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恐怖综艺7
从孙涛开始一切都乱套了,随处可见玩家割肉,放血,痛苦哀嚎。
明明是在温馨的厨房,却硬生生弄成大型宰杀现场。
朱言晨将刀架在手上,神色纠结,每当要割下去时,男生浑身一抖,又缩了回去。
不行,他下不了手啊!
可其他人都已经拿到分了,就剩他俩了!
见某人还在打游戏。
朱言晨哭喊道:“姐,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嗯?”
男生哭的实在太过凄惨,安夏终于舍得分他一个眼神。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朱言晨面露期待,在他看来,仅凭一根棒棒糖就能将鬼制服,安夏肯定不是普通人!绝壁是人群中的隐藏大佬!大佬出手,那肯定和他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啊!
“真烦。”
安夏一脸颓废地走来,在男生期待好奇的目光下,接过他手里的刀,接着狠狠一划。
朱言晨:……
男生后知后觉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安夏一边盯着手机,一边还空出一只手稳稳接住喷洒的鲜血。
感觉差不多了,她踢了踢瘫在地上装死的朱言晨。
“端上去。”
朱言晨:……没人比我更惨了,真的。
第二轮比赛结束后,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得到了比分,除了寸头男。
彼时的他还陷入晕死中。
而008可不会好心地叫醒他,在时间结束后,直接表明寸头男弃票无分数。
这样的话,除非寸头男在下一场比赛中能反杀,或者,狠下心,将自己另一条胳膊也砍下来。
但以他现在身体的状况,如果真那样做了,恐怕活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局比赛,他必死无疑了。
夹克男心情颇好地和玩家交谈,即使没人搭理他,也丝毫不影响他愉快的心情。
眼镜妹频频投来怜悯的目光。
躺在血泊中的寸头男就像一只遭人厌恶欺凌的臭老鼠。
“老妪:真可怜啊,想活下去吗,只要付出一点微不足道的代价,我就能帮你报仇,来吧,来吧,臣服于我,我将赐予你强大的力量。”
原本面如死灰的男人,眼里爆发出强大的光芒。
“第三轮比赛开始!”
众人神情懒散,反正有寸头男垫底,怎么着都跟他们没关系。
看着眼也不眨放血割肉的玩家,朱言晨恨恨咬牙,要不要这么卷!
他真的不想卷啊!
他看向一整局都在玩游戏的某人,好累,坚持不住了……
安夏看过来:“嗯?要帮忙吗?”
“嗯嗯!”
男生激动地点点头。
安慢吞吞地走来,握着刀狠狠一扒拉。
“不用谢。”
被捅了一刀的少年:……
在比赛快要结束时,变故突起。
寸头男一个跳起,狠狠跳在了夹克男身上,而男人本该残缺的断臂处长出了一只黑漆漆的鬼爪。
夹克男惨叫一声,四肢瞬间被男人拆卸下来。
“叮,玩家淘汰出局!”
短短几秒钟,夹克男就被无穷无尽的鬼怪撕裂成碎片。
寸头男走到孙涛面前,一脸谄媚:“大哥。”
孙涛眼神玩味,阴恻恻地笑了:“手臂咋来的。”
“嘿嘿,这是神赐予我的宝贝。”
寸头男左手一伸,灵活转动,如获新生。
玩家们都被吸引,一个个惊叹不已,那鬼手模样扭曲怪异,上面还飘散着不祥的黑雾,瞧着就令人心惊胆战。
就连沉迷在游戏中的安夏也不由看过来,目光在手臂上停留的时间多了会,嗯,真够丑的。
“劳役鬼:想要?”
安夏:?
“叮,劳役鬼打赏了一双猫猫手套!”
“叮,劳役鬼打赏了心动一刻!”
“叮,劳役鬼打赏了顶级豪华游戏机!”
直播间一时间满是劳役鬼打赏刷屏的信息。
安夏一脸懵,那双慵懒半眯着的猫眼都不由睁大了一点点。
朱言晨则四处跑动,接住从天而降的道具,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少年傻乐个不停:“嘿嘿,我们发财了!哦,不对,我们天下无敌了!”
寸头男看的一阵眼热,他费尽心思才得到的鬼手,没想到别人什么也没做,就这么轻而易举得到了。
男人脸色扭曲,又很快掩饰般的低下头,不行,他暂时还不能和他们对上。
寸头男暗暗看了眼陆旭明等人,反正还剩三天,只要将他们死死踩在脚下,他就能活下去。
前提是,得和在场另一个老玩家结盟。
寸头男笑得的更热情了。
“孙哥。”
孙涛哈哈大笑起来,重重拍了拍寸头男的手臂,好巧不巧刚好是寸头男新长出来的鬼手。
“只要你跟着我,包管你吃香的喝辣的。至于前面的事,你可别怨我,如果不是我,你还不会有现在成就呢!”
寸头男笑容一僵:“哪里,不会的。”
两人一阵虚情假意地吹捧。
陈小可看的恶心坏了,怎么会有这么虚伪的人,不过形势比人强,她现在肯定是招惹不起孙涛的,只好默默憋着不出声。
这时,眼镜妹两眼含泪,一脸惶恐地走来:“你们……你们能不能带带我,我很听话的!保证不会惹事!”
陆旭明揽着少女迅速后退,表情冷漠:“抱歉,我们也自身难保。”
眼镜妹神色一僵,明显被男人躲瘟疫一样的举动伤到了。
两人没有再说话,静静看着她。
眼镜妹捂住脸痛声大哭起来。
“你们肯定觉得我是累赘吧!是啊!我就是废物!一个毫无优点的废物,丑八怪!”
“没事,很快我就不会再碍你们的眼了,明天我这个废物就要死了!”
说罢,眼镜妹哭着走了。
陆旭明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终是不忍,叫住了眼镜妹。
“我觉得,你可以找她帮忙。”
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去,正是抱着豪华游戏机疯狂死磕的安夏,女人一脸颓废,嘴角还沾染着点点亮晶晶的糖渍,而一旁胖乎乎的少年如同一只不停旋转的陀螺忙前忙后伺候着。
少女脚步顿了顿,随后哭着跑开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渊:怎么不带猫猫手套?”
安夏一顿,屏幕上的小人立刻死了。
“……原来你是劳役鬼。”
渊倒是很平静地承认了,说罢,很执着地又问道:“为什么不戴猫猫手套,你不喜欢吗?”
安夏看了看粉粉嫩嫩的猫猫手套,再看了看在游戏里相爱相杀,打出革命感情的好兄弟渊,一脸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