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师娘开口不敢拒绝
当天晚上，高扬又想起杨柄龙说过的话，并且从他说的话里梳理出一个头绪。十几年前，姑奶奶带着叔叔姑姑和父亲逃到大楚，他们的第一处落脚地是杨家，在杨家的商行里做事。后来，父亲去到吴村扎根。叔叔一人留在杨家，要入赘也是入赘杨家。基于这个判断，高扬认为，杨柄龙不愿意明说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一方面怕自己迁怒赤州杨家。另一方面，赤州杨家厌恶帝都杨家。具体的原因是因为离开，不想承担这个错误，不得不说出来。
由此高扬进一步推测，杨柄龙此时说出这件事，或许是因为，杨家在对待叔叔的问题上将他当作伙计，为杨家赚取灵石，不给他应有的尊重。对待叔叔过于苛刻，并且横加阻拦。因此，导致姑奶奶和姑姑艰难度日。这些话杨炳龙难以启齿，迫不得已，离开时才含糊的说出来。
梳理清楚，高扬心里有种想哭的感觉，因为姑姑和姑奶奶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之前她们经历过败家之痛！之后又因为叔叔，承受骨肉分离的尴尬境地。造成这个错误的根源是叔叔吗？高扬问出这个问题，他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他要弄清楚这个问题，要为姑奶奶和姑姑讨个说法。
……
第二天退出修炼。
高扬惊喜地发现，两只雏凤已经睁眼，脖子伸出筐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唧唧。”高扬模仿雏凤的声音叫了一声。
“唧唧……”
两只雏凤出声应和。
“唧唧。”
“唧唧……”
雏凤边叫边扇动翅膀，是想出框了。
高扬起身，将木筐的一边慢慢抬高。雏凤跳出筐外，扇着小翅膀在屋里跑来跑去，同时发出欢快的叫声。过了一会儿，张开嘴像是讨要食物。
高扬用手指夹起肉，轮番给雏凤喂食。
“砰、砰、砰。”
忽然响起敲门声。
高扬开门一看，是陈雨旋和吴梦可来了。
“睁眼了。”高扬说了一句。
吴梦可没给他好脸色：“还不闪开？”
两人一进屋便剥夺高扬喂食的权利。高扬站在一旁观看，见雏风争食的样子，见她们开心他心里就高兴。
陈雨旋喂一块肉才回头问：“高扬，你看出什么没有？”
“我不说，你们观察，看今天与昨天有什么区别。”
吴梦可喂了一块肉说：“我看出来了，睁开眼，不怕生人了。我说的对不对？”
“雏凤虽小，但它的神兽体质是以生俱来。睁眼看外界，不过就是这样……害怕是源于未知。雏凤的启智程度比其他凶兽高，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也比其他凶兽敏锐。即便是人，你让他处在黑暗，或未知的地域也存在惧怕心理。除非是懵懂无知。”
高扬心情好多说了几句。
“哎呀，你在说什么？完全没有说到点上。”
陈雨旋接了一句说：“雏凤不怕是没有觉察到危险。而我们谈论的是认主后，雏凤的变化。你东拉西扯。”
“他在夸夸其谈，在卖弄，别理他。”
吴梦可好笑。
“怎么叫卖弄？懂得多不是我的错。”
“可可姐说的对，在我们面前无需讲理。”
“不讲理。”
“知道就好，不要在我们面前讲道理。”
吴梦可这样说，算是接受陈雨旋了。
陈雨旋却说：“没有外人不要跟我们讲道理。有外人，我们给足你面子。”
我的面子需要你们给？高扬自问一声觉得好笑，通常是我给他们面子。
……
日上三竿。
江晓天他们来了，嘴里说是看雏风。但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为布置灵阵而来。高扬已经答应，但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因此他们想来问问。见高扬在逗火凤，便站在一旁围观。
此时高扬正绞尽脑汁，跟雏风轻劲，认主已经进行却没有表现出跟他亲近。
“去那边。不然，不给肉吃。”
高扬边说边做手势，同时用语言吓唬。
雏凤不为所动。
高扬发出短促的惊吓声。
“啊！”
雏凤竖起脖子，示威似的盯着高扬。
“哈哈哈。”
雏凤没吓着，在场的人被高扬的幼稚逗笑。
见此江晓天说：“雏凤如同刚出生的幼儿。出生两天，你就跟它们较劲。你不觉得，自己在浪费口舌吗？”
高扬何尝不知。不过，他自己是个例外。别人丫丫学语他已经可以听明白父母的对话。对于雏凤而言，要等它们长大，具有一定的主观意识，要长久诱导才能分辨他的意图。
于是高扬站起来说：“你不妨明说，先布阵，等有空闲了在慢慢的训导。”
江晓天没有回避。
“唉，就是这个意思。”
“好，听你一句。”
听高扬的意思是要出门。
于是陈雨旋问了一句：“先布置哪家？”
“此时出门……去师父家能吃上师娘做的饭菜。”
高扬有意去师父家是因为他昨天登门。
