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捡漏不是漏
左边的店铺快逛完，没有收获。此时已经接近午时，太阳当空照，街上没有躲避阳光的地方，额头上直冒汗……高扬一直坚持。另外几个晒得难受，偶尔会进入店铺，躲一会儿阴凉。忍到最后一家，高扬实在忍受不了，便进入店铺。于是遭人嘲笑。
“还是屋里凉爽。”
“要不要这么夸张？”
刘正龙和张梦怀一唱一和。
高扬扫了他们一眼，转身去看柜台里放置的灵草。一是闲，二是不想引人注目，三就不说了。店里也热，比较而言没有太阳暴晒。
高扬以为自己专心看灵草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其实，他靠近柜台，有个伙计便离开。
见高扬靠近柜台，江晓天也跟过来。
“看什么？”
“你看这株灵草，能不能认出？”
“一根枝条，两片枯叶……仅凭这些特征认不出。”
侯小天一听灵光闪现。
“问问，万一捡漏，一会儿我们去茶楼里享受阴凉。”
“这么热的天太遭罪了。”
刘正龙一说，高扬立即顶回去。
“嫌热，你赶紧带话回去。”
“重点不是热，是柜台里的灵草。”
“闭嘴。”
江晓天说了一句，其他人不再吭声。高扬还用他们教？哪一次捡漏不是他自己拿的主意？从未见他吃过亏。他们……还是省省吧。
高扬稍加思索抬起头，见一个伙计在对面看着，以为他不敢上前搭话，于是向伙计比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他要看柜台里面的灵草。
“这株还是这株？”
“左边。”
伙计取出灵草，递到高扬的手里。这种情况不多见，灵草不离柜，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熟客上门，取出的灵草是放在柜台上。
高扬端详一会儿才问：“这株草是捡来的吧？无根无茎，只有一枝两叶，很难认定是灵草。”
“……”
伙计不知道怎么回答，一般情况下会说出灵草的名字。但高扬是谁？不说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怕他生气，二是掌柜没有出现。高扬年轻气盛，一句话不对可能出现争执，得罪高扬他承担不起因此带来的风险。掌柜提醒过几次。高扬进店，一方面要立即告知。一方面想办法，尽可能的拖延。
“问你话？”江晓天忍不住说了一句。
伙计灵机一动，找了一个合情不合理的理由。
“掌柜说，这株草在等有缘人。”
“胡址。”
“没骗你。”
“你们在说什么？”
伙计回头一看连忙说：“孙叔，我们再说这株草。我曾经听你说过，这株草在等有缘人。”
“呵呵呵，你还记得。”
孙掌柜顺口说了一句才看向高扬。
“这株草我不认识，你想要，出个公道的价格。”
“这就难办了，看着像，叫不出名字。”
“怕什么，赌一次。”
诓我？
高扬暗道一声说：“算了吧，不必浪费灵石。”
“有什么大不了的，几百块灵石对你来说算什么。”
几百块……
高扬瞟了一眼，见孙掌柜没有表现出异样的嘴脸。那么就说明，他说这句话是出自真心。于是说：“孙掌柜，这株草我认为是灵草，但叫不出名字，不知名就不知道用途。请教一下，你知不知道这株灵草叫什么？”
孙掌柜摇头。
“还是那句话，这株草在等有缘人。”
“真心想卖，不怕吃亏？”
“吃亏就吃亏，一株灵草而已。”
有缘，来便是缘……高扬似乎明白孙掌柜的意思了。
“我先声明，我想买这株灵草，不是因为知道灵草的名字或价值，而是出自炼丹师的本能。”
高扬说出这句话是欲盖弥彰。其实他知道灵草的名字，叫星辰草。遗憾的是，典籍上记载了名字，但是没有载明星辰草的用途。
“你知道又如何？我不知道，就没有保留的意义。”
“万一贱卖了……”
“不后悔。”
于是高扬竖起一根手指。
“一百？”
“一千。”
“成交。”
高扬愣了一下摇头。虽然不知道星辰草的用途，但满足了他捡漏的心理。他摇头是因为孙掌柜，明知是灵草却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贱卖，唯一说得通的理由是有求于自己。比较而言，洪掌柜的做法不如孙掌柜聪明。他摆出这株灵草，等的有缘人是自己。既然是聪明人，那么有些话没有必要说破。
高扬没有及时拿出灵石，假装抹了一下额头。
孙掌柜便说：“几位，逛累了吧？这时候出去正是热浪袭人，不如去后院息息脚再走。”
“孙掌柜，你有没有辰砂和松石？”陈雨旋问了一句。
她看出来了，孙掌柜的戏码，与洪掌柜相同。既然他有求于高扬，那么又何必跟他客气？
“进去说，灵宝街有，我没有也可以帮你找到。”
孙掌柜将面前的柜台挪开。他没有带他们去后院，而是带上楼，进入一间会客的房间。里面坐着一个老头，听见脚步声已经起身，见高扬进门，满是皱纹的脸上舒展出笑容。
“坐。我用这个方法请你……你不会怪罪老夫吧？”
“怎么敢。你是前辈，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就不要站着了，坐下说。”
