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水怪传说

船泊在水上，随着水波微微摇晃。看着巨人僵尸难过的样子，拜欧他们急忙安慰他：“既然已经开了一朵，就一定会有更多的菊花盛开！”

福劳格用旗帜指着灿烂的阳光说：“这么好的太阳，菊花很快就会开的！”

巨人僵尸痛苦地摇摇头说：“没用的！他夺走了四色菊花，就等于夺走了所有菊花盛开的机会！”

“他到底是谁？”拜欧仰望着巨人僵尸，满是疑问的样子。

“他……”巨人僵尸张望一番，十分紧张地说，“他就是传说中的水怪！”

水怪？植物们不是说这儿的水怪并不像传说中的那样可怕吗？于是，拜欧敲响铁锅，对巨人僵尸说：“不要惧怕水怪！我们是来自堂堂僵尸帝国的优秀僵尸，我们在，没意外！如果水怪出现，交给我们好啦！”

巨人僵尸撇着嘴巴，俯视着拜欧说：“你恐怕不够塞水怪的牙缝的！”

拜欧指着头上的铁锅，非常英勇地说：“别看我顶着铁锅，其实，我是不平凡的铁桶僵尸！昨天水煮僵尸的经验告诉我们，水怪对我们这些外来的小僵尸根本不感兴趣！他要是想吃我们，今天我们就不会出现在这儿！”

“你们不知道他的厉害。我是怪城的老居民，只有我懂得，所以，我很担心！”巨人僵尸说着，目光忧郁地看着那座灰色的小桥。

这时，水下面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水好像又在加温，一些水汽开始浮出水面。拜欧的英雄气概荡然无存，他仰头看着巨人僵尸。巨人僵尸满眼都是困惑，他喃喃自语：“既然已经夺走了菊花，为什么还要闹事呢？”

“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小鬼拍着伽刚特尔的肩膀，嘟嘟囔囔道。

费了好大的力气，四只木船才驶离那片灰色的建筑，离开了那一盆一盆的菊花。

等船离开那片沸水区，拜欧央求着巨人僵尸说：“给我们说说水怪的故事吧，也让我们长长见识！”经过片刻犹豫，巨人僵尸叹口气说：“既然你们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千万要多加小心！”

小僵尸们的船只围拢在巨人僵尸乘坐的木船周围。怪城的倒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晃晃悠悠，就像一个喝醉酒的酒鬼。

“这儿原本是一片广阔的水域。我和几个朋友划船来到这儿，发现此处的水域物产丰富，于是，我们就在此地建造了水上房屋。喏，我的碉堡就是这座怪城最早的建筑。”巨人僵尸那像闷雷一样的声音回荡在水面上。

“许多船经过这里，发现了此地的好处，也纷纷定居下来。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仿照我们的样子，在这儿建造了水上房屋。其实，在我们来到这儿之前，这里生活着一个大水怪，水怪是个母亲，带着她的儿子——小水怪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是我们的到来，打扰了水怪母子宁静的生活。”巨人僵尸自责地说，“要是早知道这儿生活着水怪，我们就不在此地定居了。唉，是我们的愚笨遮蔽了我们的眼睛。”

“直到有一天，我正在碉堡呼呼大睡的时候，母水怪敲响了我的窗户，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才知道世界上果真存在水怪。她用深蓝色的眼睛看着我，嘴里发出啊鸣、啊鸣的声音。”

小僵尸们听到这儿，立即紧张起来，这让他们想起昨晚听到的撕心裂肺的叹息声。

“除了惊异，我不理解母水怪的意思。她朝我指指划划，嘴里还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嗯，其实我早就应该猜到，她是在跟我说话。说这些的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那时的我根本就不懂她在干什么。唉，谁叫那时候我还小呢！谁在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错误？即使我们是僵尸！”

巨人僵尸的声音显得有些悠远，一下子把拜欧他们带到了遥远的过去。

“母水怪狠狠地砸了几下我的窗户，然后闷闷不乐地离开了。”巨人僵尸说，“我曾经把这段经历当成故事讲给我的朋友们听，他们不相信我的话，怀疑是我杜撰出来的，甚至以为我在说梦话！然而，悲剧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巨人僵尸摸了摸他那像胡萝卜似的鼻子，说：“更多的人在这儿定居，就有更多的建筑出现！而更多的建筑活生生地隔离了水怪母子！”

