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审问

金阳区警司，一名年轻警务人员看着手上的资料神情尤为凝重，“吃人，这种事情别说放在过去了，哪怕是现在这个时期，也让人感到恐惧啊。”

“那我还是觉得，你见得少了。”办公桌前，一名中年人正捧着一碗泡面，“虽然现在在记录人口多达十亿。但你要知道，在恶魔危机爆发之前，这颗星球上的人数，可远不止这么点。”

“得得得，我都知道你要讲啥。”青年摆了摆手，脸上原本的凝重也是变成了无奈，“你又要说，当时的人们为了活下去，杀人，吃人都随处可见，是吧？”

“对对，你知道就行。”

说罢，中年人捧起泡面碗，大喝了一口热汤。

“我说师父，当时的人吃人是为了活下去。可这个小子呢？因为想打牙祭了？”

“呃，说不定呢。”

“去去去，还说不定。”中年人翻了个白眼，将泡面碗丢入了垃圾桶中，“医院那边报告出来没？”

“还没，不过应该也快了吧。”

说着，青年还看了自己的手表，八点整。

笃笃笃——

就在他低头看表之际，敲门声响起，青年眉头一挑，“哟，这不巧了嘛。”

说着，青年便是走到门口，拉开了木门。门外，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性将一份资料拍在了青年的胸膛处，自己则是双手插兜径直朝着一张椅子走去。

在她的胸口处还有着一个胸章，上面写着——槟江第一人民医院，林沂可。

“林医生，什么情况啊？”

中年人看到林沂可的到来，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体内没有魔能，初步排除被恶魔操控。”林沂可将披散在背上的长发扎起，同时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不过，这里有点问题。”

“好家伙，精神病呗？”

青年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嗯，他在打架的时候大脑皮层格外活跃，肾上腺素飙升。并且从现场的监控画面来看，他下手极为果断，在面对四个路人的前提下，还没有半点对于杀人的恐惧。”

“合着你是感觉他有精神病？”

“不要小瞧医院的仪器，更不要小瞧我的专业性。”林沂可翻了个白眼，说道，“恶魔危机爆发以后，虽然人口总数少了。但精神病患的数量却是远超从前，为了应对这种情况，针对精神病患的仪器已经成熟到扫一下就基本能确定一个人的精神是否正常了。”

“真的假的。”

青年端起水杯，喝了一个热茶。林沂可则是没好气地说道：“改天给你也扫一下，看看你是不是也不太正常。”

“得，你这边都出情报了，其他人那边应该差不多了。”青年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高子，你们那边走访的怎么样啦？”

“唔，李哥，根据杨祁同事的说法，这个人在公司里属于是那种话少肯干的类型。踏实肯干，虽然不喜欢和别人交流，但口碑却很不错。”

“是嘛，哎，林医生，你说是不是越老实的人，越有成为精神病的潜质啊？”

“注意你的言辞，李警官。”林沂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只能推测，一个人越是压抑自己的情绪就越可能失控。而不是直接将老实人定义为精神病。”

“得，我的问题。”青年摇了摇头，看向了中年人，“走，师父，咱看看去。”

“嗯，走吧。”

中年人微微颔首，与青年一同离开了房间，进向了一旁的审讯室。

“袁队，李哥，进去之前先把这个带上。”

审讯室的门口，一名身穿警装的青年将挂耳式对讲机分别递给了二人。

二人也没多说什么，佩戴好对讲机后，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此刻，坐在审讯室内的杨祁双手被扣在桌上，低着头不知是在思考着些什么。还有着数根数据线贴在了他的头上、脖颈以及胸膛处，以便实时监控他的精神状态。

“哎，别睡了，有事问你。”

青年拍了拍桌子，与中年人一同坐在了椅子上。

杨祁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用遍布血丝的双眼看向了青年。

“你叫什么名字？”

被这双眼睛所注视，青年只感觉心脏猛地一跳，但还是强压下了这份异样的情绪，“李旭。”

“好的，我知道了。”

杨祁嘀咕了一句，再度低下了头。

“哎哎哎，我还没问你问题呢！”

“对哦。”

杨祁愣愣地点了点头，这一次抬头则是看向了中年人，“你呢？”

“袁东方。”

袁东方双手环抱于胸前，无奈地回答了一句。

“好的，我知道了。”

说罢，杨祁便是再度要低下头。见到这一幕，李旭猛地一拍桌子，“我说你什么意思！我问你话你就好好回答！”

“对对，你们都回答我的问题了，我也该回答你们的问题。”

杨祁赞同地点了点头，看向了李旭，“你问吧。”

“呼，精神病就是麻烦。”李旭无奈地摇了摇头，翻开了自己的记事本，“姓名。”

“杨祁。”

“年龄。”

“20。”

“？？？你不是实习生吗？”

李旭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杨祁一番。

“我妈怕我落在起点线上，于是就早两年给我办了入学，直接抢跑，远超同龄人。”

“你这妈妈倒挺有意思。”李旭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在本子上快速地记录着，“性别。”

“男。”

“我问问你，今天傍晚六点具体发生了什么。”

“好的。”杨祁微微颔首，这一次，他的眼神变得格外地清晰，“下午五点三十分，我一如既往的打卡下班，乘上七路公交车，于六点整抵达绿茵路站。车一到站我便下了车，之后我便没有看过手机。但我估计是六点零一分的时候，信号灯变绿，两边行人交汇。我注意到了那四人的异常行动，不知怎得，我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