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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去找陆骁

陆骁揣上钱包。

全副武装出医院,超大□□镜、太阳帽、双重口罩,遮得密不透风,他先去了商场买手机,商城晚了会关门得趁早。

亲切的推销员小姐拿出最新款,开机展示给陆骁看。

“这款采用的是超薄机身,原色大屏,高像素密度超低屏幕反射率,120hz丝滑高刷,最新操作系统4.0,影像系统再升级”

陆骁频频点头:“那我原来手里的东西,比如照片”

说到照片,他顿了顿,手机里许多自己创作一些音乐小段,这些电脑里有备份倒是无所谓,唯独他和秦州拍的合照没有自动备份。

“可以的,”销售员微笑说,“只要有数据线我们这边可以帮您拷贝后再导入新手机。”

“还是算了。”

陆骁轻叹。

这场爱情已经无疾而终,还要照片来做什么。

人秦导认识了新欢,不定和小男生煲电话粥煲得多高兴,可能都想不起来还有他陆骁这号人,自己算个屁啊。

他的想法很消极。

“好的,那您看就确定这款了吗?”销售员拿出几款不同颜色的供陆骁挑选,“这款是黑色、这个是玫瑰金、玫瑰金是我们店里卖得最好的。”

某个城市某家商场,某个男人也在买手机。

砸完没多久,秦州就后悔了。

“就这款,”他选手机和做事一样干脆利落,品牌、性能符合要求即可。

“好的先生,那您要什么颜色,”男销售员首推他们这款新品最畅销的玫瑰金,“这款机子的玫瑰金最畅销,时下年轻人最喜欢,包边流线拉丝既有低调感又不失奢华。”

“不用,就黑色,”秦州道。

*

“就黑色吧,”陆骁想了想后说,他不追求什么低调奢华,只觉得心情沉重填满阴霾,黑色更符合当下。

“好,那您是现在就用吗?我帮您换卡,”销售小姐很周到。

陆骁一摸口袋,旧手机忘了带了。

“不用了,谢谢。”

“好的,那我帮您拿一部新的装起来,”销售小姐回身去库房,拿了未拆封的机子装好手提袋交给陆骁。

刷卡付完款,陆骁离开商场,前后不超过十五分钟。

离开商场后,他转进了一家咖啡店,点了一杯美式咖啡等打包,刚说完,耳边响起试探性问话:“陆骁?”

陆骁扭头,身旁的男人温文儒雅,笑起来如沐春风。

“学长?”

“说我们没有缘分,其实还是有点缘分的,是不是?”周司远微微扬起唇角,眸光含笑地看着陆骁。

陆骁左右环顾,诧异道:“这你都认得出我?”

傍晚的咖啡店里没多少人,只有角落有两桌客人,男生腼腆,女生开朗地询问着男生问题。

柜台前,除了忙绿的服务生,只有陆骁和周司远。

周司远说:“我是跟着你过来的。”

“你跟踪我?”

“不止,还想暗杀你,有人出了赏金。”

“?!”

“哈哈,”周司远爽朗笑起来,这些话自然是开玩笑,但跟着来是不假,这段时间他就在晨康医院,陆骁没注意到他,他却有好几次看到他脸包裹得严严实实在精神科门口徘徊。

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应该是陆骁。

周司远说:“我住在附近酒店,反正你这样别人也认不出来,要不要上去坐坐?”

在外面聊私事确实不方便,陆骁点头同意。

到了房间,他摘掉眼镜、帽子,露出浓浓的黑眼圈,为防止困意,赶紧灌了两口咖啡,但还是忍不住打哈欠,嘴巴张得巨大,眯起的眼尾挤出两朵泪花。

实在是困得厉害。

周司远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双手交握搭着膝盖,打量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一个人住院就算了,看起来像几天几夜没睡好。”

“也没有几天几夜,就两天吧,”陆骁说,“学长你怎么会在医院?”

“晨康这边有个特殊案例,特地请我老师过来研究,我是跟着我老师来的,倒是这儿的隐私工作确实做得特别好,我向护士打听你的情况,愣是没打听出来。”

“哦,这样”

“是啊,不然呢,我和我老师不会待太久,这两天就回去了,”周司远道,“说说你吧,我看你身体好得很,怎么还住院?”

陆骁心里苦啊,双手搓了搓脸,盯着脚下的地板说:“我出大问题了。”

他将自己梦游的事情说了。

这毛病他自己知道,从初中那年开始,某天晚上就直愣愣站在爸妈房门口,把老爸老妈吓得够呛,也带他看过,说没有药物能治,以后长大说不定就好了。

可一直都没好,但也不频繁,也就高考那年发生次数多些,而且他不会跑出房子,就在屋子里转悠,久而久之,他也不再把梦游当个病。

晚上自己在屋里转几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醒来都在床上。

可这回不一样了,能赤脚跑上大街。

“陈主任给我开了些安神类药物,不管用,就住院这一星期,我梦游了三回,回回往外跑,多亏有值班护士拦着,”陆骁捧着咖啡杯,异常苦恼,“学长,你有什么办法吗?”

