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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我们的老据点

酒饱饭足,陈瑶为了回报哈尔森王炎两口子的盛情,请大家去喝咖啡。

“去真锅,我们的老据点。”王炎对陈瑶说。

陈瑶点点头,大家一致赞同,说:“同去。”

于是便一同去。

张伟酒意渐浓,本想自己回宿舍去睡觉,可是,大家都同意去喝咖啡,也不想扫了大家的兴,也就随同大家一起去。

吃饭的地方离台湾真锅咖啡屋不远,哈尔森去开车,大家步行走过去。

张伟喝地走路有点头重脚轻,丫丫和徐君一边一个稍微搀扶一下他,走在前面。

丫丫挽着张伟的胳膊,边走边和张伟说回家这几天的事情,还有路上生的趣事,徐君在一旁嘻嘻哈哈地补充。

陈瑶和王炎走在后面,陈瑶有意走得慢一点,轻声和王炎谈论着什么。

到了真锅咖啡屋,这里的服务员看来和陈瑶很熟悉,问清几位之后,直接引导大家去了楼上的一个大房间。

张伟一踏进真锅咖啡屋,心里就有一种异样的情怀,此刻一看房间号竟然是314,不由心里轰然一下,怎么会是这个房间?真巧。

314,这个号码是带4的,不吉利,这家咖啡屋怎么会弄这个房间号码?张伟有些想不明白。

再说了,一般的咖啡厅的房间都是起一个好听的名字,很少有用数字的,看来这家店老板是要标新立异?

进了房间,才知道这是一个可以容纳8-10人的商务豪华包间,里面装饰考究,古典风格,设施精致,精巧奢华。

“这是这周边咖啡厅里最好的一个房间了,因为号码特殊,情人节的时候价格超贵,都很难预定的。”王炎对大家说。

张伟环顾着房间内的一切,眼神迷惘,这就是伞人要和自己共度情人节的地方?这就是伞人要和自己升华爱情的地方?

现在,自己终于过来了,终于坐在这个房间里了,可是,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伊人已去,网事如风……

伞人呢?自从那个情人节自己的失约,伞人就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了,再也没有在网络中出现过,再也没有让那个灰白的头像变成彩色。

蓦然回,一切仿佛过往烟云,一切仿佛从没有生过,一切好像是昨天刚经历过去的事情。

或许,在那个小小的QQ窗口,伞人再也不会再出现,或许,在那个虚拟的网络空间里,伞人永远地消失了……

而何英,这个在自己的爱情即将收获的前夜把自己和伞人拆开的女人,在即将得到自己想到得到的东西的时候,却又突然良心现,放弃辛辛苦苦得到的一切,远走他乡,杳无音讯,不知所向,这个爱着自己骗了自己又放过自己的女人,也消失了……

张伟坐在沙上,迷迷糊糊地想着,心情变得怅惘起来。

大家喝了一会咖啡,聊了一会天,丫丫嚷着累了,要回去,于是徐君自告奋勇送丫丫回去。

丫丫徐君走了不一会,王炎悄悄拽了下哈尔森的衣服,也说要回家去做一个方案,不能陪他们喝咖啡了,二人遂告辞而去。

314房间内只剩下陈瑶和张伟。

房间里很静,只有阵阵轻柔的音乐声,在房间里悄悄洒落。

房间里的光线柔和而温暖。

张伟和陈瑶面对面坐着,细细地品着咖啡。

陈瑶今天也喝了不少,脸色红扑扑的,眼睛水灵灵的。

在柔和的音乐和温暖的灯光下,张伟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如果没有情人节那天的体检报告单,3月14号的夜晚,自己应该就是在这个房间,在这样的音乐和灯光下,和伞人娓娓而谈,凝目相望,息诉衷肠。

可是,这一切,随着那张体检报告单,统统灰飞烟灭,成为一个大大的美丽的肥皂泡,击碎在空气里。这一切,都成为一个过去的美丽的传说,一个遥不可及、再也不会回来的故事。

张伟心里一阵绞痛,一阵酸楚,一阵忧郁,不由轻轻叹出一口气。

陈瑶一直在默不作声地品咖啡,这会听到张伟的一声叹息,轻轻抬起头,注视着张伟:“怎么了?叹气干嘛?”

