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派银的身世
房间内,派银左思右想,终于还是跑出了门,来到了张璟的房间。
张璟正在喝茶,被派银吓了一大跳,嘴里的茶也吐了出来:“你来干什么?”
“我还是想知道,师父你说的,关于我的终身大事是什么意思。”派银犹豫着开口,虽然之前师父说了不让自己问,但是自己还是要问:“我好像不能做主这个事情吧?”
“谁说你不能的?”张璟翻了个白眼:“你是一个自由的人,又不是什么工具。”
“可是……”派银有些无奈:“您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必然不可能是因为一个喜欢就有用的。”
他是皇家的人,婚姻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不是他一个人能做主的事情。况且他还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人,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张璟叹了口气:“你知道你的母亲是谁吗?”
“这……”派银犹豫了一下,自己是从小被送过来做质子的,还真的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是谁,后来回去,母亲也早已没了身影,宫人都说是思念自己过度郁郁而终的:“我还真的没有见过,甚至……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你的母亲……叫张欣悦。”
“啊?”派银一时间有些发懵:“好像宫人是这么说的,好像都瞒着我这件事。”
“你还没意识到吗?”张璟真想一巴掌拍晕派银,这么明显的提示:“你就没有想过,我一直生活在这边,怎么会知道你母亲的名字吗?”
“啊?”派银没有缓过来,摸着自己的脑袋,傻笑道:“可能因为我母亲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吧,宫人们都说,我的母亲当时就是因为这个进了宫。”
“是,但也不完全是。”张璟站起身:“你的母亲,是我的女儿。”
什么?
派银被震惊到说不出话,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自己师父的女儿,而他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告诉自己。
“当时他和你父亲一见钟情,说什么也要嫁给他,就是不听我的劝。我也没有办法,当时并不知道你父亲的身份,所以也就任由她去了,直到后来,我被人通知,进了宫,才知道,你的母亲那么长时间只写信给我是因为宫内戒备森严。一入宫门深似海,见到她的时候,宫里的生活将她眼里的光彩都磨灭了,而她,也因为难产而死。”
“我当时就想带你走,可是你父亲不允许,后来你就被送过来做了质子。”
“等等……师父。”派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师父你又不在宫里,怎么知道我被送来当了质子呢?”
这完全不合理,他怎么可能……能知道宫里面的情况呢?
“因为我偶然见到了你。”张璟解释道:“当时宫里的一位故人请我入宫看病,我就看到了你,我几乎一瞬间就知道,你就是欣悦的女儿,你们的眉眼间太像了,还有背后的那个胎记。”
“我背后确实是有个胎记。”派银想到了自己身后那一圈的东西,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所以后来您就收了我为徒吗?”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想要认了你的。”张璟看着他,眼睛里面全是无奈的眼神:“但是你在宫里,监视者众多,贸然认你,只会害了你。”
“所以我想尽了办法,让你在外面的时候认识了你,顺势收你为徒,为了就是让你在这里有一个可以去的地方。”
“这样的……吗?”派银怎么也想不到,这里面竟然藏着这么大的一个秘密:“可是,您为什么后来也不认我呢?后来的我已经自由了啊。”
“因为你已经回到了你出生的国家。”张璟完全有自己的考量:“你有自己的身份和命运,我不能干涉你,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再加上药王阁一直处于中立的状态,所以我没有办法和你扯上关系。”
“这样的吗?”派银一时间觉得有些不能接受:“那为什么您现在告诉我了呢?”
按照他所说的,不认自己是为了自己好,而且也没有打算告诉自己,但是今天却突然告诉了自己。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瞒不住了啊。”张璟苦笑了出来,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莫名的奇怪:“不告诉你只会让你自己去探索这件事。”
“你说什么呢!”派银倒是接受良好:“你可是名医啊,可是我的外公呢!”
“你愿意承认我?”张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自己让他在外流落了这么久,都没有让他知道,现在竟然凭借着自己的几句话就完全接受了自己,还叫自己叫的这么顺口。
“为什么不承认啊。”派银走到张璟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我出生起就被送来做了质子,一直都没有什么朋友,师父啊,不!是外公,你已经带给了我不少的陪伴啦。”
他从那时候起就有了事情就往这里跑,就连宫里的人也特许他可以待在这里,只要带上特定的人,而且一到了这里,就有很多好吃的,而且相对来说比宫里要自由很多。
“你能这么想真的是太好了。”张璟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为了这个外孙到底做过些什么事,但是关于他的终身大事他是一定要做些什么的,自己的女儿已经是那样的结局了,她的孩子绝对不能也是这样的结局,虽然自己你的女儿并不觉得那样的结局很苦,因为她走的时候是笑着的。可是他不能接受。所以自己的外孙绝对是不能再受这样的影响的。
“我还能怎么想啊,外公!外公!外公!”派银一连叫了好几声,终于把张璟叫的喜笑颜开:“行了,赶紧回去睡觉吧,不早了,明天万一再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呢?那你就跟不上了。”
“好。”派银开心的点点头,放开张璟往自己的房间去。
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现在有一个真心为了自己的人,而且还是自己的亲人,这让他怎么能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