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稳赚不赔的赌约
早上起来，陈学明体验到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昨晚做出那个决定，他心里的包袱算是放下，不需要思考，不需要担心，发愁也没有用。现在就看高扬的表现，他若炼出上品灵丹，那么陈家义无反顾的跟他走。反之，陈家仍然困守赤州城，过一天算一天。想过好日子靠自己争取，自己争取过，条件不具备就不要强求。否则是自己跟自己较劲。
高明羽悄悄来，悄悄走，没有让另外几家知道。
临行前陈学明送他出门，他对陈学明说了一句：“学明兄，做好走的打算。”
“好。”
于是两人道别。
黄老同行，说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实则，是怕高扬担心他父亲的安危。那一处关隘，几年前曾经发生过杀人夺命的事儿。之后，黄老留在兴宁镇，等姚林他们过去汇合。
高明羽走后，高扬一如既往的去丹堂。至于吴梦可和陈雨旋也随他去丹堂，一是拜见郑泽民，二是陪高扬。至于去浣溪楼品茶是之后的事。
郑泽民和苗正早就到了，一见面陈雨旋就说。
“师父，今天我带一个姐姐来拜见你，你高不高兴？”
郑泽民抬头一看，见高扬身边多出一个漂亮女子。于是说：“小子，你的心思用错地方。”
高扬不好开口。
陈雨旋接了一句：“师父，说话要小心哦，说错话会遭人埋怨，这位姐姐叫吴梦可，她是高扬从小的玩伴。”
“拜见师父。”
吴梦可躬身一礼。
郑泽民改口说：“你看，她多有礼貌，不像你……一见面就跟我对嘴。”
“哼，一见面就厚此薄彼，以后改口，叫你叔叔。”
“别，叫师父，听着顺耳。”
“咯咯咯。”
这时，郑泽民才问高扬。
“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四月的第一天，还有二十天是我炼丹的日子。”
郑泽民点头说：“记住了，四月二十是你炼第一炉灵丹的日子。重申一遍，不炼出上品，不承认你出师。”
于是陈雨旋笑说：“师父，你太霸气了！假如他一辈子都炼不出上品，你就跟他一辈子……直到他炼出为止。”
陈雨旋不是怂恿，不是对郑泽民不满，是因为苗正在场，将他说的话当做玩笑。即使苗正听见也是真假难辨。因为上品是个敏感的话题。据陈雨旋推测，高家离开赤州城的那一天，一同离开的人估计是成百上千。郑泽民肯定要跟着高扬离开。
“哼，你们两个听好，作为他的师父，这辈子我不仅要吃他的，还要用他的，你们两个不同意趁早说出来。”
吴梦可觉得好笑。
陈雨旋却说：“你是师父，我们没有意见。”接着她转头说：“我们说的话你听见了，苗师兄，假如高扬某一天离开赤州城，那你就没有师父了。”
“去哪里？”
苗正在一旁看着，心里边羡慕的不行。
“问不着。”
……
高扬炼完丹药已是午时，于是他们去餐馆吃饭。之后，打算去浣溪楼，与陈雨旋的姐妹会合。在浣溪楼品茶。然而，当他们赶到柳林街，远远的就看见一大群人，陈雨旋的兄弟姐妹，包括江晓天他们全都来了，加一起有三十多人。三壶灵茶怎么够？至少八九壶。一壶要四十灵石，追加六壶要二百四十块灵石。多出的灵石谁出？这个问题用得着说吗？自然是高扬。因为吴梦可来了，且是第一次，他不出谁出？
“真是的……”
陈雨旋看见不高兴。
“吃大户也不是这种吃法。”
吴梦可好奇地问：“雨旋，灵茶是不是很贵？这么多人需要多少灵石？”
“那三壶不算，还要两百多块灵石。”
“这么多啊！”
吴梦可无法想象。在赤州城里喝一次茶竟然要几百块灵石。分摊到每一个人头上，一个人也是十几块。这么做太奢侈，不如买点实用的东西。
“咯咯咯。”
陈雨旋轻笑一声说：“昨天已经告诉过你，在赤州城讲一个传说可以赚取灵石。那三壶免费的灵茶就是这么来。”
于是吴梦可说：“再讲一个传说就解决了。”
“说出来要有人信才行。”高扬回了一句。
“那怎么办？你备够喝茶的灵石没有？”
“再想办法，不然就欠着。我跟沈掌柜打过一次交道，有一点点的交情。过二十天付，多给他十块灵石。”
“这是个办法，不过……”
陈雨旋话锋一转说，“不答应就尴尬了。我带了一百多，剩下的由你付。”
“用不着。”
高扬脑子里灵光一闪，已经有主意。
……
“喂，我们都等了一会儿，你们怎么才来？”
隔了一段距离，陈雨泉便大声嚷嚷。
没人理他。
走近高扬才说：“今天我请，明天你请。”
陈雨泉一听就跳脚。
“你请是正当，凭什么我请？”
“你想不想做兄弟？”高扬反问一句说：“想做兄弟就要有个做兄弟的样子。”
“我一个人请，不干，那样我就负债了。”
高扬开玩笑，没想到陈雨泉当真了。
“轮着来。”
“喝了这次，再说下次。”陈浩接了一句。
高扬咧嘴一笑，便领头走进茶楼。
一下来了三十多人，伙计眉开眼笑。其次，他认识高扬，便热情的招呼。
“各位，请上四楼。”
高扬踏上楼梯突然停下。
“麻烦你告诉沈掌柜，说我来喝茶。”
“好。”
伙记匆匆离开。
却听张梦怀在后面说：“今天又要喝免费的灵茶了。”
“你想得美。”
陈雨旋赏他一句，才跟着高扬上楼。
四楼，进门一看，只有三桌茶客。突然进来一帮人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过了好一会儿，沈掌柜才悠哉悠哉的来。
