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饲魔
办公室内，一名中年人坐在办公桌前，皱着眉头，翻看着桌面上的资料。
笃笃笃——
听到敲门声响起，中年人吐出一口浊气，“进。”
“杨局，九号饲魔出现在金阳区了。”
门外，一名青年抓着一沓资料，来到了中年人的身前。
“金阳区？怎么跑到那老东西的地盘去了。”
听到对方的汇报，中年人眉头皱得更深，缓缓拿过资料，正准备翻开之时，青年的声音再度响起，“那个，我们派出去的四名养魔人都死了。”
“什么？！”中年人眼神一愣，看向了青年，“陈胜那个老东西干的？不，不可能，他不敢在明面上和我对着干。”
“嗯，好像是。。。”青年犹豫一番后，小心翼翼道，“是一个精神病干的。”
“你他妈当我傻是不是？”听到这句话，中年直接破口大骂，“他妈的，四个养魔人，被一个精神病给干了？！”
“是，是真的，那个人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青年咬着牙点了点头，将一小摞资料从那一沓中抽出。
中年深吸一口气，翻看了起来，“杨祁，浙省珠山区人，目前任职于。。。”
杨祁的资料并算不得多，哪怕是将他的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人生轨迹都写下来，也不过短短两页纸。看完后，中年人察觉到了一点怪异，“这个杨祁，前十九年活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一个精神病了呢？”
“最开始，我以为这个杨祁的背后，可能有朱皋的支持。”青年吞了口唾沫，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防水袋，“于是，我就委托珠山区那边的人，查出了一些没有被记录在档案上的东西。”
说着，青年将那防水袋递给了中年人，后者带着疑惑，缓缓接过防水袋，将那几张纸从防水袋中抽出。
资料上记载着的，是杨祁初中三年的事情，但偏偏就是这三年的事情，竟是远超于另外十六年所加起来的厚度。
看完这份资料，中年人的神情变得格外凝重，“我要去找到这个精神病，陪我走一趟吧。”
“呃，就在刚刚，杨祁被放了。”
听到这句话，中年人直接将防水袋拍在了青年头上，“你他妈属牙膏是吧？一点一点往外挤。”
“这不是您说的，汇报工作的时候要条理清晰，时间线一点都不能乱的嘛。。。”
“靠！我现在撤回！”
中年人也是被对方给噎了一下，站起身将衣架上的皮革外套拿起，“放了我们就去找，一定要找到他。”
“好，好的。”
青年点了点头，跟在中年人的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另一边，警司的大门口，杨祁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贪婪地呼吸着外界的新鲜空气，“还好，赶得上明天上班。”
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街上几乎已经是看不见什么车了。而杨祁又舍不得支付高额的打车费，只得双手揣入兜中，朝着大路上走去。
就在他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时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准确来说，吸引他注意的是那对美腿。
“这不是，那个被刺杀的姑娘吗？”
杨祁眉头微微皱起，此刻的对方正站在便利店的橱窗前，愣愣地看着货架上包装精美的面包。
“哟！这不是给我送机会嘛！”
看着眼前熟悉的构图，杨祁第一时间就想起了自己无视风险继续安装的经历。
依照着他的经验，一般这种情况下，只要买上一块面包，就能直接收割对方的好感。
这么想着，杨祁走到了少女的身前，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嗨。”
听到突然响起的声音，后者身体先是一僵，随即缓缓看向了杨祁。一看到对方的面容，少女眼神中都是流露出了恐惧，转身便是消失在了道路之上。
“靠，好快。”杨祁嘴角抽搐几下，感到有些无奈，“明明是我救了她来着，是不是手段有点残暴了呢？”
无奈地摇了摇头后，杨祁还是走入了便利店内，毕竟他也挺饿到了。
“十块，十五块，十八块，啧，怎么都这么贵？”看着货架上的标签，杨祁咂了咂舌，“哟，这里有便宜的。”
注意到角落的那一份标价五块的面包，杨祁脸上瞬间流露出了笑容，就在他把手放在面包上的那一刻，一阵寒意忽地爬上了他的脊梁，就好似有着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一般。
“恶魔的气息。”
此刻，他心底的那道声音也是适时的响了起来。
“靠，老子点就这么背？”杨祁暗骂一句，身子都是有些僵硬，“能找到在哪吗？我绕着道走。”
“你刚刚还和人家打招呼来着。”
那道声音此刻带上了一丝疑惑，有些不理解杨祁为何如此谨慎。
“？？？”杨祁皱起眉头，追问道，“那个美少女，是恶魔啊？”
“嗯。”
“那一定是魅魔吧？”
这么嘀咕着，杨祁吞了口唾沫，“那我就更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啦。”
说完，他拿起了两块面包，在犹豫一番后，放下了其中一块，转而拿起了那十八一份的面包。
“你好，一共二十五元。”
收银台前，杨祁拿着两块面包以及一瓶饮用水，走出了便利店。
就这样，他一直走到了一条小巷之中才停下了脚步。
看了一圈四周后，杨祁低声道：“还在看我吗？”
“嗯。”
“呼——”
听到肯定的答复，杨祁吐出一口浊气，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巾，铺在了一旁的空调外机上。随后，他将那份十八的面包以及饮用水放在了纸巾之上。
“吃吧，我这就走。”
杨祁冲着漆黑的天空嘀咕了一句后，抓着五块的面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小巷。
过了近十分钟，那名少女才出现在小巷里，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面包，眼神之中充斥着犹豫。
但肚子里的饥饿却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最终，她撕来了包装袋，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