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有一个死了
一连好几个都是一样的问答,老钱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事到如今,是他再不愿意相信也要相信的事情了,郑洋果然就是那样的人没有错,是自己一直觉得他虽然会做错事,但是内心还是善良的,所以才没有刨根问底。
“师叔。”姜辰瑶也看出来他的变化,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去问,就可以知道:“您现在怎么想?还要为他说话吗?”
“不了。”老钱泄了气:“可是,他一定要死吗?”
“不一定。”姜辰瑶不知道,郑洋对于这些女孩子可以说是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对于她们来说,郑洋消失就是最大的安慰。
“说实话。”老钱突然转移了话题:“你的身份是什么?”
就今天一天所做的事情,他绝不觉得这仅仅是一个生长在大的家族里面,而后又成为后妃的可以做到的。
这样的人,必须是皇后的身份才可以,才有这样的觉悟,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但是她的格局,又真的大到令人害怕。
姜辰瑶看了一眼栾溪,栾溪握住她的手,代替她回应了一句:“您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
时间已经不早,姜辰瑶掀开马车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接下来,就是今天的最后一个了。”
“这么快吗?”老钱只觉得还没有做什么,今天就已经快要过去了。
玉涵也是难得的一天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跟在他们的身后,默默的看着他们。
“时间是过得很快的。”姜辰瑶转移了话题。
很快,马车又停了下来,日落照旧去敲门,但是却没有人来回应。
“是搬走了吗?”姜辰瑶好奇的走到门口,也跟着敲了敲门,确实是无人回应。
“奇怪了。”老钱也来到了这里,看着面前紧闭着的门:“是搬走了吧?”
“你们在找谁?”一个老者路过,看到这里围了一圈的人:“这里的人早就不在这里了。”
“是搬走了吗?”日落走上前去问道。
“不是。”老者摇摇头:“是人不在了。”
“什么时候的事?”老钱惊讶道:“明明我半年前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啊?是病了吗?”
“不是的。”老者摇摇头,看着紧闭的大门,脸上带了些许的不解与哀伤:“这里之前只住着一个年轻的姑娘,半年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自杀了。”
自杀?
姜辰瑶意识到不对:“您可以说清楚一些吗?”
“你们是什么人?”老者突然带了一丝警惕,他在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有见过她有什么亲戚来过这里。
日落连忙应了下来:“我是她的远方表妹,最近父亲想让我把表姐带过去一起生活,之前她一直不愿意,这么久了我们也怕她一个人出事,这就来看看。”
“这样啊。”老者了然的点头:“说来也可惜,半年前这姑娘进城了一趟,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门也不出,也不和人说话,见到谁都是躲着走,后来有一天突然恢复了正常,和所有熟悉的人说了话,也将家里养的鸡给送了人,说是远方的亲戚要来接她过去要给家里的东西一些安排,没想到后来,我们就在家里发现了她悬梁了。”
“报官了吗?”日落一听,立刻反问道,说着就要去踹门。
“没有。”老者摇了摇头:“除了她悬梁,我们还在她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封信,是她的遗书,说自己不愿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姜辰瑶一时语塞,那边的日落已经踹开了门闯了进去。
老者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去了,他原本也只是出来散散心的,没想到竟然会碰到真正的这姑娘的远方表妹。
剩下的几个人也跟了上去,整个院子杂草丛生,完全没有人处理过。
屋子里面也已经落了一层的灰,姜辰瑶看着面前的一切,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我们了解不到情况了。”
“这……”老钱看着面前的景象,完全说不出话,颤抖的环视着面前的一切。
“回去吧。”栾溪拉过姜辰瑶,带着几个人离开这里。
还是照例先把老钱给送了回去,几个人才默默的回到了客栈。
“你们吃饭吧,我不吃了。”姜辰瑶没有心情去吃饭,自顾自的回了房间。
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的看着姜辰瑶上楼,栾溪给了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自己跟了上去。
日落和玉涵也带着心事坐在了餐桌旁边。
“发生了什么?”派银不知道,怎么这几个人出去了一天,瑶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言难尽。”日落摇头,食不知味。
姜辰瑶正坐在凳子上发呆,栾溪慢慢走了过去,也没有说话,默默坐在了她的身边。
她是医者,她最见不得别人死亡。
姜辰瑶兀的笑出声来:“我是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我不知道。”姜辰瑶也不知道。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明知道这确实是有可能的事情,但就是不愿意去承认。
虽然眼中没有泪,但可以听的出来,声音已经带了明显的哽咽声。
“我不明白。”姜辰瑶无比的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每一个都是一个年轻的生命,甚至还有一个不堪重负死亡的。
她不是什么特别善良的人,她只知道,每一个生命都是完整的,为什么就是会有人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用伤害别的姑娘来获得自己的快乐,明明完全可以避免这些事情。
“你明白的。”栾溪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让她可以稍微有些倚靠:“你明白的,你都知道,她是为了自己。”
他以前从来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去做什么伤春悲秋的事情,只要自己能处理,能将该受到惩罚的人都惩罚掉,就不会有什么大的感受。
直到现在,姜辰瑶无比强烈的情绪时刻感染着他。
姜辰瑶终于是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泪花,呜咽的压制着自己的动作,只有肩膀的颤抖传递着更深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