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救玉涵
从小到大,栾溪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命令。
但姜辰瑶没有管栾溪的反应迟钝,手大力一甩就甩开了栾溪,手按在玉涵的手上,观察着她的情况。
眼睛翻白,冒冷汗。
“呕……”玉涵捂着胸口的手突然拍打自己,下一秒,直接吐到了姜辰瑶的身上。
是中毒。
‘说得对。’锦悦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曼陀罗,我把药给你。’
‘别。’姜辰瑶立刻拒绝了他:‘我有办法。’
况且现在栾溪在旁边,要是真的凭空将药放在手里,那才真真是说不清了,而且搞不好所有和自己有关系的人都会被自己连累,被当成什么奇怪的人抓起来。
‘行。’锦悦不再说话,专注的看着姜辰瑶的动作。
只见她掰过玉涵的手,看向了一旁的栾溪,将玉涵的两只手全部交到栾溪的面前:“帮我抓着,我没说放不许放。”
虽然不理解,但栾溪还是在疑惑中抓住了玉涵的手腕。
姜辰瑶将玉涵的腰弯下来,一只手的手指直直戳进了玉涵的嘴里,往喉咙而去,另一只手轻拍着玉涵的背部。
玉涵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来,手也因为被栾溪限制而动弹不得,整个人处于奇怪的姿势。
她只感觉喉咙一阵犯恶心,胃里翻江倒海,直接将所有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姜辰瑶顾不得身上的脏乱,连忙过去倒了杯水,走到玉涵的身边,让她喝了下去,然后重复了之前的动作。
这?
栾溪几乎是发愣的看完姜辰瑶的一整个循环动作,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玉涵受到刺激,再一次吐了起来,直到看着她吐出来的东西已经全部成了水,姜辰瑶才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大口气:“好了,放下她吧。”
栾溪这才放下她,玉涵被姜辰瑶扶到凳子上坐好歇着。才算是正式放松了下来。
外面打斗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栾溪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沉一!”
从外面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是日落。身边的男人一身黑衣,连面部都蒙着面罩,让人看不清长相,剩下的那双眼睛看上去没什么神,却极其具有杀伤力。
应该就是栾溪口中的沉一。
“已经全部解决了。”沉一回答道:“从身上搜到了一个丝带,应该是身份的象征。”
栾溪伸出手接过沉一递过来的墨绿色丝带,上上下下看了一眼。
只有丝带最边缘有一圈绿色的叶子绣花。
杨妃。
只有她们家的人会有这样丝带。
“知道了。”栾溪将丝带交叠了起来放在一边:“把尸体全部秘密处理掉,然后再派几个人回杨妃那里打探,看这人是谁派来的。”
“明白。”沉一应了一声退了出去,留下日落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尤其是玉涵,显得异常的狼狈与虚弱。只有栾溪的身上还能看得出来没有什么脏乱的地方,但鞋子上还是沾染了一些污秽,看样子像是旁边地上那一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玉涵的身上也还可以,唯独姜辰瑶身上满是污秽,就连手都是悬空放着的。
“日落啊。”姜辰瑶看着日落一直盯着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果然是满身的狼狈,不能看了,连忙喊她来转移视线:“帮我打盆水来吧。”
“好!”日落立刻回过神来,连忙跑出了门。
稍微恢复了的玉涵也看到了眼前的情况,语气弱弱的喊了一声:“小姐。”
姜辰瑶立刻凑了过去:“怎么样?”
“小姐!你的衣服!”玉涵惊呼起来::“衣服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记得,那会儿刚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变成这样?栾溪挑了挑眉,看来这姑娘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有些懵啊。
也是,就姜辰瑶刚才的动作,不懵才怪。
姜辰瑶则是摇摇头,没有回答玉涵的问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喉咙有点痛。”
“没事。”姜辰瑶看了看自己的手,最终还是没有下手倒水:“你自己倒水润嗓子吧。”
吐了不少胃酸出来,嗓子疼是应该的。
玉涵连连点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栾溪看着姜辰瑶又后退两步保持了她自己和玉涵的距离,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越过玉涵,走到了姜辰瑶的身边。
不出所料,姜辰瑶也和自己保持了距离。
不是因为其他的,是因为害怕弄脏他们。
日落终于是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缓解了姜辰瑶身上脏的尴尬。
“好了。”栾溪看着姜辰瑶走向水盆,朝着日落说道:“带着玉涵先出去吧。”
“是。”日落扶起玉涵,走出了屋子。
“好在这里穿的衣服层数多啊。”姜辰瑶脱了两件里面都还有三件在顽强的保持着干净的姿态。
她快速洗了洗手,终于是想起来了栾溪:“那个,你要不要洗一下?”
刚才他抓着玉涵的手腕,应该也被弄脏了吧。
“我没有沾到。”
话是这么说,但栾溪还是走上前去,将手放进了水里面。
姜辰瑶看着盆里兀然多出来一双比自己大的手:“要不换盆水?”
她的手可是沾染了不少玉涵呕吐物的。
“不必。”栾溪拿帕子将手擦干。
“不行。”姜辰瑶果断的拒绝,准备端着水出门,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有水,甚至不知道现在的水应该倒去哪里,只得停在门口,思索着方向。
眼看着姜辰瑶又愣住了,栾溪又喊了一声:“沉二!”
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和沉一相似打扮的人,伸手接过了姜辰瑶手里的水盆。
“他?”姜辰瑶指着沉二离去的方向:“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从墙上。”栾溪说的很平静:“他们平常都会在附近的屋顶亦或者是稍微地方大的墙上。”
那昨天晚上岂不是全部听到了?
姜辰瑶表面平静,内心早就把自己骂了一万遍,怎么能那么社死?
栾溪好像看出来了她的想法,解释了一句:“昨天晚上不在。”
笑话,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他们怎么可能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