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疼吗?
“宝贝,我来帮你了!”
今日听到了两次“宝贝”,可这两次可谓是天差地别。
前一次虽然也是沙哑的声调,但是宛如低音炮似的,自然而又宠溺,听得人的心都漏了一拍 甚至莫名有几分酥麻。
而这一次,宛若吃了肥腻的猪肉一般,恶心得胃里翻腾,鸡皮疙瘩都跑出来了。
“站住!”
颜欢低斥一声,倒真让来人停住了脚步。
不过下一秒,他又放肆地笑出声来。
“欢欢,我就知道你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花,你凶一点,再凶一点,我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颜欢在心里头骂了一声变态,只盼着收到自己求救信息的红姐快点过来才好。
“噢?你说你喜欢我?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
“可是你从不肯用正眼看我一眼,你对那个姓司的笑得那么甜,为什么?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身后的人忽然暴躁起来,开始胡乱砸着梳妆台上的东西。
颜欢听着身后传来的声响,甚至还有闲心想——还好值钱的珠宝都戴在身上了。
噼里啪啦一声响之后,身后之人的情绪可算稳定了一点。
“欢欢,我不生气,真的,我一点儿也不生气!”
“我知道,你和司肆那家伙全都是假的,你喜欢的只有我一个人,对吧?”
“如果你不喜欢我,你怎么会换上婚纱,专门等我来呢?”
颜欢轻笑一声:“既然我换上了婚纱,那你有没有穿上西装呢?”
男子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颜欢转过身,看到男子的面容,眼底浮现了然神色,并带了几分厌恶。
下一秒,她微微抬起下巴,一脸高傲:“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怎么会呀欢欢,我黄三此生最爱的人就是你,爱到骨子里了!为了你,我可以去死,我也可以为了你做任何事情!”
说话间,黄三的眼睛泛起几分癫狂神色,结合他说的这一番胡话,颜欢的心当真是沉到了谷底。
她轻笑了一声,故作茫然地看着黄三:“那你怎么不穿西装?西装和我的婚纱才般配啊!”
“我就去换,我这就去换!”
男子刚要转身,脚步一顿,又笑咧了嘴,阴恻恻地看着颜欢。
~
此刻的红姐,正拿着相机,欣赏她刚刚拍出来的美照。
这越看越是欢喜。
要么粉丝把颜欢称为衣服架子呢?
这一张张都美极了。
即使繁花多多,艳丽多姿,也没能把颜欢的姝色压下去,反倒是彻底沦为陪衬。
而且她拍照的时候,身体舒展,大方自然,完全没有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
越看越是赏心悦目!
“欢欢这回换裙子怎么换了那么久呢?”
红姐嘟哝了一声,拿过手机想要看一看时间。
看到颜欢给她发的信息后,吓得相机都摔了。
“救命,救命啊!”
红姐大惊失色,也不管面前出现了谁,赶紧抓住他的手。
“快,快和我去救人!”
这会儿,黄三掐着颜欢的下巴,止不住的摩挲着。
粗重的呼吸以及不断加重的力道可见他的兴奋。
“欢欢,你骗我,你居然想要骗我!”
颜欢蹙了蹙眉,没有挣扎,而是淡声问道:“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是不是想要骗走我?你然后你想逃走 对不对?”
说着,黄三自己掩嘴笑了起来。
“没用的哦欢欢,你逃不掉的!”
“虽然我没有穿西装,可是我可以脱掉我身上碍事的衣服,等下我帮你把这婚纱脱掉,那这样我们两个人坦诚相露,就都一样了!”
颜欢稍愣,眼底闪过暗色,笑着说道:“你确定,门已经关好了?”
黄三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面上一痛,紧接着,肚子也被狠狠地踹了踹。
因为她的动作,婚纱摇摇欲坠,要掉不掉的。
颜欢无暇顾及,直接抄起椅子,直接往黄三身上砸过去。
“耍流氓?我让你耍流氓!”
房间隔音很好,虽然听不清说话的声音,但是里边的声响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红姐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原本结结实实的房门,直接被一脚踹开了。
颜欢手下动作一顿,呆愣愣地看着来人。
紧接着,一件西装盖在身上,严严实实的。
司肆扣好扣子,确保颜欢没有半点走光之后,这才转过身,拿过一旁的椅子,直接砸了下去。
这一下,直接把这一张椅子砸坏了。
黄三疼得整个人都懵了一下,浑身抽搐着,哀嚎了一声,然后直接昏了过去,像是一摊烂泥似的。
身下一片狼狈,竟然是被吓尿了。
红姐看了看颜欢,又看了看司肆,再看看地上的黄三,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凶残,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凶残。
跟在身后的杜年也不敢说话,跟个鹌鹑似的。
他很想问问红姐。
她家艺人真的要救吗?
该救的是地上躺着的畜生吧?
啊不对,既然是畜生,那也不必救了。
想得出神之际,司肆看了他与红姐一眼,冷声道:“把这渣滓拖出去!扒了衣服,扔到外面去!”
杜年常年笼罩在司肆的威压之下,自然是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而红姐也下意识地照做了,甚至忘记了颜欢的存在。
等他们两人离开之后,司肆看向颜欢,喉结微滚,伸出手,直接把她纳入到自己怀中。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自责之色。
颜欢脑袋有些混乱,一时没反应过来,所以被司肆抱着的时候,第一时间也没有挣扎,而是任由他抱着。
毕竟,司前辈瞧着,好像分外难过?
不是让红姐来吗?
怎么司前辈也来了?
司前辈不是喝醉了,在四角亭那儿睡得正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颜欢的脑袋充斥这一个个疑问。
不过下一秒,她也没心思想这些问题了。
因为司肆的手触摸着他的下巴,极轻极柔,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个易碎品似的。
“疼吗?”
他轻轻地碰了碰,声音沙哑。
颜欢蛾眉轻皱,没有说话,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紧接着,司肆拿出一张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她的下巴,低声安慰道:“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