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原来这不是害羞。
糯米前脚刚走,后脚就看见一大一小走出来,檀清娆瞄了眼,将长发撩到后面:“我还以为你是害羞了呢。”
就这么一句不经意的话,差点让祁淮脚软。
但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走过去站在她身后。
声音淡淡,“选精油费了点时间。”
他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刚刚在浴室的羞涩,十分自然的拢过女孩的长发,接着用梳子梳顺。
檀清娆眉梢一挑,嘴角微微上扬,充满笑意道:“噢噢,原来不是害羞~”
说完,尾音还故意拉长,听着很让人误会。
祁淮梳着头发的手一顿,心事被戳穿,但又不得不掩饰内心。
他总不能真的承认,刚刚被她撩到了吧。
那他自持力也太弱了。
耳边吹风筒“呼呼”地吹着暖暖的热风,还有祁淮指尖偶尔碰到她的耳珠,指腹略过她的脖颈,每一次触碰檀清娆都感觉像是电流过,让她全身紧绷,脚趾紧张的绷着。
那感觉就像是猫儿带着湿意的粉舌轻轻地舔过肌肤,又酥又麻。
那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可祁淮面上一片平静,并不知道檀清娆这些变化。
檀清娆的头发又长又多,要吹干属实要费点劲儿,祁淮一只手吹了大概五分钟,又换了一只手。
另一只手长时间握着吹风筒,远不如那只被暖风捂热的,就这样插进檀清娆的发间,捞起耳边发的时候,带着凉意的指尖划过耳骨。
猝不及防间,檀清娆耳边窜上一层凉飕飕的冰凉感,正襟危坐的身体跟着颤了颤。
“你…你在干嘛?”
檀清娆被吓到,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祁淮还在吹着头发,吹风筒的声音掩盖了檀清娆的声音,没听清楚她说什么。
只好关掉吹风筒,微微弯腰耳朵贴近她,“说什么呢?”
看着那倾身过来的祁淮,檀清娆连呼吸都屏住了,只觉得太近了,就差那么几公分,只要她稍微前进一点,她的唇就擦过他的脸颊。
心里的天平左右摇摆。
一边说着:亲上去。
一边说着:快后退。
可怎么办呢,她的天平早就在遇到他的那天,全部倾向他。
须臾间,檀清娆还是做出了选择,呆愣的往后撤回去,她无法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亲上去,这样对他们的关系怎么样都不好。
她是要追他,并不是要轻浮他。
就这样,檀清娆将头别开,捏着手指,支吾其词道:“没什么,你快吹吧。”
祁淮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要是觉得疼,就告诉我。”
“嗯嗯,你吹吧。”
祁淮打开吹风筒继续吹,动作明显比刚刚放轻了许多。
头发彻底吹完,祁淮细心的替她抹上护发精油,一系列完成后,檀清娆从祁淮手里拿过吹风筒,道谢后转头就跑走了。
祁淮懵了,喊道:“你烧烤不吃了吗?”
檀清娆:“……”
她现在只想逃离,一时有些后悔让他帮忙吹头发了,早知道不好受的会是自己,她打死都不会提这个要求。
祁淮没等来檀清娆的回答,最后只能去敲她的房门。
别的不说,这烧烤很香,她真的不吃吗?
祁淮敲门:“…杳杳。”
刚要说话,手机铃声就响起来了。
那抬起的手顺势放下,拿出手机接通电话。
是申在景打来的。
他转身往客厅方向边走边说:“在景,怎么了?”
一般申在景不会大晚上给他打电话,除非有什么要事,而他们之间的要事就是方案问题了。
那边语气很是急切:“不好了,工作室固定画框的架子砸伤了工人,现在家属来闹,你快过来。”
申在景说的急促,祁淮听的脸上一紧,眉头紧蹙。
“怎么好端端的会砸伤了,不是让他们进出都要佩戴安全帽吗?”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怎么晚上还有人在里面?”
说起这个,申在景解释的口水都要干了:“据工头描述,那个工人找他拿钥匙时说,是把女儿的画落在里面了,那是送给他的父亲节礼物。”
“这黑灯瞎火的,估计是绊倒什么,这才被砸伤。”
祁淮是知道工作室那边晚上施工结束后,是需要断电的,而且也明令禁止关门后不能再进出。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说再多也是无用,还是要解决先。
祁淮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先安慰家属,我现在赶过去。”
电话挂后,看着桌子上那些烧烤,脸上一阵犯难。
最后还是打算去敲檀清娆的门,可他刚抬手,门就被打开了。
他被抓个正着,适才愣了一下。
而后看着檀清娆说:“我把烧烤拿去加热了,你等会记得吃。”
檀清娆点点头。
她听到了他打电话的声音,也听出他语气有些急,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些担心,开口询问:“那个…是出什么事了吗?”
祁淮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但转念一想,空间就这么大,想不听到都难。
最后还是告诉了她。
祁淮:“在景说,工作室那边有个工人受伤了,现在在医院。”
檀清娆一听有人受伤,一脸担心:“人伤的重不重?要不要帮忙?”
见女孩一脸紧张,祁淮冲她摆了摆手:“还不清楚,我等会要去医院看看。”
“那你快去吧,不用担心我。”又想到他刚刚说的烧烤:“还有烧烤也不用担心,我会解决。”
祁淮拿过车钥匙,站在玄关处边穿鞋边说:“如果我没回来,你帮我照顾一下糯米,它每晚睡前都要喝一次水。”
随后,祁淮出门了。
檀清娆目送他上电梯后,才把家门关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酸涩。
如果最后陪在他身边的不是自己,像这样送他出门,等他回家的就变成另一个女孩子。
她并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只想祁淮是她一个人的。
说她自私也好,卑劣也好,她只要那棵树最后枝繁叶茂下,站着的人是她。
……
烧烤加热好后,味道失了好多,肉质也变得僵硬,甚至有些塞牙。
但耐不住肚子饿,檀清娆还是干掉了一大半。
还有一些吃不完,檀清娆直接用保鲜膜装好放冰箱了。
夜晚很安静,哪里都静悄悄的,只剩下墙上的钟表声。
她推开拉门,就被冷风吹的打了个寒颤,接着又打了个喷嚏。
蹲下来看着窝在毛绒毯上的糯米,那小爪子还抓着毛毯上的毛毛,偶尔还会开心的翻滚身子,露出粉嫩的腹部,看的檀清娆心一软,瞬间母爱泛滥,上手去揉揉。
“糯米,你怎么那么可爱。”
说完,又把它从小屋里面抱出来,往客厅里面走,贴在脸颊上香了一口:“不愧是祁淮养的,身上都是香香的。”
糯米也受用,特别喜欢檀清娆的逗弄,兴致勃勃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
手心瞬间传来一股湿意,檀清娆知道是糯米干的,随后想到祁淮帮她吹头发的场景,脸上很快晕染出浅浅的绯红,对着它宠溺一笑,道:“你个小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