拜欧不解地问：“既然是水怪，他们应该可以在水中自由来往。建筑怎么会隔离水怪母子呢？”

“以前，这个问题，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巨人僵尸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水怪母子是分居的。母亲为了锻炼儿子的独立性，让他单独住在一片水域下。可是，疯狂的人们建造出许许多多的建筑。喏，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水面上成片的水泥建筑迅速崛起，水下是支撑这些建筑的结实的柱体。这些柱体竟然将宽阔的水面分成两半。”

“就是说，是水上的城市分离了水怪母子？”拜欧不解地问，“在没有被城市分开之前，他们为什么不跑到同一片水域中去呢？这是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懂得的简单道理！”

“据说，母水怪外出了一段时间。等她回来以后，城市已经面目全非，许多新楼林立在水面上。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家！”巨人僵尸说，“最让她接受不了的现实是，她的儿子被隔离在了城市的对面！”

“哦！”拜欧他们瞪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听着。

“她想绕过这座城市，与自己的儿子团聚。可是，她做不到，因为城市下面的柱体密密麻麻。后来，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毁掉这座城市。让她没想到的是，城市的居民竟然用枪支来对付她。”

“她被枪打死了吗？”拜欧瞪着眼睛问。其他的小僵尸也随着为母水怪的境遇担心起来。

“水怪是不容易被打死的，更何况她有儿子。儿子是她生存下去的希望。所以，在她连中两枪之后，依然踉踉跄跄逃跑了。”

听了巨人僵尸的话，大家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为了能够和自己的儿子团聚，母水怪想尽一切办法，来阻止这座水上城市的发展。然而，她的力量是有限的。有一次，她踩在一堆炸药上，随着惊天动地的轰响，她消失了！”

“是谁在水中放了炸药？”拜欧追问。

“是这座城市的统治者！据说，他是一个流亡的强盗。他来到怪城，当然，那个时候这座城市还不叫怪城。他通过凶残的手段，迫害这儿的居民。别看母水怪仇视城市建设，但她并不仇视这儿的居民。为了不让这几的居民遭受那个可恶强盗的役使，母水怪开始为难强盗，强盗也开始仇恨母水怪。那堆炸药就是强盗偷偷放在水下的。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炸掉母水怪。”

巨人僵尸说到这儿的时候，他那比铃铛还大的眼睛慢慢沁出一些湿乎乎的东西。“在寻找自己儿子的时候，母水怪被活活地炸死了！当她的儿子得知这一噩耗之后，发疯地撞击水上的建筑和水下的柱体。可惜，他的力气太小了！炸药的爆炸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让隔开的水面又连通了，小水怪可以自由地在怪城穿梭。”

拜欧摸了摸脖子，问对面船上的福劳格：“你说，昨天晚上出现在窗户上的黑影是谁？”

福劳格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难道是小水怪吗？”

巨人僵尸听了，忙问：“你们没有趴着窗户向外看吧？”

小僵尸们忙摇摇头。

“还好，你们听了我的劝告！”巨人僵尸说，“经过这么多年，小水怪终于慢慢长大了！他学会一种恐吓人的办法，凡看到他那难看的面貌的，就会晕厥而死！那个可恶的强盗就是这样被小水怪吓死的！”

“这就是你叮嘱我们，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趴着窗户去看的原因吧？”拜欧突然有一种顿悟的感觉。

巨人僵尸点点头说：“是的！你们是我的客人，我得对你们负责！因为母亲的事情，小水怪开始仇视这座城市，经常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让这座城市不得安宁！”

“这就是怪城的来历吧？”拜欧摸着铁锅说，“小水怪用什么办法煮沸了这么大面积的水？”他看了看远处，那边的水还在沸腾。许许多多的水汽正向上升。

巨人僵尸无奈地说：“因为仇恨，小水怪不断制造出各种各样的怪事！他还无端地发怒。比如今天这件事，他早就给这座城市下了通牒，如果今天菊花不开，他将让整片水域沸腾！你们知道吗？水域每沸腾一次，城市就遭受一次摧毁性的打击。”

伽刚特尔摇摇头说：“不可能！他只是一个小水怪，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领？”

“事实胜于雄辩。”巨人僵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