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意义
“怎么回事啊，搞得这么生分。”
斟酌半晌后，杨祁露出一个笑容，带着萧玖坐在了二人的对面。
“没有没有。”浩子摆了摆手，看向了周嘉佳，“嘉佳，你去点个菜吧？”
“欸？你还没点嘛？”
听到这句话，周嘉佳愣了一下。
而杨祁则是迅速说道：“嗨，你点呗，我们俩口味粗，啥都吃得惯。”
“那行，我去点。”
周嘉佳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杨祁又是看向了萧玖，“你也去吧。”
“哦。”
萧玖应了一声，乖乖地跟上了周嘉佳。
待二人离去后，浩子才缓缓开口道：“我听说，你拒绝了老曹？”
“嗯，你是来当说客的？”
杨祁为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上了一口。
“当然不是。”浩子笑了笑，“倒不如说，我很支持你的行为。老曹这个人吧，心机重。”
“是嘛？”杨祁眉头一挑，故作诧异，“我看他人还挺好的来着。”
“那只是表面。”浩子摇了摇头，环顾了一圈四周后，低声道，“听说，你在会场里遇到恶魔了？”
“嗯，这事知道的人应该还挺多的吧？”
“对，但是我要说的是。。。”浩子站起身子，凑到了杨祁的耳边，“那个恶魔，是一只饲魔。”
“饲魔，是什么东西？”
杨祁眉头一皱，追问了一句。
“我不方便告诉你，我只能说，这些饲魔都来源于一个叫恶魔之手的组织。而这个曹景德，很有可能和恶魔之手有关系！”
听到这句话，杨祁沉默半晌后，缓缓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嗨，这事吧，在警司外是个秘密。但我们坐在一个办公室里，哪能完全不知情呢，你说是吧？”浩子摆了摆手，坐回了位置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老曹这个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杨祁又是喝了一口水，露出了一个笑容。
“总之，你自己注意点。”浩子手指敲打着桌面，沉吟了一番，“以后我帮你盯着点老曹，他有什么动作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
“哟，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没事，都哥们嘛。”
浩子拍了拍杨祁的肩膀，与对方相视一笑。。。
饭后，杨祁走在回家的路上，脑子里一直在思索着曹景德心里的那个计划。
就在此时，他忽然察觉到自己耳边的脚步声逐渐走远。回头看去，便是看到萧玖走向了一个买糖葫芦的中年人。
见到这一幕，杨祁笑着摇了摇头，跟了上去，“怎么，想吃啊？”
“嗯。。。”
萧玖点了点头，看着糖葫芦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那就买。”
说着，杨祁便是拿出了手机，买下了一串糖葫芦。
“谢谢。”
拿着糖葫芦，萧玖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下一刻又是吐了出来，“唔，不好吃。”
“。。。”
杨祁看着糖葫芦上的塑料薄膜，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我说姐妹，这玩意儿上面这层膜是不能吃的你知道吗？”
“欸？不能吃嘛？”
听到这句话，萧玖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脸上罕见的露出了震惊。
看着对方这副傻样，杨祁无奈地伸出手，为她撕掉了那层薄膜，“现在才可以吃！”
“哦哦。”
萧玖点了点头，一脸开心地咬下了半颗糖葫芦，“嗯，真好吃！”
“真是的，怎么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啊。”
杨祁叹了口气，随即大脑之中响起了一阵轰鸣，就好似平地惊雷一般，瞬间想通了不少事情。
他面对曹景德的计划，就像是萧玖面对糖葫芦一样。
虽然他很明白糖葫芦要怎么吃，但萧玖却根本不明白，并且选择了最简单的解决方法。
而面对曹景德时也是。他只知道对方要利用他，却不知道目的究竟是什么。
光杀死一个曹景德是不够的，毕竟对方背后还有一个恶魔之手。他应该先了解到这个计划，明白对方的目的，才有可能将自己从这个计划里摘出去。
在他思索间，那道声音忽地响起，“有恶魔。”
听到这个声音，杨祁眼神一凝，快速地环顾了一圈四周，但并未看见异常的人或其他的生物。
“萧玖，小心点。”
深吸一口气，杨祁低声提醒了一句。
一旁的萧玖则是在将一颗糖葫芦咽下后，指向了道路对面的一个青年，“那个人身上，有恶魔的味道。”
顺着萧玖的手指看去，杨祁也是注意到了那个青年——那是一个看上去年约二十三的青年，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卫衣，眼神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
“看样子是个共生体恶魔啊。”
杨祁微微眯眼，刚要有所行动，那声音却再度响起，“你要做什么？”
“呃，杀恶魔啊。”
杨祁皱起眉头，顿下了脚步。
“杀恶魔？”那道声音略显讥讽，“那，你先把身边的这个恶魔给杀了吧。”
听到这句话，杨祁并未动怒，反而是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一个人与恶魔签订契约有很多理由，在对方并未做出出格的事情的前提下，他不应该贸然动手。
“我突然感觉，我好像对恶魔的认知出现偏差了。”
杨祁深吸一口气，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大脑。
“你被正义的外衣包裹住了，缺少了行动的理由。”
那个声音在留下了这样一句锐利的评价后缓缓消失，而杨祁则是顿了许久。
“突然感觉，自己像个行尸走肉啊。。。”
杨祁嘀咕一句后，看向了萧玖，后者依旧在咀嚼糖葫芦，满脸的幸福。
而在那木签上，还残存着最后一颗赤红诱人的糖葫芦。
在犹豫半晌后，杨祁猛地出手，将木签夺过，吃掉了最后那颗糖葫芦。
“嗯，确实好吃。”
口中咀嚼着糖葫芦，杨祁的思绪也是恢复了一些。
“欸？！”
而萧玖看着光溜溜的木签，眼神中都是泛起了薄雾，“你，你要吃你和我说嘛！为什么要吃最后一颗嘛！”
看着眼中含泪的萧玖，杨祁的嘴角抽搐几下，“我再给你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