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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吕夷简收徒

第四十章 吕夷简收徒

酣然入睡的种花丝毫不知外面的情形,她甚至没有做梦,只是甜甜的睡了很久,这个很久在众人看来,不到三十息,种花便悠悠然醒了过来。

“种花,感觉怎么样?还能继续吗?”一位留着两鬓斑白的老者走上前来,关切的问道。

种花下意识看了一眼其腰牌,山长??莫非这位就是应天书院的戚舜宾院长吗?来时的路上,种花认真翻看了四哥给自己的小册子,里面除了写有各部官宦嫡女的性情爱好,还标注了都是其父兄官职,这位戚舜宾山长的姐姐,乃是赵官家的贤妃,自己本身还任职礼部侍郎。

可,外貌怎么跟册子里描述不一致?哦,对了,那个执鞭红衣女子想来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不也没上册子吗?看来四哥的册子也不全面啊。

种花抱着脑袋,又瞅了一眼帖经,忽然发现,自己能写了......

???

种花反复看了一眼试卷,先前觉得脑花炸裂的感觉消失了,此刻,脑子里扑涌而出的全是知识......

《论语·宪问》中问的七子,指的是古代的七位隐逸之士,即长沮、桀溺、丈人、石门、荷蒉、仪封人、楚狂接舆,在标准答案的前面写上对,最末尾写上谨对,这个答案便写完了。

站在一旁的山长用两根手指抚摸了一下鬓角,满意的点点头。

种花此刻如有神助,一张帖经,一张墨义,不过一炷香时间,便全部答完,除了字体难看些,竟一字不漏。

读书时候能有这记忆力,什么大学都不是梦啊~

种花在一阵唏嘘,艳羡,急切的目光中走出学堂,然后又被山长点名进了后山一处三层楼的阁楼。

“经义楼?”种花努力辨认牌匾上的小篆,轻声读出。

阁楼很大,走进才发现,两扇巨大的铜门竟然有三人等高,不等山长敲门,铜门自动从外往内打开了,室内十分明亮,定睛一看,室内居然坐着不少人。

右手第二排第一个,赫然坐着自己的七哥,种所。

原来七哥一直在这儿,难怪没有去迎接自己。

种花正欲踏过门槛,一个身穿灰色麻布圆领裥衫,梳着道士发髻插着铜簪的老者忽然出现,挡住了种花的去路。

老者身上也挂着一块书院的腰牌,不同于方才那位山长竹制的山长腰牌,老者身上的腰牌看起来要厚重得多,黑乎乎的缀着重量,看着颇像黑金古铜。

更奇怪的,这块铜制腰牌上,也刻着山长二字。

“山长有礼了,弟子种花,不知书院规矩,请问山长要问什么,学生知无不言。”

面对有大学问的人,种花顿时变得谦逊有礼,似乎今日晨间在门口发飙的不是本人。

“老夫吕夷简,你可有听说过老夫?”

种花一听,双膝弯曲跪下,恭恭敬敬给吕夷简磕了三个头。

无他,这是后世都敬仰传颂的大儒,可比自己祖父还要出名。

吕夷简的家族史追溯到他曾祖父,下至他七世孙,全是当时代大儒。

一门五代太师,门楣显赫。

吕夷简身为宰相,以天下为己任,忧国忧民,勇于任事,他制定政策、谋划方略、处理政务、裁定案件,无不以国家利益为重,以民众福祉为念。秉持公正、嫉恶如仇,为北宋社会的繁荣稳定立下了汗马功劳。

此外,吕夷简还是一位学识渊博的大儒,他精通经、史、子、集,对儒家经典的理解和阐述独具匠心。

他的着作涵盖了儒家经典的多个方面,其中《易经正义》、《尚书注疏》、《论语注疏》等着作备受推崇,成为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经典之作。

面对真正的大家,种花显得虔诚极了,吕夷简没想到,在书院门口瞧见时还飞扬跋扈的小丫头,此刻又换了副谦虚面貌,实在让人看不清,哪一面还是丫头的真性情。

吕夷简退后几步,指着屋内站着的教习博士们,说道:“这里有整个书院最好的先生,涵盖六艺,以及经史子集,这里的每一位老师,都能胜任你的先生。”

老头又指了指自己说,:“当然,还有我,可我可比一般的先生要严厉的多,你可想做我的学生?”

救救我!

孔圣人一般的大儒要收我为徒!?

家里住着一个睡仙老祖宗不算,学校里还卧虎藏龙,可据种花浅薄的历史知识所知,吕夷简是范仲淹的老师啊~范大人此时应该四十+了吧,自己做关门弟子合适吗?这不是差了辈分了吗?

“你并不是老夫最小的弟子,这个小你三岁的学子叫程颐,本来说好让他做关门弟子的,可老夫今日有遇到了你,看来不得不破诺言了。”

程颐?格物致知的创始人?他不是周敦颐的学生吗??

“先生有礼了,学生,不愿意。”

种花硬着头皮说道。

虽然大儒很牛,可种花压根没想流芳百世,流传千古,她只想原地躺平......

家里有钱有权,没有生存压力;哥哥们各个武艺超群才貌双全,没有姐妹争宠,无畏豪门宅斗;爹爹,叔叔,祖母们又宠爱自己,更没有苦情白毛女戏码,所以,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卷?

不卷,坚决不卷。

种花摆摆手,给一屋子的大人物们鞠躬行礼之后,光速的逃离了所有学子都想来的顶级学府庙堂。

经义楼门前的两颗巨型桂花树,在种花走后,花瓣缤纷落下都赶不上落荒而逃的速度,一眨眼,小姑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后山。

仙风道骨的吕夷简呆若木鸡得站在门口,不敢置信这丫头就这样仓皇而逃,一向倨傲的吕大家,又气又笑,而后,拉过程颐耳语两句,也离开了经义楼。

种花一路小跑,回到了黄丁学堂,果然在第一排看见了盛气凌人的范闪闪。

“我就说乡巴佬你不行吧,装模作样!哼!还不是要灰溜溜回来上课!”

种花翻了个白眼,心里腹诽道:“夏虫不可语冰,啧啧,鼠目寸光。”

“吱吱~”

“好了,你知道我不是说你。”

种花摸着小十的头顶,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喃喃问道:“你说,我刚才这样跑了,先生们是不是觉得很没面子?”

“吱吱~”

“这样啊~那,要不我回去?”

“吱吱~”

“那好吧,这么大的事儿,我考虑一下,你说,学那么多东西干啥?莫非我也要去考女状元?”

“吱吱~”

“说人话!你这样吱吱,我也会翻译错!”

“吱吱吱!嗷!~”

看着小十双爪抱头,种花叹了口气,歪着头看向窗外,一个坐着轮椅的背影从回廊穿过,风掀开一角白幔,种花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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