张伟一下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陈瑶,忙低头喝咖啡:“没——没什么。”

陈瑶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张伟:“看你现在的神色和气色,还有突然消瘦地这么厉害,不会仅仅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吧?”

张伟抬头看了一眼陈瑶,看到陈瑶的眼神,忙又躲开:“什么意思?”

张伟的口气很淡,全然没有了以往的那种高涨和热情。

不是张伟要故意冷淡陈瑶,而是因为张伟确实没有精神和心情。

“没什么意思,随便问问。”陈瑶沉吟了一下:“希望你的心情能很快好起来。”

张伟掩饰地抬起头:“我没有心情不好啊,我只是工作忙碌罢了。”

陈瑶嘴角微微一笑:“用得着这么掩饰吗?我不是小孩子,我难道会看不出来……每个人都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像我前段时间,但是,现在我走出来了,你也是,感觉你这一段时间心情一直就很差,不光是今天,希望你也能像我一样,用最短的时间度过阴晦期,尽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尽快走上正常的生活、工作轨道,因为,太阳每天都在升起,生活仍要继续……”

张伟感激地看了陈瑶一眼:“谢谢你。”

陈瑶抿抿嘴唇:“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开导是正常的,其实,做男人很累……一个男人,任何时候都不能被击垮的,女人可以被打倒,但是,男人不能,任何时候都不能,再大的挫折和风浪,女人可以躲避,可以退缩,可以寻找避风港,而男人只能勇往直前,只能去搏击,这,就是男人的使命和责任,社会使命,社会责任。”

张伟点点头,微微一笑:“你放心,没有什么困难可以将我打垮,没有什么挫折能让我弯腰,我会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谢谢你对我的激励。”

陈瑶淡淡一笑:“那就好……鼓励谈不上,没那个资格和能力,也就算是一个小小的交流吧……对了,最近几天在忙什么?”

张伟于是把这几天忙碌的事情和陈瑶简单大致说了下,然后征求陈瑶的看法。

陈瑶听了大感兴趣,等张伟简要介绍完,又接连提了很多问题。

张伟一一给予具体的回答。

等张伟回答完,陈瑶凝神思考着,没说话,眼神光。

张伟看陈瑶精力这么集中在思考,也不打扰她,自顾品咖啡。

半晌,陈瑶问张伟:“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张伟有些晕,怎么每个人都要问这个问题。

张伟说:“没事的时候经常看国内外营销的一些实战范例和策略,看得多了,脑子里积淀就多了,后来,突然某一天,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一个组合的念头,然后又进一步完善,这个方案就慢慢出台了。”

陈瑶边认真听边点头:“这就是创新的灵感,灵感来自于学习和实践,来自于一点一滴的积淀,你的这个方案可是说是景区营销一个有益的积极探索和尝试,很有实战性,极具可操作性,如果运作成功,会在旅游界掀起一股新的营销风暴,一种全新的营销模式即将诞生。”

张伟笑了笑:“不至于吧,夸张了吧,你是营销的行家里手,什么事情没见过,还用得着这么夸我?逗我呢。”

陈瑶认真地看着张伟:“不是逗你,是真的,我不是什么行家里手,只是实践的经验多了一点,我知道你善于学习,善于归纳思考,善于创新,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创新出这么一套全新的营销模式,我真的要向你学习。”

张伟摆摆手:“别戴高帽了,这个方案主要是针对你们旅行社的,你站在旅行社的角度提提意见,谈谈想法。”

陈瑶低头考虑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张伟的眼睛,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狠!”

张伟闻听不由大吃一惊,陈瑶的看法怎么和何英如此地一致?

