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绝境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宗主府。
云长老面色沉重的进了门,便大叫道:“宗主!宗主!”
“云长老何事如此失态?”云宗主见外面如此吵闹,略带不满的说道。
“宗主啊,你可曾派执法堂的人去追杀东方长老?”云长老也不管礼仪了,直接询问道。
“哼!东方长老私通外人,想取本宗主首级献给他人,我岂能不杀他?!”云宗主吹胡子瞪眼道。
“唉呀!宗主中了小人之计矣!东方长老方立大功不久,肯定招人妒忌,宗主这时候应当站出来护住东方长老,怎能随小人之意,去追杀东方长老闹得双方反目成仇啊!”云长老悲痛欲绝的说道。
“这……这真是如此?”云宗主闻言,这才冷静下来仔细琢磨。这一想还真让他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坏了!坏了坏了!唉呀!我真是糊涂啊,快!快令人将彭长老他们叫回来,如胆敢对东方长老动手者依法处置!”云宗主急忙叫来一人去追回彭长老他们。
“可是宗主,彭长老他们已经远离了青山地界,不知去往何处了啊!”那名被叫来的弟子很是为难道。
“蠢货!那就去找啊!无论何处都给我找回来!”云宗主急得直摔杯子。
那弟子见宗主如此生气,吓得连忙照办。
“唉呀!晚了,一切都晚了。”云长老瘫坐在地上,摇头晃脑的说道。
……
离青山云氏不知多少里的一山林内,东方子墨托着虚弱的身子缓慢前行着。
每走数步都不得不停下来歇息片刻。
“人就在前面!”
这次刚停下来的东方子墨,忽闻身后不远处的叫喊声。
东方子墨咬咬牙,只好继续上路。
可天公不作美,东方子墨走了没多久突然发现这是一条死路,前方是一座深不见底的悬崖。
那悬崖幽深恐怖,完全看不清下方。
“东方长老别逃了,还是跟我们回去吧!”彭长老不知何时出现。
在他身后也亮起一道道火光,执法堂的人早已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
东方子墨满脸阴沉,凌乱的散发遮住了他半张脸。
他望着眼前一个个面色不善的这些人,最终只能无奈又悔恨的大笑起来。
“东方长老何故大笑?”彭长老皱眉道。
“我笑自身愚昧,悔不该当初来到青山云氏,若非如此,也不至于落到这般下场!”东方子墨悲凉的冷笑道。
“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是宗主命令,不得违抗,还请东方长老跟我们回去吧,免得受不必要的痛苦。”彭长老虽不懂对方说这话是何意,只好脸色凝重的劝说道。
“不了……在下还是去找子健吧,只有子健一人对我并无恶意。”东方子墨回首俯视下方的悬崖呢喃说道。
“子健?谁是子健?”
“哈哈!哈哈哈哈……”东方子墨对于他的疑问置之不理,只顾大声笑着。
这渗人心魄的笑声让彭长老心底直发寒碜,眉头一皱的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
“既然东方长老不肯束手就缚,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上!”
彭长老话音刚落,执法堂的人立马冲了上去可却突然停了下来,脸上也变成惊愕之色。
只见东方子墨竟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跳下了这深不见底的悬崖。
彭长老惊骇的跑到悬崖边,不敢相信的凝视着下方。
“怎么办彭长老,要不要下去搜寻下?”一名执法堂的弟子问道。
“这么高的悬崖如何下得去?而且这悬崖少说也有万丈高,跳下去定然不能生还。唉!只可惜此人一身奇才就如陨落此地。”彭长老默默的站在那许久,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就带着人回去了。
天明后,彭长老等人终于回到了青山云氏。
早已等的不耐烦的云宗主和云长老立马过来询问东方子墨的事情。
彭长老将事情的经过和东方子墨身亡的事一同告诉了这两人。
云宗主悔恨莫及,悲愤不已,并且下令将这件事彻底查个清楚。
满脸疑惑的彭长老在云长老的解释下才得知这场乌龙事件。
不出一会的时间,还真让青山云氏的弟子查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云宗主在得知是洪氏宗门所为后,愤怒的对洪氏宗门下起了战书。
但是碍于一旁还有江河孟氏与木川文氏虎视眈眈。
这场闹剧在双方长老出面调解下,才没有发生开战的一幕。
……
某处湖面上,一排竹筏正缓慢的在水上飘浮着。
竹筏上站着一名身穿蓝袍但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
“嗯?”蓝袍男子原本淡然的欣赏着四处风景,似乎看到了什么让其面色一变。
只见一黑压压的东西正向他的竹筏这边飘荡过来。
离蓝袍男子只有十丈左右的距离时,才看清是一名溺水的青年。
蓝袍男子原本毫不在意,但在仔细凝视这青年后,略感一丝诧异。
“此人居然还有一丝气息。”
眼看那青年就要飘走,蓝袍男子掌心灵光涌现,只是隔空一拖,那青年就轻飘飘的浮出水面,落在竹筏上。
“奇怪?没想到此人还是一名练气十一层的修士。”蓝袍男子一眼就看出这昏迷不醒的青年人身上的修为。
蓝袍男子从身上拿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喂给了这青年男子。
过了近一盏茶的功法,那青年男子咳了几声,将肺部的水咳出来后,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
青年男子醒后,发现自己躺在一竹筏上飘浮着,猛然的坐了起来。
“前辈是?”青年看到了眼前的蓝袍男子的背影后,愕然的问道。
“阁下来自何处,怎么落到如此窘地,莫非是被人追杀?”蓝袍男子背对着青年,一开口竟将对方的遭遇猜的七七八八。
而竹筏上的这名青年正是前不久被青山云氏逼得跳崖的东方子墨。
“晚辈东方子墨,谢前辈出手相救!”东方子墨虽然不记得被救的经过,但还是恭敬的深施一礼。
“道友还未似乎回答我的疑问。”蓝袍男子对于东方子墨的感激并不理会,而是声音沉重的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