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如何谢我?
李觅正在情动,被青月的一句话,差点撂了。
李觅捶打青月的肩头,
“起来,你个银样镴枪头。”
青月哈哈大笑,
“对,对,我是银样镴枪头。”
李觅被笑得面红耳赤,脸上都快滴出血来。
青月不敢再逗他,指着桌面上堆着的奏折说道:
“宗盛,好了,你看看那些折子,咱们办正经事吧。”
李觅却把重点着落在最后一句话上,绷起已经红无可红的,几乎要烧着了的脸,拿起身边的枕头就砸向青月,
“你这该死的,再胡说。”
青月接住砸过来的枕头,看着满面含羞的李觅,有些摸不着头脑,细想自己刚刚的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笑声从寝殿传出,端水进来的阿紫,对这久违的画面,没有一点不适感。
李觅见阿紫进来,下意识地皱眉,正要斥阿紫出去,
青月忙叫道,
“宗盛!”
李觅见青月维护阿紫,虽然不悦,也只是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阿紫有什么不明白的,放下水,躬身道:
“奴婢过一会儿再来伺候吧。”
青月只得李觅不自在,因此也不强留阿紫,
青月亲自拿起盆边的帕子,给李觅擦拭,
李觅虽然别扭,仍然甜蜜的接受了青月的服侍,心里只愿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天,这一刻,永远不再变化。
可时间总要流走的,谁也没有办法暂停它。
接下来就是办正事的时间。
青月的字再次惊艳了李觅,
“水隐,你的字怎么写得如此好,用来写折子,真是浪费了。”
青月听得好笑,反问道:
“不写折子写什么?写匾额?”
说起写匾额,青月突然想起几年前为了逗引李觅,写下匾额“劫后欢”三个字,把李觅气得直跳脚的事,不禁莞尔一笑。
李觅见青月突然发笑,忍不住好奇道:
“想到什么了,这么好笑,说来我也听听。”
青月抬头看李觅一脸好奇,愈发笑不可抑,
李觅被青月感染,忍不住笑着推青月,
“到底笑什么,快说,”
“我在笑某人曾经因为我的字,气得跳脚呢。”
青月说到“某人”时,语气十分亲昵,
李觅听了不禁起疑,
在他以为青月是因为欧阳夏文而想杀自己以后,便派人调查魏东燕如和欧阳夏文的过往。
然而知道的越多,他心中就越是不安,
原只不过以为欧阳夏文就是燕如的恩人,却没想到他们曾经非常亲密,欧阳夏文对燕如的宠溺,甚至超越了任何人。
此时听青月说某人时这样亲密,心中疑云顿起,下意识地问道:
“某人是何人?”
青月见李觅的神色突然变了,不禁愣了愣,
“怎么了,宗盛?”
“我问你某人是何人?”
“宗盛?你这是?”
青月见李觅眼眸沉沉地盯着自己,突然有种被逼问奸夫是谁的错觉,
一句“就是你啊”差点冲口而出。
青月站起身,安抚似的抓住李觅的手,
“宗盛,我就是一句玩笑话,你何必认真呢。你是不是累了,奏折已经所剩不多,你不如躺下休息一会儿。”
“是欧阳夏文是不是?你和他……和他……”
李觅抿住唇,眼角已经泛红,
他多害怕自己的水隐和欧阳夏文也有过一段,和自己一样的亲密时刻。
“你胡说什么呢,”青月斥道,
“欧阳夏文待我如父兄,你想到哪里去了。”
青月断然的否认,让李觅稍觉心安。
转而想到自己刚刚的行为,跟一个吃醋撒泼的怨妇有何区别,他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愧,自己一个男人,一个堂堂的一国之君,却像个妒妇,水隐因此会不会厌弃自己,
“水隐!”
李觅祈谅的语气,
青月把李觅抱进怀里安抚,如耳语一般说出最动人的情话,
“宗盛,我的蜜儿,你放心,我保证今生都不会再有别人,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李觅原还有些紧张的身体,骤然放松,
“水隐,水隐,我也只要你,只有你。”
听着熟悉的话语,青月身体发颤。
也许,三年前的一切就此完结,也未尝不是好事。
李觅的生活突然变得阳光灿烂,刘玉恒则苦恼未减,反增新愁。
一听到游园会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进皇宫跟皇上辞行。
“皇上,臣江南事多繁重,不宜离开过久。臣打算明日便离京返回江南。”
李觅早已想好了留下刘玉恒的对策,听完刘玉恒的话,微微一笑,
“江南的事情。朕心里清楚,你无须急着回去。我手里有一个案子,有些棘手,正要交与你。”
李觅说着从手边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奏折递给刘玉恒,
“这是刑部尚书上的折子,详细说明了此案的悬疑未解之处,你这方面最为擅长,就交给你处置。如有疑问,你可找刑部尚书李威龙。”
刘玉恒听说,不由暗暗叫苦,明知道这是皇上为了留下他找的借口,却不能辩驳。
不过有了事情,刘玉恒就有了白日不在侯府的理由,每日不到天黑透了,绝不回府,倒也避免了李熙雯每日在侯府守株待兔的等候。
而李觅如愿留下了刘玉恒,心情颇为愉快。回到寝殿时,面上仍保留着微微的笑意。
青月奇道:
“今日心情怎滴如此好,可是有什么好事?”
李觅拉着青月一起坐到床边,身体轻轻斜靠在青月身上,
青月笑了,从昨日开始,李觅似乎变得特别黏,只要见面,便一定要靠在一起,
青月伸手揽住李觅的肩,笑道:
“说吧,怎么回事?”
李觅舒服的轻轻舒了一口气,只要想到下朝,都能看到身边这个人,这一天就有了无尽的动力,无尽的希望,再繁杂的事情,都变得容易起来。
青月用肩膀顶了顶李觅,
李觅这才把为了留住刘玉恒参加游园会,甩给他一个复杂无比的案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完忍不住笑道:
“熙雯和刘玉恒真是一对冤家,一个用力追,一个便想尽办法跑,不知这次游园会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果。若没有,我又要头疼了。”
青月听见李觅提到游园会,不禁想到张大总管的嘱托,
但仍顺着李觅的话问道:
“你头疼什么?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便是。”
“你哪里知道,我那叔父几乎要把熙雯顶在头顶上了,若是玉恒不答应这门亲事,或者熙雯没有另外遇到喜欢的人,这事就麻烦了。
叔父不会让熙雯出家当尼姑,就一定会逼着我赐婚玉恒。可玉恒那个性子,平日看着有商有量,遇到他不愿意的事情,就算是下了圣旨,他也会抗旨不遵的,到时我和玉恒都会下不来台。你说我头疼不头疼。”
青月认真的听完,想了想,说道:
“此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李觅一下子坐直,转头望着青月,惊喜道:
“水隐,你有好主意?你若能帮我把这个难题解决,我一定会好好谢你。”
青月意有所指地坏笑道:
“如何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