“狠在哪里?”张伟看着陈瑶。

“不要误解我的意思,”陈瑶说:“我这里的狠是一个褒义词,里面包含了多种意思,对这个创意的钦佩和敬意,也有对这个方案的无奈和认可,作为市场竞争的产物,这个方案无论从思路上还是方法上都无懈可击,堪称完美,堪称商战的一个典范战例。

“但是,对于旅行社来说,可就不是那么轻松了,因为你这个方案将旅行社的利润逼迫到了极限,将旅行社为你们工作的积极性挥到了极致,将旅行社的压力增加到了最大,夏季即将来临,普通的景区即将进入淡季,而漂流却马上将进入旺季,各家旅行社都在盯着漂流这个目前最热的旅游项目,都指望在这个夏季狠狠赚一把,特别是新开的漂流项目,对游客最具有吸引力……

“所以我说,你这个方案很狠,将逼着旅行社在服务、价格、成本管理上加大措施,做好降低运营成本这篇文章,从这个角度来说,对旅行社倒也不无益处。”

张伟一直对这个方案的实施将对景区和旅行社之间的关系带来怎样的矛盾所困扰,这会听陈瑶一说,感觉脑子里有了一些条理,说:“我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旅行社会不会接受这个方案。”

“凡事都是利益驱动,有利益肯定会接受,你这个方案最狡猾的地方就是转换了双方的角色,本来在景区和旅行社之间,旅行社是主动地位,支配地位,买方市场,现在,在你这个方案的引导下,大家跟着利益走,被你们牵着鼻子走,双方的地位生了微妙的变化,你们现在占主动地位了,成买方市场了。”陈瑶边思考边说。

“好,分析地到位,”张伟说:“你这么一分析,让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让我脑子里的困惑渐渐在消散。”

陈瑶用赞赏地眼光看着张伟:“等你们的代理拍卖招商事项对外公布后,可以把方案给我一份吗?”

“当然可以,”张伟说:“到时候方案是公开的,大家都可以来咨询,而且,还要开一个专门的说明咨询会。”

陈瑶点点头:“那好,到时候认真仔细拜读。”

张伟在这个房间里呆得越久,越感到窒息,一种无法释放的情结抑郁在心里,让他感到喘不过气来。

陈瑶看着张伟的脸色很难看,对张伟说:“时间不早了,早回去休息吧。”

张伟巴不得陈瑶说这句话,忙点点头:“你也是一路劳顿,也早回去休息吧。”

陈瑶淡然一笑,出了一口气:“我不累,想自己在这里呆一会,想点事情,你先回去吧。”

张伟一愣:“你不回去休息?”

陈瑶用平和宁静的目光注视着张伟:“我不困,也不累,我想自己呆一会。”

张伟站起来:“那好,你也别太晚了,我告辞了。”

陈瑶站起身:“不送。”

张伟像逃跑一样从真锅咖啡屋里出来,来到马路上,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感到舒畅了一些。

张伟用伤感的目光看着夜色中闪烁的店牌,这里本应该是自己幸福的源地,不曾想成了勾起回忆的伤感地。

回到宿舍,张伟打开手提电脑,插好网线,登录QQ。

自己现在和伞人同在一个城市了,可是,却再也见不到伞人了。

何英的离去,让张伟心里得到了某种形式的解脱,虽然因为被欺骗而心中很受伤,但是,一种轻松的感觉也不由而生。

此刻,注视着伞人的头像,张伟又想起王炎下午的话,还有陈瑶刚才的话,心中感觉顺畅了一些,但是,对伞人的愧疚却更加沉重,同时,一股强烈的思念的冲动涌上心头。

张伟打开聊天记录,从去年那个夏末看起,一页一页,慢慢翻动,慢慢浏览,随着鼠标的点击,张伟的心又回到了从前……

在寂静的深夜里,张伟的思绪在回忆中跌宕起伏,在过去的美好记忆中释放自己的伤感,在从前的浪漫片段里拷问自己的心灵,慢慢趴在电脑前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

张伟晃动麻木的胳膊,站起来伸伸懒腰,接连打了几个哈欠,一个难捱的晚上就这样过来了。

小阮和赵波还在睡懒觉,昨晚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张伟也不知道,反正今天是周末,让他们睡好了。

洗刷完毕,张伟来到楼下,刚打开办事处的门,赵淑来了。

赵淑今天没事,过来玩的。

张伟和赵淑打过招呼,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阳光明媚的天空,无所事事。

忙碌惯了,一旦放松下来,反倒不会休息了,不知道该干嘛了。

张伟又拨打了一次何英的电话,仍然是关机。

何英到哪里去了呢?她会到哪里去呢?南下?北上?上天?入地?下海?出家?