周司远摇头:“我主外科,这类疾病太复杂,不在我擅长的领域内。”

“我也是病急瞎投医了,”陆骁露出失望。

出于职业习惯,从进门开始,周司远就在观察他神色,精神状况欠佳,面色比较苍白,眼神困倦,整体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皱眉思索了会儿说:“上次你不是说谈恋爱了吗?他知道你现在情况吗?”

美式咖啡的口感残留在舌尖,那一丝苦涩在心底被放大。

陆骁闷闷地说:“我和他掰了。”

周司远没有意外,这就有点说得通了,他继续问:“你不是说很喜欢他?”

压抑了好几天,陆骁也有了满满的倾诉欲:“本来和他好好的,后来吧就那样这样的,他开始追我。”

周司远无语,这样那样到底是哪样,不过他如今是局外人,陆骁不肯说细节,他也强求追问。

陆骁接着说:“后来他带我出去玩,背着我和别人接吻。”

这些话说出来像伤口再次被撕扯了一次,他抬手捂住脸,指缝里的眼睛紧紧闭着,而一闭眼就能想起来那副画面,仿佛一直在眼前,无形之中一直扎着心脏。

“所以问题会不会出在这儿?”

“什么?”

陆骁放下手,脸被自己用力搓过后呈现出一块儿白,一块儿红,看上去有点惨又有点滑稽,他看向周司远,又问:“学长,你想说什么?”

“你可能自己不愿意承认,但心里一定有数,”周司远看他流露出的些许紧张,已经了然,“虽然我也很不想这样说”

在学长那儿坐了大约一个小时,陆骁离开酒店。

他重新回了医院。

病房的床上乱七八杂散乱着许多手写的曲谱,有的字迹很认真,是用了心去写的,有些潦草敷衍纯粹打发时间,而多数只是一段旋律没有完整的曲子。

像心里缺失的那块。

陆骁把这些收拾了,齐整叠好放在桌上,然后拿出旧手机,取出里面的电话卡装在新机上,没一会儿,嘟噜嘟噜的信息不断,垃圾广告、流量提醒、套餐推送、这段时间的未接来电也以短信方式呈现在手机上。

有个陌生号码拨打了不下上百次。

和他猜想的没错,是秦州。

因为把秦州号码给拉黑了,所以换了卡号,并且这个号码还发了许多消息,告诉他现场比赛拿了冠军,送了他峨眉神器,问他在哪儿,说了好几条对不起,询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跳动的心脏狠狠一抽。

秦州有在想他。

可是这一点点感动很快被陆骁抹杀掉,内心忍不住怀疑,八成是秦导撩了他那么久最后没吃到手有遗憾,所以还不肯放手,男人不都是这样。

这就叫煮熟的鸭子飞了,不甘心。

陆骁自认为了解通透了秦州的想法,没着急回信息,反正电话里也讲不清楚。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解决他们的问题。

翌日,秦州终于收到了关于陆骁的消息,他不止每天有拨打陆骁电话和询问江泽,也有着手在查对方行踪,私人医院的保密工作是做得非常到位,可前提是没有人费尽心思调查。

车祸出院、出入过某酒店、接触过谁,这些信息一一发送到了他手机上。

收到讯息,他当即一张机票飞往陆骁所在的城市。

当推开那扇病房的门。

一路的心急如焚才逐渐趋于平静,找到人,再不让这乱蹿的东西跑了!

“陆骁。”

秦州拉了把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来,轻轻松了口气,眼睛却仍旧像被刀子扎过一样红,除了十岁那年妈妈去世,他再没为谁这么红过眼。

也没为谁这么心痛过。

陆骁不是什么不用当回事的人,反而很重要,重要到一丝一毫都他舍不得失去。

曾经他认为,到了年纪该谈恋爱时随便找个合适的人领回去给爷爷奶奶看就可以,可是失联这段时间他清楚认识到,除了陆骁,他谁都不要。

陆骁的小毛病小脾气他都可以将就,唯独恋人不是他这件事,将就不了。

“陆骁,”秦州又唤了声,从见面会吵架那天开始说起,“当时我说的都是气话,如果对我有误会,无论你想什么时候告诉我,我都听,我也不该态度那么强硬,我错了陆骁,我向你认错好吗?”

“以前说你烂泥扶不上墙,也是我的错,我承认那个时候确实有偏见,可后来是真的喜欢你,陆骁。”

他语气极尽温柔,俯身靠近蒙着被子的人:“你能把头露出来,我们好好谈吗?”

蒙头蒙脑的人露出脸来。

老奶奶白发苍苍,双颊布满皱纹,咧嘴露出镶嵌的大金牙:“小伙儿,你弄啥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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