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所求
“小姐，您先别进去，蒋总正在气头上呢？”总经办的小秘书看见蒋思恬要进办公室，赶紧将人拦住。
蒋思恬皱眉：“谁又惹到他了？”
“嘘！轻点。鼎轩的于总和秦总监在里面被骂得好惨！说是福建船厂的项目丢了，最后还是让永鑫给接到了。”小秘书轻声解释着。
“丢了？不是说十拿九稳的吗？每个项目的报价都比永鑫低5%，船厂那边的人脑子坏了，宁愿用价格更高的？”蒋思恬有些不可思议地质疑道。
“具体我不太清楚，好像是说正申因为这次的竞标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外面已经有人放话出去，国内的船厂今后全都不会使用正申的产品，否则就是跟上面的人过不去！”
“还有这事？老于他们这次在福建是不是和女人疯去了？还是坑了谁家黄花大闺女不肯认账？
早知道他俩是个祸害，就不该让他们来正申，梁静那个老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破烂玩意都往我们这塞！结果捅出篓子来了吧，却还要让我们自个承担。”蒋思恬说着就要下楼。
这时，总经理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老蒋冷冷道：“站住！哪去？”
“我找梁静理论去！”
老蒋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他就是打着和梁静同样的心思，想要至永鑫于死地的，彼此说得不好听本就是一丘之貉：“你找她去理论？你拿什么跟人家理论？还嫌我的这张老脸丢得不够吗？”
蒋思恬怒道：“我让你丢脸？他们给你气受，你不敢冲他们发火，却把气都撒到我头上？我娘要是还活着，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对我的！”
老于和秦超一看这情况，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抬脚便离开了正厅。
顺鑫集团总部的梁静早早便得了消息，见两人走进办公室，头也不抬地抿了口咖啡，不咸不淡道：“知道是谁在背后出手的吗？”
老于为难道：“福建船厂那边嘴巴严得很，一点消息都没打探得到！”
梁静沉着脸搁下手里的杯子，“咯噔”一声脆响。
秦超赶忙补充道：“不过这次的确事发蹊跷，原本应该十拿九稳的事就在宣告结果的前一天突然从上面放出消息，所有国内船厂禁止与正申合作，而这一天刚好不早不晚就是广东灵山集团的采购经理考察永鑫的那天。
所以，我猜这两者之间大概有所关联。”
梁静随即问身旁的小徐：“那天你看见老蒋带着他女儿一起去射击馆了？”
小徐：“是，不过他们父女没让人跟进去，具体发生什么，我不太清楚。
看情形，应该是没能入得了那位采购经理的眼，蒋小姐早早就跑了出去，蒋总后来急匆匆地追了出来脸上也是不是太高兴的样子。”
梁静嗤笑一声：“就知道全是废物！估计是那两个蠢货当着人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都把人家给得罪了自己还不知道！如今看来蒋家已经毫无价值，你俩还是赶紧回来吧！”
老于和秦超纷纷点头应下。
随即，老于腆着脸道：“我和老秦，您打算把我们安排到什么部门呢？老秦好办，原本他就是财务总监出身，回到集团当财务总监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我呢？您打算将我安排到什么地方？”
梁静睨眼觑着老于，指尖的调羹轻刮着咖啡杯沿，反问道：“你想到哪个部门？”
老于斜睨着眼，嘟囔道：“自然是做事轻松一点，来钱快一点的采购部比较适合我了……”
梁静似乎没听见一般地，自言自语道：“行政部那缺个领头的，你平时能说会道，就去做行政部经理吧，至于采购经理，秦超比较合适。毕竟他是从基层上来的，很多行情和价格比你了解。”
老于傻了眼，追问道：“那财务总监呢？还是倪斌？”
梁静冷声道：“对！”
老于还不死心：“可他是陈彤絮的人！”
梁静：“虽然之前他在陈彤絮手下做事，但是，一直以来他只会对事不对人，工作认真负责，从不会昧着良心偏袒任何一方的人，要说公道，整个集团没人比得上他。
这就是他的价值所在，也是他比你们都聪明的地方。”
秦超问道：“梁总，其实您心里还是不信任我吧？”
梁静好笑道：“不信任你？不信任你，我会将老于心心念念的采购经理职位让给你？”
秦超扯了扯嘴角，默默在心里嘀咕道：还不是因为你嫌老于脑子笨，怕他被外面人坑了，所以才让给我？回来之后，我不是一样要被倪斌那张死人脸层层盘问？真正又能捞到多少？
老于还是不死心，继续缠磨道：“那我申请调到你办公司，做你的秘书，给你当私人顾问，这样可行？”
梁静断然拒绝道：“不必了！你俩抓紧时间收拾东西去自己岗位吧！集团一堆事等着去做呢！你们要是不能胜任，我就让人事去外面招人！”
此话一出，老于和秦超转眼从总经办消失。
梁静长吁一口气，对小徐道：“跟我去休息室！”
……
……
澄澈的茶水被“咕噜咕噜”快速搅动，旋转着打着泡，绵密的白沫覆了厚厚的一层，梁静直勾勾地逼视着小徐沿着杯壁尽数舔舐干净。
连着好几杯入腹，梁静这才餍足，指尖挑起小徐瘦削的下巴，戏谑道：
“你也跟了我一段时间了，可有什么想要求我给你的？”
小徐咬了咬牙，抬眼正好对上梁静的一双媚眼，他似乎从里面看到了谢语澈清冷瘦削的影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心虚似的颤栗，对着那模糊的身影郑重道：
“我这辈子已经别无所求，只希望能一直站在您的身后，保护您。”
梁静闻言情不自禁地双手覆上小徐的脸颊，眼里闪着星光，那欢快羞涩的模样宛如不谙人事的姑娘，而小徐则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谢语澈的名字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