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疮疤没好忘了痛
今天的楚城注定不会太平.......
安老爷一声令,全局抖三抖,苟小强一带队,全城震三震。
站在窗口,看着操场上集合完的藩警,在苟小强的带领下,扛着扫把拿着簸箕,一路浩浩荡荡的出了安保局,安定把黑脸转向了猫烨。
“臭小子,知道什么叫适时变通吗?”
“额......”猫烨无言以对。
“现在我告诉你,鲁莽行动只会自食恶果,只有学会变通,才能真正掌握主动,即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也不会引火自焚。”
“呵呵。”
除了呵呵,猫烨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呵你个大头,给我严肃点!”
安定是真火了,尽管这些年他尽量克制自己的脾气,但真到了爆发的时候,一点儿也不亚于当年在战场上的气势。
“老安,抽烟?”
猫烨把从贾医生那里摸来的正阳门掏了出来,那可是仅剩的一根,他都没舍得抽。
安定嘴角抽了个利索,“抽烟?老子想抽人,皮鞭子沾着辣椒水的抽!”
猫烨当做没听见,转身拿起桌上的茶杯,殷勤的递了过来,“说了这半天的话,脖子都要哑了,老安,喝口茶润润喉。”
“哟,茶杯里咋没水了?”
“要不,我给你加点?”
安定......
“滚!”
“好嘞,您忙,有空我再来......”
“滚!”
猫烨迈腿出步,这地方他是真不想待了,应该说,仅限于今天,以后肯定还是要来的。
“站住!”
“还有啥事?”猫烨听话的停住了脚步。
“听好了,忙,我只能帮到这里,之后的事就全靠你了,我希望能听见你的好消息。”
“遵命!”
第一次,猫烨用响亮的声音回答,并严肃的立正敬礼。
“去吧。”
......
出了安保局,猫烨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猫家老宅,惹得路人怨声载道,特别是车行的黄包车夫,一个个眼巴巴的瞅着行人,就等着对方一句“师傅,包车。”
这位倒好,练体力还是拍脚掌?至于当着那么多的行人,光天化日下毫无遮掩的玩风火轮?
知道什么叫潜移默化吗?
如果成了风气,人人上街都这样,车夫们吃啥喝啥?
所以,车夫们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小气吧啦、身体健康又穷嘚瑟的小男银。
呸,呸,呸!
车夫们不爽的朝地上吐口水,有嘴歪的,没吐地上,吐行人脚上了。
“喂,眼瞎啊?”
“额,不好意思,天生有眼疾,有怪莫怪。”一见是个横肉汉,车夫不敢凶。
“舔!”
“啥?”
“叫你舔鞋,不舔干净,让你成黑瞎炳!”
车夫眼眉一竖,“车夫也是人,你别狗眼看人低!”
“老子就是看不起你......呸,敢骂老子是狗,打!”
“哎哟,打人啦,哥哥兄弟,别愣着,抄板板干!”
一声喊,车夫们抄家伙围了上来。
横肉汉见势不妙,一个后跳半米开外,随后口打一声呼哨。
一声呼哨响,十个弟兄来相助!
打!
干!
噼里啪啦,哭爹喊娘......
小小一场闹,替楚城又增加了一道热闹的风景。
......
到了门口,猫烨无暇挪开靠门框的门板,一个纵身入了院子,之后放声就喊:“小二黑,出来!”
“我知道你躲在里面,出来!”
“小二黑!”
“小黑皮子!”
“小......”
一通喊,小二黑没露头,院中的鸟雀叽喳乱飞,一地白点一地毛。
“扁毛畜生,下回再收拾你们!”
猫烨挥舞着拳头,等鸟雀皆散,开始找猫。
屋里院里找了几圈,小家伙没找到,但是在歪脖老树下的土坑旮旯洞里,找到了正顶着杂草乘凉打瞌睡的大黄。
好个小野奴,真把猫宅当自个儿的狗窝了,一点儿也不见外!
瞅瞅这树根,歪脖老树都快被你糟蹋死了。
“猫家六式,乌云盖雪!”
猫烨发狠,上去一招乌云盖雪打在地上,风起浪涌枯草飞,大黄离地三尺三。
汪呜!
完全惊醒的大黄撒腿就逃,可逃得过吗?
没等钻进狗洞,猫烨的手揪在了它还没长好的耳朵上。
“不想再次变成一只耳,乖乖听话。”
大黄认怂,不认不行,就这祖宗,比翻脸狗还可怕。
汪!
趴地摇尾伸舌头,大黄换上了一副憨态老实的模样。
“去,把小二黑找出来。”猫烨发出了命令。
大黄一听,尾巴不摇了,舌头也不伸了,唯一动的是狗头,晃了个自在。
猫烨是可怕,但黑主子也不弱,权衡之下,大黄干脆摇脑袋。
“哟,挺硬气,看来这俩日在我这儿玩够闹够,忘了当初的手段了?”
疮疤没好就忘了痛,像这种小野奴,必须收拾。
猫烨捡起了一根树棍,在手中舞动了几下,飕飕带响。
大黄瞳孔急缩,眼珠转了几圈后,依旧晃狗头。
棍棍而已,有黑主子的爪爪厉害?
大黄也是有尊严的狗,尽管那点尊严小得微不足道,但也有维护的时候。
猫烨附身......
我去,石头呢?
大黄暗中奸笑,还想拿石头砸本汪的狗牙?
早被本汪精挑细选,一颗一颗的丢在院外咯!
只是下一刻......
看着折身而返的猫烨手中拿着一把老黑的铁榔头,大黄生硬的咽了口吐沫。
“找不找?”
铁榔头呼呼直响,树棍飕飕带风。
汪!
咯噔都不打一下,大黄乖乖就范。
尊严?
有命值钱?
面子?
狗脸要屁的面子。
自尊?
汪,狗肚子里装着呢!
所以说,这世道,没点生存能力根本活不下去。
大黄是狗,最灵的就是鼻子,成了半吊子的小野奴后,嗅觉更灵敏,狗鼻子朝空中嗅一嗅......
噗!
好浓的鸟屎味儿,臭。
再嗅一嗅......
呕!
韭菜、大葱和蒜头,还能更难闻点吗?
能,胡椒、花椒和辣面子,没有比这更刺激得了。
阿嚏,阿嚏!
喷嚏忍不住的打,打一声,猫烨眉头动一下,再打一声,猫烨嘴角抽一下。
啪啪啪!
呜汪汪!
大黄含泪狂吠。
咔嚓!
看着折断的树棍,猫烨甩手丢了出去,大黄脑袋一低,尼么,咋专打狗头呢?
当猫烨抬起了黑榔头,大黄......
汪,汪汪!
抬头望天,狗鼻凑动,不是在吠猫烨,而是在指认着方向。
猫烨顺势看了出去,天蓝蓝云白白,小风吹过老房顶,屋脊青灰瓦猫立,上面躺着个小二黑。
真悠闲,真逍遥,真不知羞!
明明是只母猫,要不要四仰八叉的靠着瓦猫晒肚皮?
瓦猫......
猫烨眼角一激,尾巴呢?腿也少了一只。
可恶的小黑皮子,拿小爷的心血来糟蹋,这笔账......
这时候,小家伙动了,慵懒的翻个身,接着蹬了俩下脚爪。
咻!
瓦猫凌空饶了三圈,头下脚上飞落下来。
“猫家六式,踏雪寻梅!”
好个猫烨,闪身来到屋下,轻轻接住了落下的瓦猫。
哗啦!
啥声儿?
抬头一看,瓦片落下,不用说,肯定是小二黑又翻身了。
猫烨咬牙,“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