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配合调查

宋染掂量了一下自己攻击他会有多少胜算，想来想去这个概率都是0。

且不说沐谨自身实力如何，光是他能控制金龙这一条，就足以让她物理死亡。她这小身板可捱不住金龙的一尾巴。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她没有立即去接沐谨的名片。

“不然呢？你觉得我会是来找它的吗？”

沐谨狭长的丹凤眼浅浅的眯了起来，眼睛却是没有丝毫笑意，而是带着审视的目光冷冷地盯着她看，像是要把她看得彻彻底底。

这位沐先生有高傲的实力，但是这种被胁迫的的感觉让宋染非常不爽，“你找我是想要做什么？”

“防止被特研院的截胡。既然他们失手把你放出来了，那你还是呆在异能治安署局里更适合一点。”

沐谨把名片放在桌上，指尖压着推向她。

宋染一脸疑惑接过名片，“什么叫失手？我还不能出特研院？”

“他们没告诉你你去特研院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沐谨又转头看向金龙，问：“你也没跟她说？”

金龙伸手把宋染的脑袋揽过来，将她抱在怀里，“我本来要说的，是你打断了我。”

宋染仰着脑袋问金龙，“所以是发生了什么事？”

“唔……”金龙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摸摸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慰小宠物一样安慰她，“可怜的小染就是差点被小飞机撞了脑袋而已。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听它说小飞机，宋染首先想到的是玩具飞机。但是看沐谨这样的重视的样子，好像又不是真的小飞机。

“小是多小？”

金龙伸出手掌握了几下，“大概就我三个手掌长？”

好像也不是很大？

沐谨在旁边又做了具体的补充，“对于它原身来说，能乘坐180个人的民用客机确实不算大。”

宋染看了一眼金龙，这家伙居然还朝她憨憨地笑了笑，“真的，只要我变回去我就能抓住它。”

她一时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只好顺着摸头的动作把脑袋埋进它怀里。她不想说话了。

这样的动作应该和她小鸟依人的粘着金龙的人设没有多少的冲突。

烤肉店外，三四个人从车里奔了出来。

“您好先生，几位？”

带头的人根本没有停下，从口袋里掏出证件，“特殊事件调查组的，让开。”

一行人上了电梯，直接按了顶楼的数字。那里是宋染他们吃饭的地方。

沐谨看了看墙上的钟，自言自语地说道：“比我预想的时间早这么多？”

他往电梯的那个方向瞥了一眼，猫店长出门站在门口拦住了他们。

“几位是……”

他们亮出来工作牌，“特调组的，我们要先带宋染先回去。”

猫店长伸出手挡住他们的去路，“金先生还在用餐，现在你们进去去打扰，恐怕它会发火。”

为首的人根本不听的喵店长的阻拦，直接让门口跟着金龙的保安把他押到一边。

“想用强？那个实验果然有点问题。”沐谨一手抓起扇子，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的巴掌大的木牌颠了两下。

小木牌上浮现出的一个“沐”字，如同3d投影一般浮现在木牌的上方。

与此同时，餐厅的空地上闪现出来一个竖条，然后横向展开变成了一扇门。

【咔】

一行穿着异能督查制服的人从门里走了进来。

他们见到沐谨也是有些吃惊。

“沐先生？”

门外特调组成员的脚步声已经越发明显了。

异能督查赶紧说：“几位先跟我们走一趟吧，稍后再跟各位解释。”

金龙一万个不愿意，但是沐谨只用了一个眼神，它就拽着宋染跟他们走进了那扇门。

特调组的人推开大门，空荡的餐厅里连一个鬼影都没有，只听到肉在烤盘上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

“人呢？怎么不在这？”

身后有个人眼神恍惚一下，然后迅速回过神来说：“被异能督查局的人抢先一步带走了。他们用了传送门。”

“预测组的人怎么没能提前预测准确？我们又不是用不起传送门！”

为首的人顿时有些恼火，立马掉头离开，“快，通知组里的人问上面把调查权限要过来，实验的内容不方便让他们知道！”

跨过传送门，宋染就进入到了一个超大的空房间，这里是的专供传送门的传送东西的地方。

异能督查带他们先去前台登记，然后的又带他们上了顶楼。那里还有一个传送阵。

“宋小姐，可能要请您现在特别行动组呆一会，相关的资料我们马上给您过去。”

沐谨没有跟着他们，说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行离开了。

宋染和金龙被带到了的一间审讯室前，请金龙先去休息室休息。说是休息，其实就是像让他们两个分开一段时间。

金龙这就不乐意了，扯着嗓门喊：“凭什么不让我进？你们是不是想害她？不行，你们不能把我们俩分开，我就是要和她在一起。”

闹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来了一个更高级别的异能督查威胁它要把沐谨叫来，金龙才肯安静下来。

他们找了一间带小观察窗的审讯室和宋染谈话，然后搬个高凳子让金龙坐在外面看着，并约法三章不准干扰。算是个折中的法子。

“看起来您跟它的关系很好。”

宋染看了眼趴在门上小窗户偷看的金龙，“抱歉，我失忆了。”

“不用这么紧张。”对面的小督查员给她倒了一杯茶，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快起来不那么严肃，“你有任何想问的问题都可以问，我们知道的都会告诉您。”

这种以退为进的审讯方式到是让宋染感觉有些新奇。

“你们和特研院什么关系？”

“要说有关系也没多大关系，要说没关系又点关系。类似于……井水不犯河水。”

“那关于金先生你们知道多少？”

督查员笑了笑，“得看个人职级多高，职级高了自然能接触到不少秘密。”

宋染不喜欢跟弯弯绕绕的人说话，问了相当于没问。

“那你们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信息？我是究竟谁？精神异能者是否能更改他人的记忆。”

那人反问：“您不信任特研院吗？”

“当然不信任。我同样不信任你们。”

谈话进行到这一步似乎陷入了僵局。

他只能拿出资料，说明此次请宋染来“协助调查”的原因。

今天她从湾菁市出发到锦都，一路上发生了二十几起意外，次次都是差点危及生命，次次都虎口脱险。

宋染指了指飞机失事的报道问：“你确定这些不是伪造的？”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离谱的事？

“千真万确。”警员看着她补充道：“其实您中途被特研院到传送门接走之后，还有小行星突然改变了轨道，预测落点是您所在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我被什么人或者东西盯上了，tA甚至有办法操控行星来撞击我？你们想找到那个人？”

督查员点头。

宋染翻了翻资料，指着飞机失事资料说：“苏城机场离锦都并不远。我们车上除了我还有一个人，你们怎么断定那个行星一定是追着我而不是另外一个？甚至它也可能追的是那辆车。只要在半空稍微偏一点点，行星最后的落点不就是苏城吗？

现在没有行星撞蓝星，我们和金先生出去吃饭的路上也没有见到锦路人出现恐慌，也没有任何人员在进行警备疏散，甚至你这资料里都没有写你说的小行星事件，我怎么判断你说的都是真的？”

督查员烦躁地按了按胀痛的头皮。

他怎么忘了这茬。

现在宋染只是失忆，不是傻了。她没那么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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