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果然一般
日上三竿，高扬才带着陈雨旋和吴梦可出门，他们一边走一边溜达，偶尔进店或是买东西或是问个价。店里的伙计或掌柜见他们进去都是热情的招呼，然后再对他们说上一句，看上什么？给你们折扣。表现出一副热情的样子。而今的高扬，不再是去年刚进城时的高扬了！他成了赤州城里的名人。每一次出现这种情况，高扬或是微笑点头，或是回一句。他做出一副闲散逛街的样子是为了避人耳目，担心江城主盯梢。前天他从城外回来，江城主很快就知道了。
进入丹堂，该到的人都到了。黄老、刘会长、郑泽民、陈学明、沈掌柜及两个陌生的老头。自己带着灵草来，为的是不发生意外。他们不知道的是，刘会长和黄老已是凝宫。
“沈掌柜……”
高扬喊了一声将后面的话咽回去。
“噢，这两位你不认识，但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情。况且，学明认识，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高扬没有说什么，找一个位置坐下。
沈掌柜取出随身携带的灵草。他已经找高扬炼过一次灵丹，中品，拿到金丹他非常的满意。今天带过来的是一份破极丹的材料。为此他倾其所有，绞尽脑汁弄到一株帝王花。可是缺少炼丹师。为此他心中苦闷！江城主得到破极丹，更加深他心里的忧愁。
很多事往往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当高扬去院溪喝茶，提出可以为他炼一份金丹时，他毫不犹豫的跟高扬签署赌约，目的就是为了今天。因此他毫不犹豫的拿出材料，双手捧着轻轻的放在高扬面前。
“你看一眼。我请你师父看过了，心里还是担心！万一出错……这辈子我再没有指望了。”
“你是家大业大，一份材料对你来说算得了什么。”
高扬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对你来说，或许不在话下……但对我或在座的人，哪一个敢说这种话？有灵石是第一步，但有灵石又怎么样？灵石不是万能的。”
高扬将灵草取出的同时，一眼就看见帝王花的枝叶……虽然保存的很好，但年限有所欠缺。与姜掌柜那一份比，帝王花的生长年限差十年。因此，高扬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以次换好。虽然品级一样，外观也看不出来，但出自他的手，因此他知道每一颗灵丹的区别。哪一株帝王花生长年限久？那么那一株炼出的灵丹一定比年限短的好。
高扬一株一株地看过才说：“唯一不足的是帝王花，生长年限短了些。可惜了！先天不足。”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它，我倾尽全力。”
“我插一句嘴。”
一个老头说：“有一句话叫，先天不足后天补。”
“怎么补？”高扬转头盯着他问。
“提升品级。”
高扬咧嘴一笑：“那不叫补，这一株帝王花蕴含的灵液是不变的，不会因为品级的提升而增加。品级提升是减少灵丹内的有害杂质。”
“道理是一样的。”
另一个老头说：“同样一份材料，炼出的是下品，因为杂质多，突破的过程中可能半途而废。炼出的是中品，那么可能就突破了。若是上品，各位想一想，是不是强过中品？”
“老柳说的对。”
沈掌柜接一句说：“说实话，我是奔着上品来。”
高扬想都不用想，一听就知道，他们是串通一气。
高扬将拿出的灵草收拢，而后才问。
“上一次你拿走三颗，这一次你准备拿走几颗？”
这是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一颗破极丹价值百万！
沈掌柜不知道高扬的意思，便看向另外两位。柳拿不定主意，另一位寻求刘会长的帮助。
“老刘，你天天跟灵丹打交道，说句公道话。”
“我……”
刘会长摇头说：“我炼的灵丹要么是中品或下品，按照通行的规矩，炼出的灵丹是各自一半。前提是，破厄丹及以下，不包括破极丹。你们想要的是上品，这个就为难人了。”
“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高扬……”
沈掌柜一脸的渴望。上一次拿到中品他就在想，下一次找高扬炼丹，他的炼丹术会不会长进？而今坐在一起了，就等他一句话。
“两颗。”
“啊！”
柳老头愣了一下说：“两颗……即便两颗都是中品，也……也是可以接受。来之前我已经预料到。不管怎么说，那位获得的是一颗，我们拿两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他获得的是什么品级？”
黄老问，没有人接他的话，因为没有人知道。
