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繁眼归往何处

“哧哧～”

蜡烛的火苗舞动在灯盏之上，在黑夜中点亮一片小小亮光。

“嘎？”

眼球蹭到萨格拉斯怀中，像小孩子在看着大人做事一样那般好奇，慢慢的，它眯起眼睛，和掠食者捕捉猎物那样蓄势待发。

“啊～呜！”

“你要是敢吃掉任何档案或者卷轴，我就把你放在蜡烛上烤了。”

“呜呜呜～”

萨格拉斯将眼球从蜡烛上移开，继续翻看密密麻麻的资料。

虽然不敢将这些家伙放出去到处乱转，但至少它们还可以在这个密封的房间内偷偷透透气。

“转够了就回去吧。”

“呼！”

眼球明显是不服气的样子，凑过来盯着卷轴上的名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凑什么热闹，你还能看懂什么不成。”

这话还真给眼球给搞地不高兴了，又凑近几分盯着卷轴不移开，看起来是不搞出个什么好计划就誓不罢休了。

“你慢慢看着去，我泡杯茶喝。”

……

“哗～”

茶水顺着壶口流入杯中，散发出淡淡茶香与白色的雾水。

萨格拉斯端起杯底，毫无准备的他被刚从火焰上拿下来的杯底烫了一下，随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将手移到茶杯边缘。

“看出什么来了？”

眼球并未回话，不过看起来都已经快贴上卷轴了，看起来一副认真的模样。

萨格拉斯放下茶杯，敲了敲眼球，却发现这家伙并没有动静。

“怎么……？”

萨格拉斯将眼球翻了一面，才发现这心大的家伙已经安心地睡着了。

“你……”萨格拉斯甩甩手，眼球便化为血水钻入他的衣服中消失不见。

当他准备继续挑灯夜战时，想起来眼球刚刚的样子。

“睡觉？对了……做梦，梦里面。”

萨格拉斯闭上眼睛，让自己静下心来，排出周围一切杂念。

“滋……”

蜡烛的火忽然变为紫色，又瞬间扑灭，档案室内终于得以安静下来，旧念的档案，繁多的灰尘，终于得以安眠一会了。

……

在梦中，萨格拉斯得以换回自己的原本模样：一件长袍，漂浮着的眼球。

而在眼前，存在着三只怪物不是人，也不是提瓦特大陆上的动物，萨格拉斯不止一个样子，这三个，不过是萨格拉斯印象中的几个自己。

在天空中，是掩盖大地的气球；在大地上，是蚕食泥土的战车；在海中，是渔民口中的海怪。

他坐在白色的地面上，自己以前时奇怪的样貌，实在是与周围的环境搭不上调来。

“你来找我们……”

海中的怪物优先开口了，它近乎半截身子都藏在白色的地面下，只有一张大口和触手上的眼睛盯着萨格拉斯。

海怪，在重伤后在海洋中寻找安全之地。

“有事情！有事情！”

地面的战车拍打着数根骨刺，扎入地面之下，整个躯体都像一只畸变扭曲的蜘蛛一样，如果真是用畸变的蜘蛛形容，那还是过于正常了。

战车，曾横扫过战场，不留一枚碎片。

“你，有，问题。”

天空的气球飘飘荡荡地，远处看来像一只飞起来的恐怖章鱼，恍惚不定的言语，拉丝的裂痕之中勉强可以看清一颗粉色的东西。

气球，曾飞跃过许多国家，不知在寻找着什么。

“什么你你我我，我们都是一个魔神。”

“它说地对……是，我们是的……你见过摩拉克斯了……”

为什么海怪会第一时间提到摩拉克斯，因为千年前萨格拉斯就是在海洋中潜伏时被完全肢解了的，躯体不是飞向四方，就是漂浮在海洋的各个角落之上。

不过，他当时似乎没留下任何魔神残念和杂碎。

“比起老仇恨，当下我还是应该请问我自己应该怎么应对眼前的事务了。”

“杀光！将所有欺骗者送入血口！”

“我们，需要好好地去思考，只是一下。”

“你不知道……并不代表着我们会知道……”

是啊，自己问自己，多么好笑的事情，但至少现在有其它人能陪自己想想了。

“秘密搜查……”

“不行，被发现会打草惊蛇。”

“一一上门！”

“不行，人手不能一次性全部上门检查。”

“以，虚假之物，迷惑敌人。”

“假的消息？确实有用，不过也纠结过到底应该公布些什么假消息。”

触手靠近萨格拉斯的瞳孔，与他对视相互望。

“这点，你不应该问我们，学会自己去追寻。”

“呼！”

烛焰再次燃烧起来，萨格拉斯抬起头，摇摇脑袋，望着桌上的卷轴，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