“哪位大人物来了，需要老夫出面……”
高扬站起来说：“前辈，打扰你的清静。”
“是你，你说过两天来，我以为你忘了。”
“今天才攒足人气。”
“呵呵，今天要割你的肉了。”
“那倒未必。”
“哦，又有准备？”
“说不上。不过，今天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真是新鲜，喝个茶也有交易可做？”
“沈掌柜，你见多识广，交易无处不在。一壶茶是交易，一颗灵丹是交易，举不胜举。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的确，交易无处不在。不过让我好奇，以你现在的状况拿什么跟我交易？”
“一个约定。”
“然后，今天的茶免费？”
“是。”
“哈哈哈……有意思。”
沈掌柜大笑一声说：“假如我对你的约定不感兴趣。那么，你今天就喝不成茶。你带这么多人来不怕丢面子？”
“没有这点把握，怎么敢劳你的大驾？”
“呵呵呵，你小子，又勾起老夫的兴趣了。走，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
见高扬笑而不语，沈掌柜知道他的意思了，要在这里……要想当面说？
于是沈掌柜的伙计说：“给他们换地方，喝的茶免了。”
那些人想听……但只能便提壶离开。
沈掌柜坐到高扬的对面，听见关门声才说：“现在你可以说了。”
于是高扬才开口：“沈掌柜，先问一句，今年内，你有没有炼丹的需求？”
“呵呵呵，听你的意思，你要帮我炼丹？”
“你可以这么理解。”
“条件呢？”
“我保证三颗中品。至于剩下的两颗是中品还是下品，跟你就没有关系了。不知道我这样说有没有说清楚？”
“你小子太贼。我出灵草，拿回三颗中品。今天的茶免费。你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吧？不问清楚我怕吃亏。”
“你可以这么认为，是否成交在于你。”
“你他娘的。老夫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交易。你真是想得出来。”
“前辈。”
刘正龙喊一声说：“你恐怕没有听明白哦，他开出的这个条件，你赚了。别人是一半的一半，你拿的是三颗。”
沈掌柜扫一眼说：“你少在这里糊弄我。我认识你，你是刘贤达的孙子。要是我吃亏了，找你爷爷讨债。”
“你不信……我担保。”江晓天插了一句。
“你……”
沈掌柜看一眼摇头。信不信高扬是一回事，能不能炼出中品灵丹是另外一回事。灵草炼废，损失的是几万块灵石。这么大的损失谁负责？自己占了半颗的便宜，就该自己负责？且尚未出师。相当于是赌运气。
片刻，沈掌柜才说：“别人炼丹是怎么决定我不管……小子，没出师吧？”
“快了，还有二十天。”陈雨旋抢着说。
“二十天……你有把握？”
“没有把握。但是，骗谁也不敢骗你。”
“呵呵，你抬举我了。”沈掌柜回了一句问：“破壁丹？”
“金丹。”
陈学明曾说，为高扬准备突破所需的金丹。但高扬想用自己炼的灵丹，一是向他们证明，二可能品质不同。
“失败呢？”
“一份灵草值多少灵石？”
“至少三四万。”
“就按三万赔偿。”
“谁担保？”
“我。”
陈雨江第一个站起。
“呵呵，老夫刮目相看。”
沈掌柜笑了笑起身。
“好，我去准备，今天喝的茶全免。”
“沈掌柜，是灵茶。”
“要你提醒……你小子太贼。”
“呵呵呵，多多包涵。”
高扬拱拱手，沈掌柜才离去。
关上门。
高扬对陈雨江说：“江哥，现在就地分赃，你一颗，我一颗，算是回馈。”
“岂不是占你便宜？”
“灵草炼废，三万灵石你出。”
“出就出。”
陈雨江敢为高扬承担，一方面是对高扬的了解，一方面是长辈的态度转变。其次就要说到上一场拍卖会。上次，一颗金丹拍出四万二的高价。
“你不出，我出。”杨青林突然冒了一句。
“想得安逸哟。”
这时吴梦可才说：“你的胆子太大了！为了喝茶，舍得赔三万块灵石。”
“可可姐，不必担心。”陈雨旋接了一句。
“你不担心？”
“一点儿都不担心！”
陈雨旋如此说，其他人亢奋。
“兄弟，以后靠你了。”
“难道靠你？”
“张梦怀，你三年不出师，你白学了。”
“关你屁事。”
“哈哈哈……”
……
听他们说的热闹，陈雨惠也挤过来说：“高扬哥，我知道的秘密告诉你，你要给我一颗灵丹。不然就没有下次。”
高扬哑然失笑。
“一颗怎么够？我为你准备四颗。”
“好！我记在心里了。”
高扬说的四颗指：破壁丹，金丹，破厄丹，化极丹，元阳丹就别指望。
……
伙记送茶进来，他们才转移话题。
过了半个时辰，沈掌柜才拿着赌约进门。
“小子，我加了一条，到时候你要是反悔了，不炼丹。今天的花费翻倍。看一眼，没有疑问署上你们的名字。”
陈雨旋接过去，看一眠递给高扬。高扬仔细的看了一眼又递给陈雨江，三人都没有意见才署上自己好名字。
沈掌柜收回一份才露出笑容。
“你叫郑扬。这一次完成，老夫再跟你合作一次。另外，你什么时候炼丹？”
“前辈，一次就够。”高扬堵上他的嘴才回答：“保证你今年内拿到灵丹。”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