孙掌柜招呼一声说：“茶在桌上，水在壶里。你们自己照顾自己，我去其他家找辰砂和松石。”
“孙叔，交给我。”江晓天接了一句。
孙掌柜才掩上门走了。
高扬坐在老头的左手位才将手里的枝条放在桌上。进门之前他想到一个问题，星辰草出现在孙家的店里，不可能只有一枝两叶……
老头看见问了一句：“怎么，你认识这株灵草？”
“不认识。但出自本能，我花一千块灵石买下。”
“呵呵呵。”
老头轻笑一声说：“这根枝条十年前就摆在柜台里了，每年落一层灰，每年都要清理一次。看过的人无数……但他们是抱着实用的想法。至于你，我相信是出自你的本能。你一定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一株灵草怎么剩下一枯两叶？其实，是一株完整的灵草。
当时获得这株灵草，我心里就诞生一个想法，自己不认识，有人认识，将一枝作为诱饵，想了解灵草的名字，了解灵草的实用价值。可是，十多年过去感兴趣的人是你。或许是天意……缘分这个东西很难说清楚。
既然你买了一枝，那么剩下的我没有必要保存了。将来某一天，或许你可以派上用场。留在我手里，一文不值！不如将整株给你。”
老头取出一个黑色布袋，一看就知他没有骗人。保存十多年，布袋在灵戒里已经磨出绒毛。
高扬接过去，解开布袋，将保存十多年的灵草取出。当整株灵草展现……他一眼就认出，果然是星辰草！星辰草最大的特点是枝叶对生。叶面光滑。但枝条上长着白色的绒毛，且枝条呈方形。缺少的枝条对上。
这一刻，高扬心里没有想法了，为了获得这株星辰草，老头提出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
片刻，高扬才放下灵草。
“前辈，我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拿出灵草，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请我上来，说出你的想法，开除你的条件。我看能不能满足。”
孙老头点点头说：“其实，我这个想法已经存在多时。起初是沈掌柜找我……我自己拿不定主意，失去机会。后来我找过江旭鹏，他否定了。于是，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也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才有今天这一出。”
“我看看你准备的材料。”
老头取出一个布袋。
高扬数了数灵草数目便说：“材料没有配错。但你只能获得两颗，同意的话现在就成交。”
老头一听心里大喜，他拿出的材料用于炼破极丹，高扬说现在……且成交，意思是立即、马上，他就可以拿到梦寐以求的破极丹。但是，只换两颗！他激动的心情又变得沉重。鉴于此，孙老头没有马上表明态度，而是冷静的思考。按规矩，一份材料换两颗半，到他手里少半颗。半颗价值五十万。加一株不知名灵草，他的损失太大了。
高扬见他拧眉不展便说：“前辈，你想清楚，不强求，不要盲目的作出决定。否则会后悔。”
“你的依据是什么？”
“品质。”
老头恍然大悟！他纠结数目，忘记灵丹的品质。
“你手里有现成的……给我看一眼？”
高扬取出玉盒，将其中一颗转灵丹递到他的手里。
仅仅一眼，老头就感觉心跳加快，热血上涌。
“换。但是有一条，这株灵草换六颗转灵丹，不过分吧？”
六颗是一炉，当然不过分。
孙老头没有失去理智。之前说，将整株星辰草给高扬。现在又说，用它交换六颗转灵丹。六颗转灵丹的价值也就一两万块灵石。
“不后悔？”
“后悔什么？赶紧的。”
既然他深思熟虑，同意交易。高扬就趁他的意，取五颗转灵丹给他，又取一个玉盒递过去。老头拿到手，到门口去一颗一颗的对比。玉盒里有两颗破极丹，就是为此准备。这种情况下，以灵丹换灵草，那是相当的方便。
见此情形，高扬将灵草收入口袋，收进灵戒。回过头他才发现，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何为上品灵丹？今天是第一次见。但匆匆一眼……无法满足他们求知的欲望。
“喝茶。”
高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陈雨旋突然咯咯直笑。
“笑什么？”吴梦可问了一声。
“想笑就笑喽。”
陈雨旋算是看出来，高扬一系列的行为已经表明，他认识那株灵草。而且，比较看重！
等高扬再看，孙老头不见了。这里不宜久留可能拿着灵丹回家了。高扬暗道一声带着人下楼，看见那个伙计，交代一声便离开。
辰砂和松石，有孙掌柜代劳，他有这方面的道道。一出店门，高扬就往灵宝街的出口走，准备去附近的茶楼，顺便将吃饭的问题解决。忙这么多天，他要放松放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