出家?张伟脑子里停留住了,她会不会也像陈瑶那样,看破红尘,遁入佛门呢?

可是,张伟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何英不信佛,而且,平时也没见她有什么看破红尘的念头。

那她会去哪里?周游四海?

张伟不由冥思苦想,之前没有现任何她去向的蛛丝马迹,这会自然也就只能盲目猜测。

天大地大,随她去吧,或许,真如王炎所说,她的离去,对大家都是一个解脱,对大家都是一个交代,或许,她会领悟到爱情的真谛,生命的真正意义。

张伟在办公桌前无聊地用中指敲击着桌面。

赵淑一来就进了女生宿舍,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东西。

张伟感觉大脑有些混沌,于是趴在桌面上清净一会头脑。

突然,感觉耳朵痒痒的,抬头一看,丫丫进来了,正用头撩拨自己耳朵。

看到张伟抬起头,丫丫笑嘻嘻地摇晃着张伟的胳膊:“走,出去玩去。”

“去哪里玩?玩什么?”张伟懵懂地问丫丫。

“郊外去水库边爬山,春游。”丫丫开始拉起张伟向外走。

周末出去春游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张伟边随丫丫向外走边问:“都是谁啊?”

“哈尔森、王炎、陈姐、还有我们。”丫丫说。

来到门口,一看,哈尔森的大吉普正停在门口,王炎和陈瑶坐在车上。

“徐君呢?怎么不叫上徐君?”上车后,张伟问陈瑶。

“公司有客户,他接待客户。”陈瑶说。

“徐君人不错,办事能力挺强的,做事也很成熟。”王炎坐在前面,回头插话说。

“是啊,还特别心细,照顾女孩子可是很周到体贴呢,是不是啊,丫丫。”陈瑶看来今天心情不错,笑嘻嘻地看着丫丫。

“问我干嘛啊,陈姐,我怎么会知道。”丫丫脸色红了一下,转头说道。

“咦,怎么转眼之间就忘记了,这可不对啊,做人哪能这样啊,”陈瑶语气轻快:“这回山东,一路上,人家跑前跑后地伺候的是谁啊,反正不是我。”

丫丫一听急了,一抓陈瑶的胳膊,使劲摇晃:“陈姐,你干嘛啊,胡说什么……”

陈瑶笑眯眯地看着丫丫,又故作吃惊状:“咋,姐说错了?”

丫丫更着急了,脸红扑扑地说不出话了,眼色不停瞟哈尔森。

王炎这会也回过头来:“丫丫,我看徐君不错,有能力,人品正,可以考虑。”

丫丫脸色微微一沉,半晌说:“那你怎么不找他?”

王炎哈哈一笑,一拍正在开车的哈尔森的肩膀:“我这不是已经有一个洋鬼子了嘛,不能再找了啊。”

丫丫脸一寒,扭向窗外,闭嘴不言,把王炎弄了一个没趣,莫名其妙,尴尬地回过头去。

陈瑶抿抿嘴唇,看看丫丫,看看张伟,又看看王炎和哈尔森,陷入沉思。

在陈瑶的指点下,车子开到一个群山环绕的大水库旁,周围是原生态的丛林,附近的农家院落零星散布,周围一片片的油菜花含苞欲放,一派盎然生机。

山里的空气真好,阳光明媚,格外清新,淡淡的油菜花味道沁人心脾。

看着周围大大小小的山,大家一致决定去爬最高的那座山头。

哈尔森在前面开路,王炎、丫丫紧随其后,接着是陈瑶,张伟背着吃的喝的在后面断后。

哈尔森和王炎、丫丫他们爬的很快,一会就把陈瑶和张伟落在了后面。

陈瑶和张伟慢悠悠地边看风景边走,反正出来就是散心的,逛游吧。

山势比较陡,爬了一会,陈瑶有些气喘吁吁。

张伟折了一根木棍,伸到陈瑶手里,拉着她慢慢悠悠往上爬。

到后来,陈瑶木棍也懒得抓了,张伟就在陈瑶后面推着陈瑶往上爬。

一直到中午时分,陈瑶和张伟才爬到山顶,他们3个都等急了,因为吃的喝的都在张伟那里,大家都饿了。

山顶有一块很大的平坦的大石头,很光滑,太阳晒在上面,热乎乎的。

大家坐在大石头上,张伟拿出吃的喝的,山顶野餐开始了。

山顶比较平坦,视线很好,吃过饭,大家有了力气,随意在山顶散步,陈瑶不想动,坐在大石头上歇息,张伟也坐在那里。

看着他们3个在山顶一起玩耍,陈瑶歪过头看着张伟:“注意到丫丫了吗?”

