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轻薄
客户就是上帝，在夜场是真的挑不出一点毛病。
“秦欢，去跳。”许远军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我这暴脾气，不可能惯着他。
才怪！
为了钱，忍忍吧。
主要这是兰姐的场子，我不会给她造成任何麻烦。
“好的，老板。”
不就是跳个舞嘛，人家毕竟付钱了。
一个人在包厢里扭动着身躯，简直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好不容易跳完，林笑笑竟然说我跳的不够骚气，明显是在敷衍她，又要我重新跳。
就这样来来回回跳了十几遍，差不多连续跳了一个小时，我第一次知道男模竟然还是个体力活。
“林笑笑，行了吗？”我问道。
她如果还让我继续，我肯定当场把果盘丢在她脸上。
“行了。”
“但还有很多地方跳的不规范，以后还得多练习一下。”她不停的挑着刺。
我练你妈，这舞就是调节一下气氛，你特么的来当舞蹈评委来了啊。
我觉得林笑笑就是一个神经病，第一次见她时，在酒吧里，她善解人意，会站在我的角度去安慰我，昨天第二次见她，言行举止处处透露着古怪，而今天，她明确的在刁难我。
每一天的林笑笑，都仿佛变了一个人。
“我第二次点你的台了，你平时对待客户都这么平淡吗？”林笑笑轻哼一声继续说道：“男模不都会撩女客户吗？你怎么不撩我！”
她说的也没错，一般客户来这消费，男模都会尽量和客户发生一些小暧昧，让对方以为自己对她有好感，从而二次消费。
“撩什么？撩你的裙子吗？这个我拿手。”我没好气的回答她，说实话，我巴不得林笑笑再也别来找我，她比陶小然都让我感到抗拒。
“我说的撩是勾搭的意思，你要让我喜欢上你。”林笑笑气的直咬牙。
“你别为难自己，也不要为难我，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边，纠缠什么呢。”
明明就不喜欢我，非要我撩到她喜欢，这叫什么事。
见我不同意，她又要开门去喊许远军。
“我撩你，你敢配合吗？”我拦住她问道。
一个根本就不喜欢的人，无论他怎么撩，都很难进入状态去配合对方，这是常识。
就像一个我很讨厌的女人，要是勾搭我，也只会让我引起反感，根本不会成功的。
“我绝对配合你，只要你能让我喜欢上你。”林笑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没人能理解林笑笑的想法，狗也不能。
她好像有必须喜欢上我的理由，这或许就是她接近我的目的，可是，我又不是王思聪。
“我只能在你点我上班的时间内撩你。”美女之命恕难违，客户之命不可违，既然这是林笑笑的要求，反正对我而言没有什么损失。
“可以。”她点点头表示同意。
酒过三巡，她有些微醺，我搂着她的腰靠在沙发上。
（撩妹小技巧：搂她腰的手最好是在臀部上面一公分的位置，慢慢滑到她的腰间。）
不会触及到隐私部位，却又能很好的引起女人的欲望。
这个办法仅仅是针对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而言，林笑笑就不属于对我有好感的女人，她的身子一颤，轻皱眉头，脸上有些不快，还带着厌恶。
我就当没看见，时不时还捏一捏她腰间的肉。
“秦欢，这就是你撩人的手段吗？我一点都不觉得开心。”林笑笑一把拍掉我的手。
“那没办法，你心里排斥我，身体就不会接受我。”我并没有说谎，轻微的肢体接触，会让相互喜欢的人产生暧昧，也会让讨厌的人变得更加讨厌。
“林笑笑，你没必要勉强自己，可能我就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场子里还有很多人，要不你换一个。”我拿起桌上的啤酒灌了一口。
“我不要，我就要你，你必须要让我喜欢上你。”林笑笑十分执着。
她的反常我已经习惯了。
我凑到她的面前，几乎是脸贴着脸，林笑笑的容颜很完美，没有丝毫的缺陷。
“张开嘴。”
“干嘛？”她有些惊慌，下意识的想要扭过头，被我用双手扶着脸颊。
没有任何犹豫，我低头吻在她温热的唇上，林笑笑极力想要挣脱，却被我牢牢控制。
她紧咬牙关，将我拒之门外，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声很重，她很紧张，也很慌乱，但我并没有停下，注视着她羞怒的眼神，依旧试图撬开她的贝齿。
喜欢是本能的吸引，而厌恶是绝对的抗拒，林笑笑连这点都不明白，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永远无法违背自己的内心，那就是她讨厌我。
一场拉锯战在我与她的唇间展开，她反抗的很激烈，我始终都没有成功。
良久，我放弃了。
“啪。”
林笑笑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
“你个混蛋，这是我的初吻。”她的胸口上下起伏，恨恨的瞪着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很惊讶，她竟然还是初吻。
可能从一开始的先入为主，以为她是酒吧小妹，我打心底觉得她私生活很混乱，虽然她的身份有些可疑，但我不觉得她是一个纯情的好女孩。
接吻对我们来说，就像握手一样自然，很多时候和客人玩游戏，输了的惩罚，就是指定和某个女客户接吻，在夜场十分常见。
我没有任何愧疚，即便我轻薄了她，可我也挨了她一巴掌，算是等价交换了吧。
“这里本就是一个杂乱的地方，每一个人都在放纵自己，你不适合这样的生活，不要强迫自己融入这个圈子。”看似开放的林笑笑，背后隐藏的竟然是纯情少女的人设。
“你就是个混蛋。”林笑笑拿起挎包，泪眼婆娑的离开包厢，还把包厢门摔得砰砰响。
我知道她希望的撩，是指浪漫的恋爱主义，比如牵手去看电影，时不时的小惊喜，可以让她像个小女孩一样感到快乐。
而我所做的，全是附带性暗示的挑逗，肢体上的暧昧，因为我本身就该如此，我就是欲望下行走的工作者，那种电视剧里才会有的纯纯爱情，是我不敢也不想去触碰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