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黄老带回消息
街上人多，大车难行，因此耽误了一会儿。
进入织匠街，前面就是姜家的门庭，陈学明交待一声匆匆过来开门。开门一看，院子里一片落叶都没有。
“昨天才清扫过。”
“叔叔，你想的太周到了。”
吴梦可当面感谢。
“动动嘴而已。里面的用具大致齐全，还需要什么？统计出一个数目……”
“伯父，将就了。”
高扬的意思是住几个月就要离开了。
“那就这样吧。”
于是高扬说：“吴家人留下，收拾好今天就住下了。贤哥去在外面接一下……其他人去下一家。”
打开第二道门锁，院子里同样没有一片落叶。
高扬扫了一眼，对跟在后面的长辈说：“二姑、小姑、婶婶，你们满意不？”
其实，高扬说这句话是说给郑芳玉听。
“满意，满意的不得了！”
郑芳惠接了一句说：“这一生可以住四层高的石屋，已经是相当的满意！站在楼顶可观全城。”
“姑姑，城里最高的石屋有八层高。”
兴之所及，陈雨旋插了一嘴。
“意思是相当普遍？”
“四层居多，六层少。”
“高扬，你家呢？”
高扬咧嘴一笑：“三层，够住就行了。”
……
过一会儿。
车到门口，高扬才带人去自家的宅子。开门一看，果然不如前面的两间宅子。郑芳燕扫了一眼没有说什么。高语瑶一看就表现出不高兴。
“大哥，这个院子还没有家里的院子大。”
“容身之所用来容身，你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郑芳燕赏了一句便去忙，没有照顾她的情绪。
于是陈雨旋说：“瑶瑶，我带你去选房间，我和可可姐的房间已经选好。”
“你们要住在这里？”
“当然。除了我们，捷姐姐和世萍各留了一间。”
“走。”
高语瑶一听便高兴起来。
“明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陈学明提出告辞。黄老已经返回赤州城，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黄老。
“怎么叫打扰，太麻烦你了。晚上有空就过来。”
“呵呵，等不到晚上。”
于是，父子俩将他送出门。
返回院子里。
高明羽边打量边说：“虽说这间宅子跟圣城的老宅比，差远了。但也满足！老宅是祖先的功绩。这间宅子是你的功劳。有句话叫居者有其屋。说的是，有屋就有安身立命的居所。”
“以后会更好！”
高扬这句话充满自信。
“我信。”
……
过了一会儿，陈雨泉带着郝世萍来。自从跟高畅认识，他们俩是越谈越投机。而且两个人对阵法的认识已经小有成就。他们有共同的话题。
看见高扬。
陈雨泉便问：“高扬，高畅呢？”
高扬瞟了一眼回头才说：“在后院。”
“表哥，姑父。”
郝世萍喊一声，两人一起往里走。
“父亲，各处看看。”
“好。”
于是高扬带着高明羽，将楼上楼下的房间走一遍，每间屋的床榻是现成的，铺上被褥，今晚就可以住人。
其中一间屋摆上茶桌作为会客的地方，桌上放着茶杯，椅凳都准备好。
“学明，有心了！”
“他从事的事是事无巨细。”
这时高明羽才想起：“你应该告诉你师父一声……”
“好。”
高扬将头从窗口伸出。
“陈雨泉。”
“干啥？”
“你走一趟，告诉我师父……”
告诉什么，高扬没有交代，相信他可以说清楚。
“好勒。”
陈雨泉兴冲冲的往外跑。
高明羽又说，“一会儿有人来需要准备茶。”
这些是细节，高扬没有往这方面想，于是说：“过一会儿，我去买点茶回来。”
“就现在，你不知道客人什么时候来。”
“好。”高扬答应一声。
两父子下楼。
走在街上，高扬想到黄老，他若来……带来的一定是有关姑奶奶的消息。另外，陈雨旋与汪家订亲的事，也该有消息了。两件事叠加在一起，让他费心！于是，高扬走进一家天天路过的茶铺，里面卖的是灵茶。
伙记愣了一下，不等高扬开口便说：“咦，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你天天过门而不入，今天上门想买点什么？”
“你油嘴滑舌。”
高扬笑骂一声说：“我买一袋灵茶。不过需要赊欠，看你能不能做主？”
“……”
伙计又愣一下，这种事他没有见过，以前经他手的买卖都是现过现……
“做不了主？”
“稍等。”
伙计反应过来去找掌柜。
而今高扬是城里的名人他不敢怠慢……还好，有人做的了主。
“回来。”
高扬跟他开玩笑，他身上带着灵石。
“你、你、你……”
伙记摸摸后脑勺……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什么价？”
“你买一定是高级。我最大限度让你五百，一万五。”
“下一等。”
“一万两千。”
“就它。”高扬回答一声指着伙计说：“你要是蒙我，别怪我找你扯皮。”
“你先鉴别。”
伙计从壁柜里拿出一袋。
高扬取两片丢在嘴里，反复的咀嚼，跟之前的味道一致才认可伙计拿出的灵茶，好不好在于炒茶的环节。
