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灭残魂

高明羽一边烤肉一边想问题。

“黄老，你怎么确认，攻击你的是水怪还是残魂？”

“这个……可用意念。”

“残魂感知，会不会激怒他？”

“这方面我说不清楚，我了解的是事件的本身，你说的超出事件的范畴，即便当事人也说不清楚。世间事稀奇古怪。残魂是魂魄。人已经死了，魂魄还在，这种事本身就难以理解。不过既然叫残魂，我猜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攻击可能是出自本能。占据别人的神宫，表现出的是杀戮，就像人……垂死前的挣扎。”

“我是担心……深入水下，孤立无援。”

“或许你的担心是对的。在没有揭开真相之前，一切都是猜测。合理的猜测对揭开真相有帮助。一厢情愿，盲目乐观，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所以……”

“所以，你有忧虑？”刘会长问一句。

“高扬……我担心他莽撞。”

“你们是父子，你认为他是莽撞的人吗？我认为不是……这一年的表现足以说明。”

刘会长自语一声说：“老黄，你突破凝宫意念有一定的基础，能否查看水里的情况？”

“要查也是高扬查。”

“他强过你？”

“葛显正之死……”

“啥？我一直以为是巧合……天啦！没想到真的是高扬。”

刘会长看了高扬一眼又转头看着黄老，从他的反应可以看出他真的误会了。

“他刚才说了……是你，没有放在心上。”

“看来所有人都被他骗了。明羽，你是否知道？”

“知道一些。”

“我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就拥有意念？”

“莫问。”

黄老当时也想不明白，后来还是陈学明提醒，说高扬的出生日是惊蛰，说那天惊雷滚滚，那天的雨特别大。后来又证实，高扬出生在雨地。于是他猜，高扬的意念是上天赐予。对照高扬的表现，他确定无疑。

刘会长愣了一下说：“明羽，你多虑了，这件事交给高扬处置，要是不放心，叫他说过一二三，认为他说的合理，那么你就放手让他去做。”

于是黄老叫了一声：“高扬，吃了。”

“来了。”

高扬应了一声便丢下火凤。

刚才的沟通没有效果。他已经决定了，以身试险，探个究竟。

高扬坐下。

高明羽递给他一串肉。

“这件事你有没有想透彻？”

“想过了。”

“还是坚持下去？”

“是。”

“那你准备怎么进行？”

“先查看……在准备……之后实施。”

“黄老是凝宫，他的意念已经初具实力。他承受不了，你觉得你可以？”

“明羽，我纠正一下，我突然遭遇攻击，那一刻的表现是下意识的行为。不是像你说，能否承受的问题。”

高扬尚未开口，黄老纠正他的说法。

高明羽换了一个问题。

“分两步，第一步在岸上，第二步潜入。通过意念你能否查看水里面的情况？”

“可以试试。”

“另外我们在岸上，是否采取相应的措施？比如，你下水在你腰间系一根绳索，以一炷香为限，到时便将你从水里拽出。”

“可以。”

高扬理解父亲的苦心，这样可解除他的担忧。不过，绳子系在自己身上，可以视情况而定。

“不要逞强。”

“嗯。”

高明羽叮嘱一句便没有下文。

既如此，高扬不等了，一边吃着肉，一边驱使自己的意念。他之前想过，黄老之所以遭遇攻击可能是一种无意识的攻击，而且攻击轻微，大脑并没有受到伤害。由此可以说明，残魂攻击有限。在根据黄老的描述，残魂只有占据别人的神宫，才能利用他人的修为，行伤害之事。反过来理解，残魂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占据神宫。在占据神宫之前可以理解为能力有限。另一方面，在于布置的阵法，以他对灵阵的了解，黄老受攻击可能是放大的结果。也就是说，可能是残魂操控攻击阵，通过灵阵将他微弱的攻击放大。

另一个问题高扬也想到，残魂怎么操控攻击阵？他猜，可能是通过秘法与攻击阵连在一起。这一点他深有体会，扶风留下他一生的经历，画面的载体便是擒龙诀。设置的非常巧妙，自己纠正错误便开启画面。

见高扬神情专注，其他人没有说话，怕打扰他。

当意念深入，再深入……高扬没有感觉到活体存在。于是他心里想，若是水怪，意念深入一定会有所反应。由此他断定，残魂之说可能是正确的。可问题是，残魂不能在阳光下生存，同样不能在水中长久生存。那么可能借居在一个专门打造的器物里。想到这，高扬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查看水里有没有器物？有器物就可以判定……

在这个过程中，高扬通过网状的经络感知。就像炼丹，他通过意念感知丹炉里的灵丹。

忽然，意念触底，他感知到的是一个很大的器物。至于他感知的器是什么？由于潭底阴暗，无法知晓。于是他站起，准备入水，一探究竟。

“高扬，什么情况？”