“我也去。”陈雨旋站起来才问吴梦可：“可可姐，你去师父家还是留下？”
“当然一起。”
既然如此，高扬要找人照看雏风。
“雨江哥，交给你。”
交给其他人，高扬不放心。
“好，我知道怎么做。”
“大哥，提醒你哦，其他人不准插手。”
陈雨旋说了一句立即遭到陈雨蓉和陈雨梦的数落。
“雨旋，你什么意思？”
“她不放心我们……你听不明白吗？”
“你们可以喂食。”
“狡辩。”
见此，高扬说：“算了，过两天再去。”
此话一出，江晓天他们眼巴巴的看着……说的好好的，高扬突然反悔。
“爱去不去。”
陈雨梦赏了高扬一句拉着陈雨蓉走了。
“咯咯咯。”吴梦可轻笑一声催促高扬：“赶紧去，给两位姐姐道歉。”
“理由？”
吴梦可撇撇嘴，赏他一个白眼儿。
高扬无奈！帮陈雨旋，却惹脑两位姐姐。不过，这种小事难不倒他。
“江兄，你留下……”
高扬惹脑陈雨梦和陈雨蓉，自己跷脚走了。留下江晓天，给他善后。
江晓天摇头苦笑。
……
“哐、哐、哐。”
刘正龙敲了三声，院子里便有回应。
“来了。”
哐当一声，门一开一个女人露面。
“师娘。”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来的路上他们就商量好了，见面一起喊师娘。
沈小玉愣了一下说：“我被你们搞糊涂，谁是高扬？他才有资格叫师娘。”
刘正龙跟她嬉皮笑脸。
“师娘，你这样说就不对，我们是兄弟。我们叫你一声师娘是应该的。”
“说不过你，进来。”
其他人进入。
陈雨旋叫了一声师娘。
吴梦可才跟着叫：“师娘。”
“你是可可，你是雨旋。”
对于她们二人，沈小玉一眼就认出。
高扬最后一个进门。
“师娘。”高扬叫一声。
沈小玉眉开眼笑。
“我听你师父说过几次。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人一多，就没有认出你来。”
“见过师娘。”
高扬躬身一礼突然发现自己忘带礼物，于是说：“考虑不周请师娘见谅。”
沈小玉开玩笑。
“那不行，第一次上门无论如何要带礼物。要不，你当着她们的面承诺。”
“我立即补。”
“我要的礼不是俗礼。”
高扬一听便明白，她要的是养颜丹。
“师娘，以后我一定补。”
“以后是什么时候？”
沈小玉步步紧逼。她才不管高扬心里怎么想，今天是高扬第一次上门，第一次叫她师娘……她要行使师娘的作派。她听郑泽民说起就记在心里，养颜丹，对女人是致命的诱惑！此时不要何时要？且当着吴梦可和陈雨旋的面……高扬不敢拒绝。
高扬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师娘，我保证，第一炉一定有你一颗。”
“好，我记住了。”沈小玉的目的达到了才问：“你今天来是认门还是？”
“我答应师父，今天来是布置聚灵阵。”
“哦，他没来得及说……有任何需要你告诉我？”
“师娘，你不要操心，他自己可以搞定。”陈雨旋接了一句。
“好，不管他……我们去屋里说话。”
沈小玉拉着吴梦可和陈雨旋就往屋里走，第一次见面她说不出的喜欢！
于是高扬扫了一眼，见师父的儿女站在一旁，他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
“师兄。”
结果，小丫头喊了一声便跑进屋里。留下她哥哥一个人。在来的路上陈雨旋告诉高扬，哥哥叫郑浩秋，十二三岁。妹妹七八岁，叫郑灵秋。妹妹没说上话，高扬向郑浩秋招手。
“你，过来。”
郑浩秋走到高扬面前才问：“干啥？”
“我教你布阵。”
“没兴趣。”
“怎么可能，技多不压身。”
“说没兴趣就没兴趣。”
高扬咧嘴一笑问：“那你的兴趣是什么？”
“炼丹。”
“哦。”
“哦是什么意思？”
郑浩秋一脸的天真。
高扬被他问住，愣了一下才说道：“你想炼丹就告诉师父……他可以教你。”
“你不愿意？”
“……”
高扬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听父亲说，你的炼丹术已经超过他。”
高扬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要自己教他。于是开了玩笑：“我跟你差着辈。”
“那是你想多了，我又不拜你为师……”
郑浩秋怕高扬不同意，接着说道：“叫你一声师兄也是可以。你跟我，就当是师兄和师弟，我们相互交流。”
高扬哑然失笑，他猜这些话是师父教他。于是问了一句：“这样也行？”
“行不行就看你了。”
“我同意。但现在不行，等你的修为突破御气再说。”
“好，你不准反悔。”
高扬点头。
郑浩秋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屋里跑。
接下来高扬开始布阵。郑家在城里是小门小户，一个院子，三间房。高扬来了才知道，之前没有布置聚灵阵，难怪他师父亲自去陈家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