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归义动向
唐峙仔细回忆「生死符」的制作方法,立刻拿起酒杯倒出几滴酒水于掌心,然后将刚阳之气转为阴柔。掌心中发出来的北冥真气冷于寒冰数倍,清水自然凝结成冰。
北冥真气本是阴阳兼具,如今唐峙功力今非昔比。只要跟着方法逆其道而行,倒也不算难事。果然只见那两滴酒水,瞬间化作一片薄如蝉翼的薄冰!
翌日清晨,唐峙喧来降服于他的十三千户,纷纷于体内打入「生死符」。
这十三人只觉被薄冰刺入的位置一疼,不禁又惊又怒。
其中最大的部族,别速惕部族长亦是千户阔阔出,怒问道:“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唐峙负手而立,冷笑一声:“此乃名曰「生死符」,这生死符一发作,全身奇痒剧痛不已,连五脏六腑也要发起痒来,不论功力多高,也受不了这煎熬之苦。随一日厉害一日,直至递加到九九八十一日。待最后一日一过,这剧痛奇痒便会逐步减退,又八十一日之后,再次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这当真是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啊!这......”
众千户惊惧不已,却都无可奈何,唐峙的手段他们虽然没具体见过,但都知道他武功高强,而且此时此刻,定然不会跟他们开玩笑。
阔阔出沉声问道:“王爷,您为何如此对待我等!”
“众位将军,你们都是阿答赤旧部。鉴于阿答赤叛敌行径,恕本王不得不防着你们中的某些人!”唐峙接着话音一转:“但你们大可放心,待此役结束,我自会为你们拨除「生死符」!”
众千户见此情此景,只能无奈接受,拜别唐峙后,纷纷离开。
这生死符虽用处甚广,但消耗极大。这十三个千户已是极限,将他北冥真气消耗一空。
北冥真气除了可以用外人内力转化,亦可用自身内力转换,但转换消耗巨大,得不偿失,还不如接着吸取他人内力来的快。
晌午开封赏大会,唐峙当论功行赏,第一个便是那近卫,他名叫戴吉,被唐峙封为参将,任命为疾风营营长。
疾风营作为唐峙的直属兵营,一直未任营长,一直都是中低层军官分配管理。如今有了新营长,倒是能发挥出应有的作用来。
据情报知悉,由成吉思汗带领的东路大军已击败位于贺兰山的西夏大将阿沙敢布,最后才到达浑垂山。
浑垂山位于肃州酒泉,与唐峙所在的玉门关隔了沙、瓜两州,可以说,已是攻入西夏内部地带了。
沙、瓜两州有西平军司防守,成吉思汗意图前后夹击,唐峙从西路进攻沙、瓜两州,而成吉思汗由东路进攻甘肃,消灭甘肃军司,最后从中汇合。
一个月后,唐峙出兵沙洲。先头军是蒙古十三千户,和鲜卑骑兵及大夏降兵。中轴是唐峙部众,压轴的是炮兵、辎重和牛羊。
龟兹大军一过,犹如秋风横扫落叶,所有夏国地方军要么闻讯而逃,要么率众归顺,竟没有可战之士。不过两天的时间,唐峙就已经收了一万西夏降军。
两天后,大军到达沙洲。如今唐峙兵力竟达到六万五千人,比成吉思汗的东路军只少了一万。此次成吉思汗攻打西夏出兵十万,他本人就带了七万,而西路军只有三万。
具唐峙情报得知,沙洲归义军将领陀铁,已在望风坡等候多时。
沙洲归义军满打满算只有两万人,自然不敢与唐峙硬刚,于是陀铁在望风坡两侧山壁之上埋伏了人手,等龟兹大军一入望风坡,就落下圆木滚石。
自唐峙深入沙洲以来,心中愈发谨慎。大军行至望风坡,慕容修看着前方地形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暗想:若是我军进入望风坡山峡之中,遭到敌军袭击,恐怕会损失惨重。
思虑片刻,他觉得还是提醒一下唐峙为好。于是,他策马来到唐峙身边,凝声道:“王爷,我观望风坡是个绝佳的埋伏场地,贸然行进恐怕会有危险!”
唐峙和一众将领细细观察,都觉得慕容修言之有理,他立刻派出“武门”几个好手,攀爬悬崖峭壁,登上两侧山峰,果然看到有大批归义军正在堆木凿石,等候龟兹军路过。
唐峙得到消息后,立刻派出火炮营,对准两侧山壁进行轰击。山壁上的伏兵不知所措,自知计划失败,只好逃回归义军大营。
.........
归义军大营,帅帐。
陀铁早就想到望风坡的伏击是拦不住唐峙的,立刻叫来门下高手“一念神行”毕恒郎。
此人轻功了得,其看家轻功「一气神行」出神入化,绝学「六弦刀」、「五毒指」都是名震江湖的上等武学。而且毕恒郎是陀家元老,早年追随陀铁之父陀安,如今又老当益壮,随陀铁杀敌阵前。
“陀将军,您叫我?”
一袭黑衫的毕恒郎大步走进营帐,只见其走路轻声无风,身材瘦矮,面容硬朗,目光有神,胡须微微泛白,年约五十左右。
“毕先生,龟兹王已过望风坡,还望先生能出手击杀龟兹王!”陀铁站起,略带恭敬道。
毕恒郎并未立刻答应,反而沉吟片刻说道:“陀将军,我听闻龟兹王身手高强,且有无数高手为其效命,在下恐怕难以近身。将军,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毕先生但说无妨,这帐中就你我二人!”
毕恒郎负手而立,慨然道:“陀老将军乃是大宋皇帝钦封的归义军节度使,乃是汉人豪杰,但奈何党项势大,逼迫老将军臣服,成了夏朝的兵仆。陀将军,党项人狼子野心,终有一日会加害我等。且最重要的是,夏朝日益积弱,绝非蒙古之敌。所以,为何我等不投诚龟兹王?”他顿了顿,接着道:“龟兹王同样也是汉人,其军治幕府均以汉人为重,以我归义军之英名,在其幕下必会受到重用!”
毕恒郎之言,却说到陀铁心坎里。自归义军臣服夏朝后,一直受到各种不公平待遇。而且夏朝的羸弱他们看的最是真切,自蒙古立国以来,多次攻打夏朝,无不是大捷而归,夏朝毫无还手之力!
陀铁叹息一声:“毕先生,我又何尝不知夏朝羸弱,但我怕离了旧主去了新主那里依旧不受待见。而且,龟兹王为蒙古大汗义子,若我等投奔了龟兹王,恐怕也要经过成吉思汗的应允。若成吉思汗不允,我等不就了丧家之犬,两边不是人!”
毕恒郎点头称是:“陀将军言之有理,那我们便不急递交投名状。龟兹王大军已至昌寿。属下愿为将军分忧,亲自去和龟兹王商谈。”
“如此便有劳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