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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我想来便来了

只是他起身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

花如雪上前一步,发现佛像身上已经积了厚厚的灰尘。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花如雪生气的握紧了手里的平安符:“骗子!”

难怪上山的路一个脚印都没有,难怪院子里有那根可疑的木棒,难怪那么大动静都没人发现。

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人!

准确来说,自从上次慕浔影在这里设计,引月长夜的人入圈套之后,这里便没有人了。

佛门净土,容不得污垢,更何况还是杀戒。

花如雪一路气愤的下山,顺了一个烤红薯,再到长公主府时,天色已然大亮。

长公主府门口戒备森严,门上面的封条让他愣了愣。

“走开走开,公主府附近,不得出现闲杂人等。”

花如雪刚呆愣着到了公主府前,便被驱逐开。

“姜书嫣呢?”

“大胆!不可直呼大燕先公主的名讳!”

大燕先公主,什么意思?

不应该是前大燕公主,大秦长公主吗?

“这……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会这样?”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花如雪到了宫里,现在只能到宫里找答案了,一路上听到各种流言都让他觉得有种错乱时空的感觉。

刚到了皇宫门口,他便见到了一身白色粗衣,正欲进去的亦怜。

“亦怜,你怎么在这里?姜书嫣呢?”

花如雪看向亦怜,她的手中还拿着鸡腿,看袋子正是姜书嫣喜欢的那家。

“她在宫里吗?你穿着这样一身衣服,也不担心她不高兴吗?”

亦怜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隐忍着说出一句:

“公主,不在了。”

一剑穿心是什么滋味?

花如雪怔怔的坐在一处屋顶,看着日光洒落在地面,将这世界都染红了一大片,柔和却不夺目。

他手中的烤红薯已经凉透了。

良久,花如雪呢喃:“一定很痛吧。”

雪花晶莹剔透,飘飘洒洒,在空中弥漫,肆意飘摇。今夜寒凉如冰,分外漫长。

少年侧脸阴柔,眸底是无尽的伤痛。

如果她还在,现在一定在屋里面围炉而坐,慵懒的躺在椅子上。兽炉里可能会换上金凤香,香气弥散在屋中。

可是她不在了。

“我这辈子最讨厌下雪天,但你似乎很喜欢雪。”

“因为你,我喜欢过一次雪。”

“我以为我会永远喜欢下去的,可是在这个大雪天,又只剩我一个人。”

良久,花如雪又勾唇,笑的撕心裂肺。

“姜书嫣,你完成了你的大业,你让大燕起死回生,可你为什么要让我置身事外?”

“哪怕让我缺条胳膊,掉一条腿呢,我都可以骂你,恨你,说你欠我的。”

第三年。

夏夜蝉鸣,绿意盎然。

花如雪飞身而上到了屋顶,那女子腰间的荷包好肥硕的一只。

“姑娘今夜可有约?”

女子一身轻薄的红衣,戴着面纱,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

花如雪一手揽起姑娘的腰,不动声色的将那个荷包收入袖中。

“啊!采花贼!”

那女子突然一拳挥过来,花如雪躲避不及,被从房顶打落下去。

花如雪捂住了左眼,左眼眶正肉眼可见的变得乌青。

“怎么又是左眼……”花如雪欲哭无泪。

“哼,你这个走狗,姑娘我看到你就来气!”

身后女子的声音气呼呼的。

花如雪转过身,摸了摸钱袋,钱得手了便好,至于今日这一拳,应该值得这一袋钱了。

这钱是他应得的。

原本花如雪转身,正要准备离开,却在听到“走狗”两个字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一双眼睛猛的变亮,有些急切的上前拉起那女子:“你是谁?”

女子一脸不耐烦的甩开他的手,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擦手。

“你这走狗,少来碰我,真是晦气。”

花如雪再也忍不住,颤抖着伸手揭开了女子的面纱。

只是在看到她的面容之后,手指颤抖的更加厉害,眼泪再也抑制不住。

“姜书嫣,真的是你。”

“哭什么哭,一个大老爷们真不嫌丢人!”

女子皱了皱眉:“还有,姑娘我叫叶书嫣,碰巧和大燕公主名字一样而已。”

“你缺侍卫吗?”花如雪突然问道。

“刚好缺一个。”

“那以后,我做你的侍卫吧。”

夜晚蝉鸣阵阵,繁星点点,花如雪阴柔的侧脸弧度也柔和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请书嫣姑娘赐名。”

在蝉鸣短暂的停下时,他听到她沉吟:

“看你这么能哭,就叫你花如雪吧。”

花如雪呼吸一窒,笑的有些勉强,继而问得小心翼翼:“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关系,你爱用不用。”

“是佛祖派你来的吗?”花如雪看着月光下,那一张朝思暮想的脸就在面前。

“什么?”叶书嫣如同听到了不得了的笑话一般。

花如雪又重复了一遍。

叶书嫣摆了摆手,说的轻狂:“我想来便来了,哪用得着神佛来派?”

“书嫣,给你平安符,希望你以后都平平安安。”

他从袖中掏出来那个平安符。

普普通通的平安符,他一直带在身边,这一带,就是三年。

“书嫣,你怎么会在这里?”花如雪给她戴平安符时,忍不住问道。

叶书嫣摸了摸肚子,一双清丽的眸子眨巴的无辜:

“我在想,如果今夜能等来一个烤红薯,这个夏天也就圆满了。我还从来没有试过在夏天吃烤红薯。”

花如雪的手指一顿,喉头忍不住的发哽。

那一年,有人金盆洗手,带着红颜归隐田间,煮茶温酒,举案齐眉,闭口不提所谓的从前。

有人古道西风,白马青袍,踽踽独行,唱一曲红尘,叹一声往事,无词无曲,亦无言。

有人站在殿前,俯视百官称颂,似有惆怅,故人心头来,却只轻叹“一介庸人,不配说爱”。

光影流转,穿过窗子,落在案几前。曾有人提笔写下所愿皆可达,所念皆成真。游子终有归期,人间再无离忧。

那时,她诚挚希望曲终人还在,不言散场,不诉离殇。如今,早已四散天涯,曾欢聚一堂,却再也回不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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