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吃白食
擂台在大陆上很常见,靠山小镇一般是用树木塔建,要想坚固耐用就用泥土和石块堆砌。而搭建擂台的目的是用来解决纠纷。当双方产生矛盾,双方可以到擂台上一决高下,可请中人见证,可以由围着者一起见证。赢了高兴一时,即使是输了也不用背包袱,而且可以起到督促的作用。输是因为自己的修为不行,也是警醒自己,要么夹起尾巴做人,要么就努力提升自己的修为。
尤其是初入人世的小辈,在外面闯了祸,又不想让家里的长辈知道,于是在擂台上打一架,发泄自己的情绪。等心平气和,心里的气愤就烟消云散。告诉长辈的后果可能是挨骂,可能是拉仇恨!请人见证是为了澄清,自己没有用下三滥的手段。无论输和赢,都是光明正大。
忽然高扬问了一句:“贤哥,以你的修为完全可以上台挑战,你是看不上那个女子,还是没有胆量上台?”
高扬知道,吴梦贤的修为已经突破聚气。吴梦贤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吴梦龙道出真相。
“爷爷说,看热闹可以,上台挑战就不要想了。我怀疑跟偷听到的事有关。过了这么久,你没有问问原因?”
高扬发现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过两年要离开,不可能连江家也带走。
围观的人走的差不多了,高扬他们才跟随进入街道。今天不仅是看了稀奇,参与赌局还赢了四块灵石,那么接下来他们就要去食店里吃一顿。于是他们走走停停,一是街边摆着各种好玩的东西,二是摆着各种骗人金币的竞技,比如拉弓射箭,正中靶心可以得到奖赏。可是明明箭有问题还是有人尝试。或许损失一两块金币,对很多人是可以承受。在高扬看来,这种行为就显得幼稚。
“大哥。”
高语瑶看中一件饰品,于是指着对高扬说:“大哥,我要那个配饰。”
高扬一看,是女子喜欢的金质饰品。于是他大方的问:“还有谁想要?”
“我。”
“我。”
……
于是,高扬花一块灵石买了五枚饰品,吴梦可戴在食指上用来装扮她的手指。高扬看一眼,悄悄拉她纤细的小手,不过他的想法没有实现。
至于吴家兄弟,不好意思向高扬讨要。他们从西街的南口进,走南街进中街,一路上,两边的食店都坐满人,于是他们不得已去馋哥食府。馋哥食府在北街,在镇上是很有名的。不过有名就意味着价格昂贵。
吴家兄弟跟在后面。
高扬在门口停顿一下,伙记便问了一句:“几位,吃饭吗?里边请。”
高扬犹豫一下进去。
伙记又说:“二楼已满,店堂里还剩三桌。”
高扬只能说:“两桌,尽量的挨在一起。”
“那没有办法,来者都是客。”
伙记的潜台词是说,不愁没有客人上门。
“那就这桌和那桌。”
高扬选的两桌在两个角落里。
于是吴梦洋笑说:“坐哪里没有关系,你付账就行。”
于是,吴家四姐妹,加高扬三兄妹坐左边一桌。吴梦贤他们坐右边一桌。几个貌美的女子进店已经引起旁人注意,更何况还是跟高扬和高畅一桌。都是同龄人,瞟一眼也正常。
伙记听说高扬付帐,于是找他点菜。
“想吃什么?”高扬坐下便随口问一句。不过店里有什么菜品他不清楚,于是对伙记说:“要不你推荐几道菜?”
“有松菇炖肉,跳水鱼,青龙过江……”
“等等。”高扬叫停才问:“青龙过江是什么食材?不要弄些莫名其妙的名字吓人,说清楚,是什么食材?”
伙记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客人。其他食客来,第一次报菜名,第二次进店,他们就知道点什么菜。这小子奇怪,吃个菜还要打听食材。没见识!哼,估计是第一次来店里。虽然鄙视,但进店就是客。伙记不敢得罪,便耐心的解释。
“青龙过江的主料是豆腐。”
“徒有其名。”高扬说了一句又问:“既然跟龙扯上关系,那么你说清楚,什么食材可以比作青龙?”
“一根青葱浮在汤面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咯咯咯……”
几个女子被逗笑,又引起食客的注目。
“再说?”
“跳水鱼,就不难理解了。”
“好,下一道。”
“太史蛇,以蛇为主料,吃的是烧味。”
高扬点头。
“蒸鹿尾,不难理解。姜子牙是脆炒子骨。浓汤金钩是焗翅。至于卤味不用解释。”
于是高扬点头说:“除了青龙过江,其他上双份。”
伙记被高扬刁难,于是他心里暗想,为难自己,这样就想过关?
伙记暗道一声说道:“你点的这些都是配菜,正所谓缺少主菜不成席。你看,要不要再点两样上挡次的菜?”
众目睽睽下……高扬自己也是要面子的。于是他意味深长的盯着伙记。
“报一道主菜。”
“雪参炖掌。不过,可惜的是只有一份。”
高语瑶一听便追问:“雪参炖掌炖的什么?”
