼎前，嘴里念念有词，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只是在香插入鼎后，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霞光四溢，让前来观礼之人浑身都舒服了。
空中出现数十行金色小字，最后汇聚于鼎内，鼎中飘起一本书。
“陛下，礼成。”
盛王接过这本厚实的书籍，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不停地重复着：
“大善，大善！”
廿白羽取出一个镶着宝石的形似罗盘的物件，对盛王道：“劳烦陛下让宫中每个人都来此处试试，若是这宝石发出红光，那与我有缘之人就出现了。”
盛王迅速给下人使了眼色，太监毕恭毕敬地端着木盘，弯着腰，低着头，从廿白羽手上接过那圆盘，迈着小碎步，下了祭坛，昂首挺胸地让宫中之人测试。
可测了一圈，都没有亮。
“莫非，我就是天选之子？”小太监心想着，幻想着自己飞黄腾达，把自己的手按上去，没亮。
他不信邪，又按了一次。
还是没亮。
盛王的脸色有点尴尬。
这不是打了国师的脸吗？
知画忙出言道：“今日怎么不见澹台殿下前来观礼？师兄不是说，与他有缘之人在王宫，如今，澹台殿下也暂居王宫，此次测试理应有他。”
盛王点头，召见澹台烬。
澹台烬早已收到叶冰裳的指示，淡定地将手按照圆盘上。
瞬间，红光乍现！
盛王脸色难看，廿白羽则是一脸高深莫测地对澹台烬道：
“从今日起，你就是贫道的弟子了。贫道不注重礼数，拜师之礼就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