张伟看着陈瑶:“怎么了?”

陈瑶咬了下嘴唇:“你没感觉到丫丫有什么变化?”

张伟不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啊,没感觉到。”

陈瑶说:“丫丫——可能对哈尔森有那种意思。”

张伟一愣:“什么?哪种意思?”

陈瑶说:“还有哪种意思?你说呢?”

张伟一听,睁大了眼睛:“你是说丫丫喜欢上哈尔森了?”

陈瑶点点头:“正是。”

张伟说:“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

陈瑶:“要是等你看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张伟有些恼火:“这死丫头,简直是胡闹,王炎知道吗?”

陈瑶:“应该是还没看出来,我这也是慢慢才看出来的,幸亏还早,没生什么事情。”

张伟抬起头:“回头我教训教训这死丫头。”

陈瑶忙说:“不用,我和你说这事不是让你教训丫丫的,爱一个人,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关键是要学会用理智控制感情,驾驭感情,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回头我会和丫丫好好交心谈一谈,在她出国前一定要把这事摆平,不能把问题带到国外。”

张伟点点头:“谈的时候我一块参加,我唱白脸,你唱红脸,绝对不能让她胡来。”

陈瑶说:“那好吧,最近几天摆平这事,我告诉你这个事情,是有另一个事情和你说。”

张伟说:“你说。”

陈瑶说:“你觉得徐君怎么样?”

陈瑶的话正中张伟下怀,忙说:“其实你不说我也有此意,我觉得徐君不错,人很板正,又很能干。”

陈瑶点点头:“是的,而且徐君对丫丫一直有那意思,回北方这几天,徐君对丫丫照顾地很体贴,很周到,像丫丫这种小女孩,找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孩子,比较适合,只是,丫丫现在的心思都在哈尔森身上,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徐君的心意……我这是先征求你这个做哥哥的意见,如果你同意,我就撮合撮合他们。”

张伟点点头:“同意,可以的,只是得先把丫丫对哈尔森这事情理清,绝对不能让她任意作为。”

陈瑶说:“我会和她把道理和利害讲清楚,会让她想通的,既要保持大家的朋友关系,还要不伤害丫丫的自尊心。”

张伟说:“那好,让你多费心了。”

陈瑶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突然一声自嘲的笑:“我自己的个人生活一塌糊涂,却忙乎着做别人的思想工作,是不是很可笑?”

张伟一时语塞,陈瑶这话也正好说中了自己的心思,有什么可笑的?五十步笑百步,自己在感情上不也是一塌糊涂吗?

张伟站起来,看着周围苍翠的群山碧水,不由一声感慨:“好美的江南。”

陈瑶看着张伟:“喜欢江南吗?”

张伟说:“喜欢,最喜欢浙江,富庶丰美的好地方。”

陈瑶说:“打算做个浙江人吗?”

张伟心中一顿,心事又涌起,不由一阵叹息,摇摇头:“可惜,没那资格,没那本事,我只是这里的一个过客,想做本地人,没那福分啊,本人注定是只能独在异乡为异客了。”

陈瑶:“异客?你——你不是在这里有女朋友吗?”

张伟心里一怔,一阵脸红,又一阵心跳,尴尬地掩饰地笑笑:“那——那是说了玩的,没有的事。”

陈瑶脸色微微一变:“原来是个传说?”

张伟:“正是。”

陈瑶专注地看着张伟:“那你现在等于还是自己一个人走路?”

张伟:“正是。”

陈瑶眉头皱了皱:“你自己吹了一个大大的美丽的肥皂泡,然后又将它击碎了,是不是?”