“赤虎掌。”
高扬猎杀带回的赤虎掌,嫌难打理都卖了。肉吃过,但炖掌没有品尝过。
伙记接着说:“这一道菜要两块灵石。所以很少人点,不如加两份赤虎肉。”
突然有人插话:“你是以为我们吃不起这道菜吗?我们来你为啥不推荐?”
高扬转头一看是顾顺成,此时他和他的同伴已经在吃,突然间向伙记发难……高扬难以理解他意欲何为?
伙记为难,本想为难高扬没想到被人为难。
“他们不要才能给你们。”
“什么话?”
跟顾顺成同桌的一个男子突然站起:“他们不要才轮到我们,这是什么道理?”
擂台招亲受了冷落,他们心里正不爽。
于是伙记跟高扬商量。
“给你们上赤虎肉行不行?”
“不行。”高扬一口回绝。
这是脸面……不是贵不贵的问题。
怎么办?伙记想到一个简单直接的方法。于是他当众说:“雪参炖掌不卖。”
店主知道,除了挨骂大不了自己走人。这两桌人要是在食店里打起来他脱不了干系,不是走就能撇清关系。
“不行。”
“呵呵,他们不同意。”高扬轻笑一声说:“同样的……我也不同意。”
“我去叫掌柜。”
伙记转身。
那人补了一句:“小子,不要悄悄溜走。”
高扬扫了一眼,在坐除了他们还有另外三个,他们也是在擂台上败了,来大吃一顿作为弥补。吴家兄弟坐着……这件事高扬不希望他们掺和。吴家姐妹,只有吴梦可说的上话。但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好说的。
“大哥。”高语瑶见状心里有些担心!喊了一声说,“要不,就不要那道菜了。”
高扬却是裂嘴一笑:“不吃白不吃。”
过一会儿,伙记带着一个老头过来。
“哪两位要点雪参炖掌?”
伙记抬手一指:“那一桌和这一桌。”
高扬戴着皮帽,老头看了一眼没说啥,而是劝说另一桌。
“几位,今日只准备了一份。你们想吃可以预订一份……明天我保证你们一定吃上,而且只收一块灵石。”
顾顺成接话说:“彭掌柜,这份雪参炖掌我要定了,我们不是为难你,而是他们不想要这道菜,但是他们又抹不下面子来。所以跟你无关。”
“哦,你想怎么解决?”
“胜者吃肉,败者喝汤,灵石由败者付。”
“呵呵呵,你这个主意倒是非常的新奇,关键要看他们答不答应。”
“彭掌柜,你做为中人可以代为劝解。”
彭掌柜没有偏向谁,也不知道双方的身份。因此,他并没有拿话压人。他怀疑,是他们之间存在间隙。
其实是伙记没有说实话。
“你怎么说?让菜品或接受他提出建议?”
高扬站起来问:“你确定为我们调停?”
“什么意思?”
彭掌柜不问明白,不敢贸然的答应。
“呵呵,开个玩笑。”于是高扬转身问,“你确定胜者吃肉,败者喝汤?”
“你怀疑可以立下字据,不然让出这道菜。现在还不晚,一会儿就晚了。”
高扬没理他继续问:“你确定败者支付灵石?不是一道菜而是所有的菜品。”
“呵呵,玩大了。”顾顺成没有意识到严重性,以为高扬是在吓唬他!于是他笑了笑说:“既然你已经提出来,我只能成全你了。”
高扬对掌柜说:“彭掌柜,你已经听到,作为中人,能否收到灵石是你自己的事。我输,两桌的菜品由我承担。”
高扬的话说到这个份上,一场打斗已经在所难免。而且,他是应战。
出于慎重的考虑,彭掌柜又问顾顺成:“你呢,放弃还是一争到底?”
“奉陪。”
这事由他们挑起,现在退却太窝囊了!
高扬点点头摘下皮帽,主要是戴上皮帽与人打斗不方便。接着他挠了挠头,让自己的头发看起来比较蓬松,且蓬头盖面才是他的招牌形象。就在这功夫,旁边有人在议论。
“黄德茂就栽在他手里……”
虽然议论的声音很小,彭掌柜还是听见了。于是他问了一句,“你姓高,叫高扬?”
高扬没有否认。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于是彭掌柜又问:“听说你参加过吴家的成人礼,且有两个人向你挑战,结果都败在你手里?”
至此,彭掌柜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那两个挑战的人是谁还用说吗?
“呵。”高扬轻笑一声说:“已经是往事。”
这话值得玩味!莫非修为又有进展?即便是美味当前,所有在场的人都停下筷子。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一桌的五个人陷入两难的境地。
片刻,彭掌柜摇摇头才问顾顺成:“你是否坚持?若是坚持就去后院斗一场。不坚持……那么就付账离开。”
这顿饭是没法吃了。
于是顾顺城心不甘情不愿的站起来:“付帐。”
“你们那一桌没有吃完,就当是我请,这一桌是五块灵石,就当是买个教训。”
于是其中一个小子交出五块灵石,几个人匆匆离去。
这时掌柜笑着说:“小子,你可以哦,捡一顿白食。”
高扬坐下说:“是他挑衅,不吃白不吃。”
“……”
彭掌柜转身离开,高扬又戴上自己的皮帽。至于其他人又在专注美食,不过他们小声议论是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