……
刚到门口，就听见黄老说话的声音。
“我月初返回。看来，我的心情比你们着急。”
“你知道的，惊蛰那天是高扬的出生日。”
“哦，我忘了。成人出门，意义不同。”
“黄老。”
高扬及时出现，见陈学明在坐又叫一声。
“伯父。”
黄老瞟一眼，没理高扬。
“我听怎么说，高扬出生那天雷雨交加。”
“那天下了一场雨。高扬说，就当是洗尘。”
“这边没下……那天有没有发生异常的情况？”
“就打了一个闷雷。”
“小子，当时有没有……”
“有什么？”
高扬咧嘴一笑：“淋了一场雨而已。”
于是，黄老不再问。
高明羽立即邀请。
“走，黄老、学明兄，请上楼品茶。”
高扬去买灵茶。
高明羽已经将炉火点燃。
四个人围着茶桌坐下。
高扬才问：“黄老，见到我姑奶奶没有？”
“见到了。”
“你们交谈了什么？她现在的境况怎样？”
“境况一般。”
黄老回了一句才细说：“据我的观察，说话的中气不足，可能是突破造成。”
“啊！”
高扬的反应很大。姑奶奶说话的中气不足，突破造成……那么问题就严重！估计是突破失败，伤及经络。那么她将来的修炼肯定受影响
“听我说完，不要一惊一乍。”
黄老赏他一句接着说：“这仅仅是我观察，至于是什么造成？一问就知道。即便伤及经络，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我听说，有一种灵丹叫养脉丹。养一段时间，对修炼没有太大的影响。你是炼丹师，问题就简单了。
再说你姑姑，听说她男人叫杨成奎，育有两儿一女。这次我没有见到人，听说他本性不错！是出门历炼。遇见你姑姑之前，已经在帝都落脚几年了。如今，他们居住的是一间小屋。有一个小店，勉强可以度日。
之后我找人打听，说跟邻宅有间隙，不是紧要的问题，我没有处置。”
“什么？”
“忘了说，杨成奎的修为是聚气后期。旁边那家的店主，前两年突破御气，于是就想占有他们家的店铺。商量两次杨成奎不同意。虽然没有处置，但走之前我已交代，常关注。若是出言不逊……就略施惩戒。
这件事我想过，由你出头可解他们心里的怨气。
至于你叔叔……听说他育有两儿两女。”
“现在做什么？”
“说道做事，那么可能要让你失望。”
黄老瞟一眼说，“父亲离开流星城，来赤州居隹，他一直留在喀纳商行，直到入赘杨家，才谋到掌柜的位置。这些年，他任劳任怨，可是修为跟你一样……”
“给杨家做免费的劳力。”
高扬失望至极！
“话不能这么说……”
高明羽接了一句说：“他的性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无奈！不然谁愿意入赘？他做事踏实，我离开时他才十五岁。一个人撑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你不要过于苛求。我反而认为，你叔叔被杨家相中是他的福分。不然，他天天守着你姑姑和姑奶奶，日子怎么过？修为，更是无从说起。”
“父亲，我同意你说的话，但是我有个问题。黄老，我叔叔有没有顾及我姑奶奶？哪怕一千，甚至是五百……没有拿灵石，就说不上照顾。”
“……”
有些话黄老不好说。
“父亲，你看……”
“……”
高明羽也沉默。
“这就是他的问题了。姑奶奶是他的母亲，入赘之前，可能还给灵石。入赘之后忘了母亲，是他的问题吧？”
“你有所不知，入赘，一切向着娘家。”
“那养育之恩呢，是杨家霸道还是他没有争取？”
高扬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在座的没人接话。
于是高扬又说：“既然他坐掌柜的位置，每个月有一笔酬劳，哪怕没有酬劳也有临时支出。或是自己省一省，或多或少，表达的是他的情谊。”
“已经是往事……往事就不要计较。”
“父亲，我没有追究，我只想弄弄明白，是叔叔的错还是杨家的逼迫？”
“这样说我就告诉你。”
黄老接了一句说：“你叔叔娶的那个女人作风霸道。这样一说，你就明白了，并不是你叔叔不顾及恩情，是他娶的那个女人，是她逼迫你叔叔……
你父亲说了，你叔叔的性格适合认真做事，要他拿话来说可能就没有你这么流畅。”
“那么是杨家的问题，是杨家欺负叔叔。”
“你想怎么做？”
“哼，难怪杨家主，他说话支支吾吾，原来是不敢招惹……将难题抛给我。”
“家务事难断，一家人尚且如此何况是你叔叔。”
这个事陈学明清楚，高扬说的是杨柄渊和杨柄龙。对此他是感同身受……
“那么就不要怪我了。”
“你想怎么做？”黄老又问。
“留他们在大楚……后悔！”
高扬一说他们就明白，离开时带走相关的人，无关的人留下。但是他们心里清楚，要实现，面临的困难不小！
杨家两兄弟要走，杨家主一定拦着。除非，杨柄渊和杨柄龙舍弃他们拥有的一切，光腚离开。最难的是周文浩，不受待见的人是他的女人。女人可以割舍，但他有儿有女，不可能抛弃。儿女是他最大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