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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看看到底谁拿捏谁

穿过通往正厅的风雨连廊,金芷铃来到正厅门口。

正厅中,李氏正在好言好语的替金芷铃说着好话。

“铃儿虽然脾气不好,最多也就耍耍小性子,绝对不会做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情来,主君一定要相信铃儿。”

金世轩却怒哼一声,呵斥她道:“真是慈母多败儿!就是你这样什么事都惯着她,才把她惯成如今这般任性妄为!这样的事情若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不问个清楚,将来等她出嫁,被伯爵府的人找上门来质问,你让我颜面何存?”

李氏直接被说得张口结舌,“这、这……”

金芷铃默了默,毅然抬腿走了进去,“哦?父亲,为什么我将来会被伯爵府的人上门来质问,他们来又要质问些什么?”

金芸儿站在他身后一脸幸灾乐祸。

金世轩愤怒的一拍桌子,“你个孽障,你还有脸说?”

李氏吓了一跳,动了动嘴想要劝说几句,却又因为看见金世轩愤怒的脸,讪讪地闭上了嘴,只用担忧的眼神看向金芷铃。

“父亲,女儿不过就是上庙里吃斋礼佛了一日,如何就没脸说了?”

金芷铃笑了笑,若无其事的走到正厅的中间,站定了说道。

“大姐姐真会说笑,哪有人三更半夜的上寺庙吃斋礼佛,更何况今日又非初一也不是十五,姐姐礼的哪门子的佛呀!”

金芸儿火上浇油的嗤笑道。

“有谁规定大相国寺非要初一十五才准信徒去上香的?再说了,若想清晨上得第一柱香,这路途二三十里如何不要半夜出发?”

金芷铃对答如流,语气轻松的仿佛在嘲笑她的问题奇蠢无比一般。

“放肆,你还敢撒谎,你失踪后第二天你妹妹就去了大相国寺,那里的和尚说根本没有见到过你,你还敢说你去了寺庙礼佛?”

金世轩将手边的茶盏重重的砸在地上,勃然大怒道。

金芷铃凉凉的撇了金芸儿一眼。

果然又是这根搅屎棍!

金芸儿则暗暗回她一个得意的眼神。

呵,贱人!

谁叫你自己送上门给我的把柄,之前用请帖拿捏我?

我呸!

现在看看到底是谁拿捏谁!

“瞧瞧,瞧瞧,你这嫡母都是怎么当的?把孩子都教成什么样了?”

金世轩迁怒李氏。

李氏满脸委屈,却又像个鹌鹑一样大气也不敢出。

金芸儿急忙提着裙子跪在金世轩面前:“父亲,与其发怒,倒不如请姐姐把事情原委老老实实说一遍,也好叫父亲知道将来如何应对伯爵的质问才是。”

金世轩恼怒着金芷铃的鼻子,“你给我老实说,你究竟和谁私会去了,你们有没有……有没有……”

金芷铃肚子里火气渐升,挑眉反问:“有没有什么?和别人私定终生?还是有没有和男人上床?”

听了金芷铃这样豪放的言语,金世轩险些气晕过去。

“啊?你、你……这样不知羞耻的话你都说的出口?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这是要把我金家清誉全毁在你手里才开心是吗?”

金芷铃彻底怒了。

“父亲说我与人私通可有证据?”

金世轩从衣袖里拿出一封书信甩在她面前,“你这孽障,这是芸儿在你院子门口捡到的书信,你还敢说你没有与人私通?”

金芷铃皱眉,伸手拿过信拆开一看,见上面只写这一行颇为清秀的字:今晚子时,大相国寺。

“这能说明什么?既无落款,也无称呼,如何证明这信就一定是给我的?”金芷铃冷笑,“保不齐这信就是给三妹妹的呢?”

金芸儿没想到她居然还会倒打一耙,“大姐姐,去大相国寺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你没去过吗?”

金芷铃反问,金芸儿一下噎住。

“证据确凿,你、你还敢狡辩?你个孽障,孽障!”

金世轩气得的身子晃了晃之后,暴跳如雷的朝着门外吼道:“王管家,请家法!今日我便是不信了,在祖宗家法面前她还敢不说实话!”

一听“请家法”,李氏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她顾不得害怕,站起来像母鸡护小鸡一样将金芷铃护在她的身后,哭道:

“主君,铃儿年幼,从小又没了娘亲,都是我这个后娘没有教好她,主君你要罚就责罚我吧,看在我那可怜的姐姐的面子上,就请你饶了她这回吧!”

前世也是孤儿的金芷铃心头一暖,“母亲……”

李氏提到金芷铃剧中的母亲,不但没能打消金世轩的怒火,反而让他变得更加的愤怒。

只见他满脸狰狞的吼道:“你给我闭嘴!不准你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贱人!你若再敢提那个贱人我立马休了你!”

李氏彻底被吓懵,瘫坐在椅子上低声哭泣了起来。

金芸儿趁机做好人。

“大姐姐,你看你把父亲气成什么样子,还不快跪下给父亲磕头认错!”

金芷铃望着她唱作俱佳的表演,不由冷笑道:“这里哪儿轮得到你说话,一边呆着去!”

金芸儿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扑上去抓花她的脸。

可是碍于金世轩在跟前,只好捏紧了拳头,恨恨的瞪着金芷铃。

很快,王管家匆匆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一根乌金藤条双手递到金世轩面前。

“主君,家法请来了。”

金世轩指着金芷铃,怒道:“给我打,狠狠地打,这个目无君父,不知廉耻的孽障,打死了我只当是从来没生过!”

王管家耷拉着眼皮,走到金芷铃面前:“大姑娘,对不起了,老奴也是奉命行事,请跪下领罚吧!”

金芷铃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父亲已经认定了我的罪名,我跪着挨打还是站着挨打又有什么区别?”

金世轩把桌子拍得啪啪作响:“看我做什么?她愿意站着挨打就站着打,给我打,狠狠地打!”

李氏顿时哭得死去活来。

“铃儿,你就向你父亲服个软吧!以后只要你不再和那人来往,你父亲是不会追究的。”

金芷铃知道她耳根子又犯软了,无奈道:“母亲,你也不信女儿的话吗?放心,不过就是一顿藤条,我捱得住!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要女儿如何服软?”

李氏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又低头痛哭起来。

金芸儿暗暗露出胜利的微笑,又朝王管家递了个眼神。

王管家默默垂眼,嘴角也露出一丝不为人察的狞笑,手里的藤条正要狠狠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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