见此，高明羽及时追问。

“我可以确定的是，灵泉里没有水怪。”

“其他呢？”

“无法判定。”

“那你小心一点。”

与此同时，高明羽取出一根绳索。

见状，刘会长说：“明羽，绳索缠身可能成为羁绊。”

高明羽迟疑之际。

高扬趁机说：“父亲，我很快就探明水下的情况。”

“你千万要记住，不可以操之过急。”黄老叮嘱一声。

高明羽点头。

高扬三两下退去衣服，走到潭边慢慢的沉入。此时的阳光，正透过水面直直的照进水潭。当潭水漫到嘴的位置，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扎进水里，水潭深超过十丈，他要尽快的查看……至于龟息之术，不是他现在的修为可以具备。因此他要尽快的下沉，尽快的探明水底的情况。

同时，还要防范残魂随时发出的攻击。然而，高扬的猜测并没有发生。于是他加快下沉。就在他松懈之际意外突然发生，他的腰间被重重的撞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被隐藏的灵阵攻击了。于是他迅速地上浮。脑袋露出水面，他仍然心有余悸！岸上的人看见以为他已经探明情况。

“是什么？”刘会长迫不及待的问。

“确定有灵阵。”

“哈哈哈。”

黄老突然大笑，他猜高扬被灵阵攻击了。

“笑什么？”

刘会长瞪他一眼问：“接下来你将怎么办？”

“喘一口气再说。”

高扬上岸，站在岸边思考。灵阵攻击的强度有限，说明……天长日久，灵阵存储的灵气不多。又或是布置灵阵的人，他的目的是封锁残魂，并不想阻止进入灵泉的人破阵。其险恶的用心，是释放隐藏的残魂。

想明白这一点，高扬二话不说再次沉入灵泉。

这一次，他冒着被灵阵攻击的风险，不仅找出攻击阵的阵脚，还在两个阵脚处放置灵符。当他再次露面，立即上岸，着手在不远处布置灵阵。他选择的布阵地点是距灵泉四丈远的树林里，前面两丈是开阔地，是他们的心理防线。那里交给火凤。虽然火凤没有回应，沟通失败，但他仍然相信，当他遇到危险，火凤不会不管，只是没有领悟而已。

其他人蒙在鼓里，自然要追问出满意的答案。

高明羽看了一会儿才问：“高扬，究竟是什么情况？”

“进行下一步，破阵。”

“破什么阵？”

“攻击阵。”

“刚才……”

“被攻击，但微弱。”

“什么缘故？”

高明羽经历过一次……他心里非常清楚，攻击阵的威力很强。可是，高扬入水两次……却是毫发无损。

高扬弹出一枚灵印才解释。

“攻击阵的威力弱，才合理。由此可以说明，目的之一是为了束缚残魂。目的之二，我认为布阵的目的不是阻止，而是释放出，那所谓的残魂。任何人查明都有破阵的理由，灵泉是诱饵，水下的秘密是最大的诱惑。

父亲，你们认为我的分析是否正确？”

“你很了解布阵人的心理。”

刘会长认同高扬的说法。

“同时我认为，此人的心里非常阴暗。”

“哼，大人物的心思，你们不要猜。”

黄老接一句说：“留在灵泉里的或许是他一生的绝学。我认为愿望是好的，但采取的方式残酷，符合世间的规则。或许，他不希望落在庸人手里。我猜，此人是一个意念超群的人物。由此，你指望他循规蹈矩？做出什么荒诞的事都无可指责。

且天赋异禀的人才具备修意念的资格。”

高明羽点点头。

刘会长又问：“你布阵，采用的是不是灵印？”

高扬给杨成奎制符。当时他就在旁边，说一次，他就记住了。

“是。”

高扬回答一声说：“灵印方便又快捷。”

“这么说是万事俱备了？”

“嗯。”

高扬答应一声，率先踏入他布置的灵阵，待他们踏入立即开启防御阵。而后才释放意念，将灵符引爆。

那一刻他们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的盯着水面，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至于火凤，吃饱喝足便安静的蹲在岸边，偶尔用嘴梳理一下自己的羽毛，对于发生的事似乎毫无知觉。

过了好一会儿。

两只火凤突然站起，像是受到惊吓，紧接着，一团火从雄凤的嘴里喷出。

高扬见过火凤攻击，以前吐出的是尺许长的火箭，今天吐出的是火球。

他们心里正疑惑，雄凤将吐出的火焱收回。

“这就完啦？”

“……”

黄老看着高扬。

高扬也没看明白。于是就产生两个悬念，第一个，灵泉里的攻击阵破除没有？第二个恳念，残魂逃出有没有被火球烧死？他们没有看出一点迹象。因此，他们无法作出判断。那么接下来怎么办？既不能永久的待在灵阵里又不敢出去。残魂不灭，他们灭，带来的风险无法预料。

“咋办？”

刘会长问，没有人敢拿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