张伟心里一阵翻涌,忙扭头看着另一边,说:“你干嘛要问那么多?我自己给自己编织一个梦想自娱自乐还不行啊?”

陈瑶默默看了张伟一眼,不再说话,眺望着远处的群山,怔怔呆。

张伟看到丫丫和王炎在那边玩耍,忙走过去,借以脱身。

下山的时候,陈瑶和张伟仍然是在后面殿后。

下山的路有些地方比较滑,陈瑶一个不小心,把脚脖子扭了,疼得不敢走路。

张伟二话没说,弯下腰,把陈瑶背在身上,小心翼翼往山下走。

这是张伟第二次背陈瑶,第一次是在北上的暴风雪中。

陈瑶伏在张伟背上,脸贴着张伟的脖子,嘴里哈出的热气直吹进张伟的耳朵和脖子,痒痒的。

陈瑶的前胸伏在张伟背上,张伟甚至能感觉到陈瑶前面的柔软和火热。

张伟使劲咬咬牙,紧闭一下眼睛,不让自己脑子里有肮脏的念头出现。

坐到半路,张伟身上就开始冒汗。

毕竟这些日子张伟没有好好休息过,身体比较虚。

陈瑶感觉出来了,挣扎着要下来走,张伟坚决不答应,说:“你这个样子越走路就会越厉害,我没问题,能坚持下来。”

饶是这么说,张伟背着陈瑶走到车旁边的时候,腿肚子直软,身体有些虚脱,休息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

然后,张伟让陈瑶上车后座半躺,他上去给陈瑶把鞋脱了,握住陈瑶的脚,进行推拿按摩。

张伟做的很专心,心无旁念,专心致志。

张伟把握穴位比较到位,轻重有度,捏了半个多小时后,陈瑶感觉好多了。

陈瑶用感激而又伤感的眼神看着张伟默默揉捏自己的足部。

张伟一直为陈瑶按摩了一个多小时,陈瑶终于可以轻松下地了。

大家一致赞扬张伟手艺好,说可以去开一个推拿按摩店。

“最好再戴上一副墨镜,开个专业盲人推拿所,顾客会更多,还可以不用交税。”王炎说。

大家一阵大笑。

张伟心里一阵苦笑。

正在这时,张伟接到于琴的电话,口气很急:“小张,我在办事处,你在哪里?抓紧过来,有重要事情,你们郑总出事了!”

张伟吃了一惊,看看周围的几个人,都在看着他,忙用镇静的语气对于琴说:“好,于董,别着急,我在郊外,马上回去。”

然后张伟放下电话,对大家说:“公司有要事,得抓紧回去。”

陈瑶说:“工作重要,正好我们也玩得差不多了,走,回去。”

路上,张伟神色严峻,听于琴的口气,好像出了不小的事情,难道是郑总……

张伟不敢多想,还是等回去看情况再说吧。

看张伟的表情很严肃,陈瑶终于轻轻说了一句:“公司出事了?”

张伟点点头,没说话。

陈瑶看张伟不愿意多说,也不再问,看看快到张伟办事处了,陈瑶说了句:“冷静,沉住气,全方面考虑问题。”

虽然只有几个字,却让张伟乱糟糟的心安稳了下来,张伟感激地冲陈瑶点点头。

车一到办事处门口,张伟下车和大家告别,急忙进去。

办事处里一切正常,于林回来了,正坐在接待柜台前戴着耳机摇头晃脑地听音乐,嘴里还五音不全地哼哼着。赵淑、阮龙和赵波在旁边的茶几上一起笑嘻嘻地玩扑克牌。一副休闲和谐的太平景象,看不出生什么大事情的迹象。

张伟问赵淑:“于董在哪里?”

赵淑指指楼上:“于董在3楼郑总办公室。”

“郑总在吗?”张伟明知故问地问了一句。

“不在。”赵淑回答。

张伟点点头上了3楼办公室,一进门,立刻感到气氛唰地变了。

于琴正在室内来回踱步,神色异常的严肃,眼神里透出焦急和急躁。

一见到张伟,于琴急忙把张伟拉过来坐到沙上,然后关死门,回身站在张伟前面,劈头一句:“老郑出事了!”

