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混吃等死的我
我是处男这件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许多来玩的客户，都想拿下我，成为她们吹嘘的资本，在她们眼里，我也不过只是一个物件。
出来玩的女人和男人，其实本质没有什么区别，她们不会把性看的太避讳，很多人说，中国女性比较保守，我想，那应该是很多年前吧，至少我接触的这些客户，仅凭如狼似虎已经没办法形容她们了。
她们出来玩，讨论的话题无非是哪个男模长的俊俏，那方面怎么样，时间有多长。
陶小然就是其中之一，她每次看我的眼神，都让我浑身不自在，我都想变成一个女人，逃脱她的视奸。
自从认识她，我终于理解有些女人为什么那么排斥不喜欢的男人的追求，真的是一种无言的痛苦。
“秦欢，晚上跟姐姐出去呗，多少钱，你开个价，我来捧你的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陶小然坐在我身旁，手不安分的捏着我的腿。
“陶姐，我就算了吧，今晚还有别的客户要我试台。”我推脱着，跟陶小然出去，一晚上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我不是什么多清高的人，和客户发生关系，只要能挣钱我也能接受，但我的第一次，必须要给我喜欢的人，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如果实在憋不住，我宁愿给兰姐，毕竟我对兰姐并不厌恶，甚至于有点喜欢。
“你一个台多少钱，我包了还不行吗？”陶小然有些不满。
“我只赚我应得的。”我依旧笑着回答。
像陶小然这样的，我真宁愿她忘了我，少她一个客户我也不会饿死，这么应付她我也觉得很累。
“你这么不开窍，怎么在这场子混。”陶小然的脸冷了下来。
在夜场混的男模，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个相好的，换句话来说，就是金主，业绩不好的时候，没钱的时候，金主就会给他一些经济上的支援。
整个场子的人都有，只有我没有，所以兰姐总说我混吃等死。
“能混就混，不能混就饿死呗。”我抿了抿嘴，心道就算我要找金主，也不会找你，你特么就是馋我的身子，一点感情都没有，还指望你对我负责啊。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一起跳舞吧。”我拉起她的手，搂住她的腰，无法避免的和她有一些肢体上的触碰。
劲爆的音乐，旋转的灯光，混合着酒水的味道，这就是夜生活！
陶小然的手很不安分，从我的腰一直摸到我的腿，我知道她想挑逗我，勾起我的欲望，但我真的没有兴趣，只有反感和厌恶。
“我再去拿点酒，今天这么开心，酒水算我的。”我走出包间，因为我感觉再不走，她会吃了我！
这就是我觉得最悲哀的地方，没有尊严的迎合客户，这样的我，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给陶小然送了两箱啤酒，内部员工，酒水很便宜，任何一个来玩的客户，我都不想和她们闹的太僵。
兰姐的场子，标准小费是500，再除去50块钱台费，到手是450，一晚上一个台到两个台，有时候客户玩的晚，一个台就到夜里两三点。
一天四五百，可能很多人觉得，哇，那不是月入过万，生活美滋滋。
其实钱赚的快，花的更快，做男模每天光化妆就得30块钱，你没听错，大男人还得化妆，娘们唧唧的，可没办法，行业内卷，别人都化妆，你不化妆，还想不想上班，还想不想赚钱！
每天除去化妆费，吃饭的费用，加上时不时送客人一点酒水，每个月基本上存不到什么钱，那些有金主的，比我好一些，他们没钱就找金主拿，哭穷，我是孑身一人，我没钱只能跟兰姐哭穷，再预支点薪水。
兰姐说我是混夜场混的最穷的男模，没有之一。
下了班已经是夜里三点多，其实还可以再等等，没准还能遇到客户选台，这个点男模不多，机会更大，但程静的事情让我心烦，根本没有心思上班。
我在路上买了些炸串，夜场附近有很多摊位，我每天下班都会买一些吃的，只有吃的饱饱的，才感觉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
来到兰姐家，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兰姐正躺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着电视。
“下班了？这么早！”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平时我都是五六点才下班，因为我想多上一个台，没有金主，就必须要多花点时间和耐心。
“嗯，今天太冷了，熬不住，我买了炸串，要不要吃一点？”我坐到沙发上，打开炸串的盒子。
习惯性将兰姐的脚放在怀中，她有寒腿的毛病，脚永远都是凉的，每次来，我都会给她暖暖脚。
“不吃了，太油腻了。”兰姐闭上眼睛，她说敷面膜的时候说话容易长皱纹，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一边吃着炸串，一边看着电视，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兰姐则是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她的皮肤很细腻，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女人，睡衣下，一双长腿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白光。
我很喜欢她的腿，有时候我会靠在她的腿上睡觉，她很温柔，嗯，只要不在场子里，她对我还是很温柔的。
“早点洗澡睡觉，大晚上吃这么油腻，明天肯定长痘痘。”兰姐的手机闹铃响了，她每次敷面膜都会定时。
时间一到，就会拿掉面膜，再洗个脸睡觉。
“知道了。”我点头应道，眼睛依旧看着电视。
她回房洗漱，就再也没出来。
我吃完了所有的炸串，其实吃到一半，我就有些腻了，但扔了又有些可惜，就只能硬着头皮吃完。
我是一个比较节省的人，不喜欢浪费，抽烟要抽到最后一口，吃饭要全部吃完。
吃饱喝足，洗了个澡，我偷偷打开兰姐的房门，钻进她的被窝，将她柔软的身躯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