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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只是哥哥吗?

刚到市区,祁淮就接到宠物医院打来的电话,说糯米的问题不大,不用住院可以直接回家。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不由地相视一笑。

糯米还没在外过夜过,祁淮放心不下,就顺道去接它了。

……

当晚,檀清娆发了高烧。

檀清娆坐在医院急诊外面走廊的椅子上,身上穿的还是睡衣,外面套了件长款黑色风衣。

她靠在椅背上,看向在窗口帮自己挂号的祁淮,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心下埋怨着,她真是太没用了,净麻烦人。

几分钟后,祁淮拿着病历本走过来,手背贴在檀清娆的额头上测体温,这会儿的温度还是很烫,他收回手,坐在了她旁边。

“头还晕不晕?”

檀清娆难受的不想说话,只是点点头。

因为生病的缘故,檀清娆脸色苍白,嘴唇也失去平常的润色,这副样子看起来真是楚楚可怜。

祁淮:“靠在我肩上睡会儿,等会叫号了我喊你。”

檀清娆顺势靠了上去。

可这会儿檀清娆是怎么都睡不着,发热到身上也不舒服,难受的紧。

她睁开眼睛看着祁淮滑动手机的画面,上面显示的是ppt,好像类似某个工程的,檀清娆脑袋晕的厉害,没太注意去看。

“祁淮,你好敬业啊。”檀清娆靠在他肩上,口吻轻柔道。

听到声音,祁淮停下动作,见她没睡,以为是哪里不舒服,问:“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睡不着。”

见状,祁淮也收起了手机,看了眼显示屏上的号码,还有三个才到他们。

“我们聊天吧,祁淮。”

“好,你说话题。”

檀清娆眯着眼,想了会儿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这个问题,檀清娆很早就想问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刚好现在这个契机问出来,不会被怀疑。

第一个问题就如此劲爆,祁淮被问愣了,颔首道:“没有特定的类型,眼缘最重要。”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让人捉摸不透。

但同时也给了机会,说明她还是有希望的。

檀清娆:“那你会是一见钟情的人吗?”

说完这句话,檀清娆睁开眼睛看着祁淮的下颚线。

她想去看他的眼睛,但又不舍得离开他的肩。

“或许会吧。”语速停顿,又道:“目前还没遇到过。”

檀清娆咬唇,启唇想要再问,耳边就响起语音播报的声音。

是到她的号了。

祁淮拿着病历本,作势就要起身:“到我们了,我陪你进去。”

或许会。

还没遇到过。

两个答案一直在檀清娆脑海中回荡,导致医生问话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的,好几个问题都是祁淮提醒她回答的。

医生开了处方,要打吊瓶。

祁淮拿完药,就看见檀清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虚弱的像风一吹就要倒似的,他不由地加快速度过去。

檀清娆看着男生为自己跑上跑下,认真的说道:“谢谢你啊祁淮。”

对于她的道谢,祁淮只是摇摇头,打趣着,“小朋友生病照顾点不是哥哥该做的么。”

只是哥哥吗?

檀清娆蹙眉想,有些失落。

并不想祁淮是她的哥哥,有檀清砚一个哥哥就够了。

檀清娆低眉,瘪嘴委屈,小声嘀咕:“才不是哥哥呢。”

祁淮听见了,反而笑,“怎么就不是哥哥了?”

檀清娆想要告诉他,她喜欢他,想做她的女朋友,但她不敢……

怕一旦把话说出,他们连朋友都不是了。

心里话就这样被吞回肚子里,垂目道:“我已经有一个哥哥了,不需要那么多。”

听到解释,原来是这样,祁淮深眸倏地暗了暗,“那就不是哥哥吧。”

看吧,一旦捅破,他们的关系就会越来越疏远,这次是第一个开胃菜,就已经要落入冰点。

这会儿,檀清娆已经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话说那么快了,不是哥哥,就什么都不是了。

那只没有输液的手垂下抓着冰凉的椅子边微微颤抖,用力的咬着唇,眼眶瞬间红了。

她想要开口挽回,可没给她机会。

原本没有血色的唇色被咬的红润,慢吞吞地将视线移向祁淮,就听到他开腔说道:

“既然小姑娘不想多个哥哥。”祁淮微仰着头:“那就做朋友吧。”

……

输完液,檀清娆觉得舒服了很多,回程的路上,祁淮问她,“滑板比赛还去看吗?”

顾念她发烧,祁淮问了一嘴。

这几天发生的事有些多,檀清娆下意识问:“今天周几?”

“周三。”

原来就是今天。

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开赛是早上十点,除去睡觉的时间,没多少时间了。

加上发烧,也不知道早上具体情况会怎么样,一时不知道怎么说,茫然的看着祁淮。

祁淮看她这反应有些不对,“不舒服的话还是以身体为重。”

檀清娆想去,强撑着说道:“重头戏不在早上,所以……”

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看着祁淮,“我想去下午的。”

祁淮倒是没什么意见,顺着她说下去,“我都可以。”

有了祁淮这句话,檀清娆乖乖一笑立马补充,“有你在,我很放心。”

看着小姑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这样把自己的人身安全交给他了,他心想,心真大。

……

早晨。

两人回来的太晚了,这会儿都还没起床。

客厅里只有糯米在,兜兜转转不知道在寻觅些什么。

祁淮没有限制糯米的活动区域,只要大小便到指定的地方就好。

糯米寻寻觅觅最后停在祁淮的房间门口,抬起小爪子开始抓门。

没人应,糯米继续抓着,那模样似乎在抗议。

糯米此时的内心:

爹爹,快开门,你把我这个病号忘记啦。

快要饿死了呜呜呜。

昨天手术它就已经清空了胃,在观察室时医护人员给它喝了营养液,一直到现在,它滴水未进。

很快门上就留下几道很浅的抓痕,糯米瞅见,立马缩了缩脑袋,有些心虚。

它不是故意的……

生怕抓痕越来越多,它不敢再动了,恹恹地垂下脑袋,转头就走。

边走边叹。

唉,狗生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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