张伟虽然已经知道郑总出事了,但此时于琴的神态还是让他心里一凛,腾地站起来:“出什么事了?”

“吸毒被抓了。”于琴回答地很利索,精神很集中,和以前懒散的风格大异。

张伟一下子想起昨天在哈尔森车里听到的浙江新闻,不由点点头:“现在正在集中整治严打,我昨天在收音机里听到海州警方前天晚上好像抓获了一个聚众吸毒团伙……”

于琴咬牙切齿,恨恨地说:“就是他们这一伙,该死的,乘我去打麻将的机会,出去吸毒完女人,气死我了……”

两口子之间的事情,张伟不想掺和,于是转移话题:“那郑总现在在哪里?”

“治安大队,正等着做尿检。”于琴说。

“哦,做尿检干嘛?”张伟不大明白这事,只听说过奥委会检查兴奋剂要做尿检。

“检查是不是吸毒。”于琴说。

张伟说:“那如果检查出来岂不是要拘留、罚款?但愿检查不出来。”

“肯定会检查出来的,要是拘留、罚款就好办了,现在是严打集中整治,我托了好几个人都说不好办,说如果检查出来确实吸毒,就得强制戒毒,去东湖边上的那个戒毒所,谁讲情也没用。”于琴有些焦躁:“他正赶在风头上,去戒毒所是定了。”

张伟听了心里反倒轻松了:“戒毒不是好事情吗?好好的人,吸毒干嘛?遭蹋身体。”

于琴苦笑一下:“戒毒当然是好事,可是,家里这一摊子怎么办?公司这景区开正在兴头上,怎么办?”

张伟一下子想起明天郑总要和自己一起汇总代理方案区域确定标的的事:“是啊,这可怎么办?”

于琴看着张伟:“所以我叫你抓紧回来商议一下。”

张伟吓了一跳:“找我商议?于董,我能做什么呢?郑总还要在里面戒毒很久吗?”

“他是老瘾君子了,肯定逃不脱,进戒毒所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最新刚颁布的禁毒法规定了,戒毒最少得1年,我正在找人活动,争取3个月出来,当然,戒毒对老郑来说也是个好事,但是公司这一块不能垮掉,”于琴信任地看着张伟:“我上午想办法和老郑取得了联系,我们就公司以后的管理达成了一致,所以我紧急找你来。”

张伟还是不明白:“于董,什么意思?”

于琴按着张伟的肩膀让他坐在沙上,然后她也紧挨着张伟坐下,挎着张伟的胳膊:“小张,你听我说,你来公司这段时间,做了一些工作,郑总多次在我面前夸你,对你的管理能力和创新能力称赞有加,特别是你对工作很敬业负责,这是最重要的一点……这次郑总出了事情,一段时间内不能来公司管理,我和他详细沟通商议之后,决定由你来挑这副重担!”

于琴挨地太紧,身上的香气和体温直接感染到了张伟,张伟的身体不由向后缩了一下,这会听于琴这么一说,吃了一惊:“于董,让我挑重担!挑什么重担?”

张伟身体向后一缩,于琴感觉到了自己的过分亲昵,也向后缩了下身体,放开张伟的胳膊,笑了笑:“让你做公司的常务副总经理,全面负责公司的日常经营管理工作。”

张伟吓了一大跳,帮摆手:“于董,开不得玩笑,我可不敢做。”

于琴看着张伟:“小张,没开玩笑,是真的,是我和老郑反复斟酌商议后决定的,老郑还是总经理,你做常务副总,代替老郑管理公司,有我支持你,有董事长支持你,有总经理支持你,有什么不敢做的?”

张伟仍是摇头:“我做不了。”

“你能做了,你能胜任,”于琴用信任的口气对张伟说:“我和老郑都信任你,我会全力支持你,你只要管理好公司的营销、景区的工程和运营这三块就可以,至于公司外的交涉、上层的关节我负责去弄,以后我会天天在公司,精力都放在公司这里……”

张伟感觉太突然,毕竟自己一直做的都是部门经理,从没有全盘负责过一个公司的管理工作,而且,这事又来得太快,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于是,半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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