同时，他们对拿两颗有看法。江城主拿出帝王花，但没有配辅材。他们不仅配了辅材，而且是经过精挑细选。两颗他们觉得吃亏。
另一位不出声……沈掌柜眼巴巴的看着高扬。
“两颗。”
高扬再一次确认才说：“我说的两颗不是中品……你们可以尽情的猜测，但不要说出来。”
此话一出，沈掌柜两眼冒光。
“上……”
高扬微微点头。
“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样！两颗，你说两颗就两颗。”
另一位和柳老头无声的笑了。他们听说的上品，在传说中！而今高扬点头，意味着上品将从传说中走出……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你说，哪一个听了不由衷的高兴？
鉴于此，另外两位将灵草取出放在高扬的面前，且一人两份。这样一来，比高扬答应的多出一份。他挑开布袋看一眼，两份破厄丹，两份破极丹。加上沈掌柜带来的材料，五份要炼四个时辰，现在动手，天黑完工。还好，两种灵丹高扬手里都有现成的。于是他拿着一份材料进屋，剩下的四份交给刘会长和郑泽民查验，陈学明跟进屋。至于吴梦可和陈雨旋，她们感兴趣的是气炉。对丹炉炼丹，她们没有兴趣观看。
目送高扬进屋，沈掌柜才回过头来问。
“刘兄，他有没有炼上品的经历？”
“我看你是记性不好？”
刘会长责问一句才说：“刚才说了不要提到那两个字。而且，永远不要对旁人说起这件事。”
“错了，错了！刘兄，抱歉。”
沈掌柜道过歉又问：“上中有没有明确的区别？”
刘会长无语，手指指着他，点了几下才取出一个玉盒。玉盒里装着的全部是上品转灵丹。取一颗给沈掌柜，另外两位也将手掌伸过来。于是刘会长又起两颗放入他们的手心。
“哦，太赞了！”
沈掌柜哪里见过……阳光下，转灵丹熠熠生辉。
“足矣，足矣！”
柳老头一笑，脸上全是皱纹。
见此，郑泽民才说：“三位，今天给你们开了眼界了，幸福来得太突然，小心你们的肺腑……万一承受不了，很有可能一命呜呼。”
“哈哈哈。”
沈掌柜大笑一声说：“不至于……老夫还是有自制力。”
“就你……”
“咯咯咯。”
黄老一脸的不屑，陈雨旋捂嘴轻笑。
忽然，另一位想到一个问题。
“两位，你们准备转灵丹的材料没有？”
沈掌柜和柳老头愣住，他们哪里想到这方面？转灵丹不贵，且易得，于是他们就忽略了。眼看上品要到手，这个问题就是问题。升级灵丹是上品，那么转灵丹不可能用中品。
于是那位转头问：“刘兄，你手里有没有多余的？灵草交换，或灵石交易……我要六颗。”
“我也要……”
“还有我。”
沈掌柜和柳老头几乎是异口同声。
“有。但是……”
刘会长不怀好意，一看就知道，他要敲竹杠了。平常间，一颗中品转灵丹价值一两百块灵石。而今，高扬不炼，价格要翻上几翻。
“不跟你啰嗦，你开价？”
沈掌柜看懂刘会长的心思。
“五百一颗，我开价还算合理吧？”
“合理，合理。”
沈掌柜边说边拿出灵石，另外两个也不甘落后。
刘会长瞟一眼说：“丫头，还不赶快收起灵石。”
灵石归她们？陈雨旋一转念便笑逐颜开。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可可姐，收入你的灵戒。”
两人的灵石共用，收入谁的灵戒……没有区别。
……
过一会儿，刘会长和郑泽民才专心的查验灵草。遗憾的是，两个人带来帝王花年限都较短。刘会长和郑泽明没说什么。在他们的眼里，拥有是最重要！其次看重的是品级。
高扬第一炉炼结束，出来拿灵草时心里难免这么想。今天遇见的三株帝王花还不如姜掌柜拿的那株，因此今天为他们炼丹是正确的。江城主那一株，只能用今天炼的灵丹交换。
“还满意吧？”
沈掌柜拿到破极丹，黄老问了一句。
“满意！”
“几时进山？”
“呵呵，有点迫不及待了。”
“你们三个可以一起……”
三个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显然是不可能。
“听说你们进山，是为了突破吧？”柳老头问。
“猜对。”
“那……突破了？”
“又猜对。”
于是他转头问，“刘兄，你突破没有？”
刘会长摇头。
“你没有进山还是没有突破？”
“进山，但……”
“真人面前何必说假话？不突破不可能出山。”
……
太阳偏西，高扬才从丹室出来，他又炼出两炉，一天炼三炉破极丹他的脑子里在隐隐作痛。鉴于此，破厄丹只有用之前炼的进行交换。当他交出破极丹才向另外两位说明。
“抱歉！两位前辈，前面三炉持续的时间太长，已经超出我的能力了。今天无法继续。”
“那……”
柳老头以为高扬改在明天。
“我准备了四颗，满意拿走，不满意也到此为止。”
高扬将手里的破厄丹放在石桌上。
两人拿起一看，没有区别，于是便收入灵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